,道:“怎麼著,孝達兄這是懷疑我蕭然的實力?”忽然沉吟了一下,道“恩,這麼著吧。你是官家子弟,朝中之事,我想你多少也瞭解一點。你先說說,現在大清國所有朝臣之中,哪位大臣權勢最大?”
張之洞臉色一變,連忙道:“這可是國家大事。關乎千秋大計,孝達只是個讀書人,豈敢妄言妄議……”
“這話老兄可就說地不實在了。最初談到西學洋務,兄臺不也是慷慨激昂、誇誇其談麼?”蕭然拍拍他肩膀,道:“這裡沒有外人,但說無妨。”
張之洞吃逼不過,猶豫了半天,只好道:“議政王奕稷,堪比胘骨!”
“好!馬超,去把奕
這個“傳”字一說出來,張之洞嚇的手臂一抖,青花瓷的酒杯啪的掉在地上,摔做粉碎。馬超笑著答應了一聲,快步去了。說來也巧,這日奕“傳”了過來。一進屋。先規規矩矩的給蕭然行了個禮,道:“蕭老弟急著找我來,不知有什麼吩咐?”
因為是匆匆趕來,奕的紅寶石頂子。身上地補服,竹著五爪龍圖,雙肩行龍,正是親王特有的標記。張之洞當然認得這是如假包換的議政王奕雙膝一軟,幾乎跪倒。
蕭然只是隨隨便便的衝奕先出去吧。一會叫你。”
奕達兄,這回你可以相信了麼?”
張之洞大張著嘴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晌方醒過神,撲通跪倒,惶聲道:“公公恩典,其重如山!孝達無以為報,唯有一腔熱血,今日對天發誓,為公公誓死效忠,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如有違誓,人神共戮!……”
蕭然微微一笑。他所需要的,就是讓這位張之洞對自己死心塌地!當下扶起他道:“你能有這份心思,好的很。我也一定會給你提供這個機會,一展才華,實現理想抱負。這樣吧,我先將同然堂旗下的藥廠交給你來主理,加官之事,回頭我替你辦了。”
勉勵一番,張之洞感激涕零的告辭去了。這可是個一步登天地機會,從此踏上仕途,激動的心情不言而喻。連貴州老家也顧不得回了,使人修書回家,自此便要在北京大展拳腳,開創一片天地。
送走張之洞,蕭然叫過奕一番話來,卻令蕭然一時犯了難。
原來英國使館這次找奕前,英國跟俄國領事都曾經就鐵路問題跟中方有過私下接觸,但是由於種種原因,這件事一直擱置下來。這一回由時任英國對華全權專使的額爾金親自出面,開門見山的提出,要修築兩條鐵路:一條由九龍至廣州,一條是由山西經河南制長江沿岸的鐵路,修築鐵路的款項須向英方借貸。
奕
得罪額爾金,但這等大事又不敢草率定奪,只能陪著再議。蕭然聽了這個訊息,卻多少有些奇怪,怎麼英國人這一次的動作這麼快?
事實上,這也正是近期同然堂大規模開辦工廠的結果。這麼大的動作,不可能不引起列強地警覺。由於這些工廠的開辦並非政府行為,而是以同然堂來掛名主持,洋鬼子始終無法直接插手,但是卻還是在其他方面迅速做出了反應。臂如俄國,加速了對中國西部境內縱深地帶推進,包括對塔爾巴哈臺、科布多、伊犁等戰略要地,企圖修訂前一年簽下的《中俄北京條約》,重新規定中俄西段邊界的走向。英國則加緊了邊貿跟鐵路的爭奪,無非也是想擴大在中國的勢力範圍,更多地掠奪資源和財富。法國、美國等國家,也紛紛採取了一系列動作,以期鞏固在中國的勢力。
單純從這一次英方提出修築鐵路來說,也是有利有弊,頗令蕭然躊躇。按道理來說,修築鐵路對於一個國家的發展,無疑能起到巨大的、無法替代的推動作用,可惜的是這個時期,詹天佑應該還是個光屁股娃娃(實際上是剛剛出生。詹天佑,1861——1919)!無論從資金、技術、人才來說,中國都還根本不具備自行修築鐵路的實力;但如果將鐵路的鑄造權交給洋鬼子,那麼喪失地將不僅僅是國家的主權和尊嚴,還包括領土、軍事,以及財富和資源!
鐵路的修築,素來是列強剝削和侵略落後國家的一種戰略手段,與之相伴隨地,就是霸佔鐵路的經營權。往往修築一條鐵路,也就意味著控制了這條鐵路以及沿線地區,包括能源,礦產,軍事,商業……等等。而對中國來說,修築鐵路更標誌著列強的勢力從沿海港口深入到了內地。一方面,洋鬼子從投資修建鐵路本身可以獲得巨大的經濟利益,另外一方面,還可以加速對中國豐富礦藏的掠奪,擴大軍事控制區域和輻射範圍,推動對華商業傾銷,這些無疑相當於對中國的又一次**裸的侵略!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