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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部分

蕭然只看了一眼,便啪的合上錦盒,直直盯著李鴻章,道:“李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尋常人見了這龍袍,不說尖叫吐血,也得神魂出竅。李鴻章見蕭然只是臉色有些變化,卻並沒有像常人那般失態,不禁微微一怔。須知這三年來,蕭然經歷的大起大落實在太多了,儘管沒有修煉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地步,但心理承受能力也著實不差了。

李鴻章的出神只是一閃而過,隨即近前半步,一撩袍裾雙膝跪倒,道:“臣李鴻章,今日起誓於此:願奉蕭然為主,誓死效忠!”

一句簡短的話在他口中說來,顯得格外有力。蕭然腦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轉開了,這個李鴻章,今天這是唱得哪一齣?遷都江寧,他已經儼然躍升為疆臣之首,權勢之大,連我也要提防一二,怎麼倒跟我玩了這一手?是真心?是試探?還是……

來不及考慮太多,蕭然一瞬不瞬的盯著李鴻章,道:“李大人,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私藏龍袍,可是要掉腦袋的!蕭然素來仰慕你李大人,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看到。告辭!”

霍然轉身,說走就走。李鴻章登時急了,慌忙上前拉住蕭然,道:“老弟,你這是幹嘛?今日只有你我二人在場,並無六耳。少也是剖心瀝膽,跟你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啊!”

蕭然看了一眼李鴻章,道:“你說地話,我一句也沒有聽到。李大人,我蕭然小家小業的,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他故意只說了沒聽到沒看到,卻隻字沒有提什麼龍袍啊謀逆啊,李鴻章是何等的心思,登時領悟。道:“對對對,今兒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是少唐突了,來,老弟。咱們接著喝酒!”

蕭然當然也不是真的要走,聽他這麼說,哼了一聲,復又入席。李鴻章收起錦盒。仍舊放在桌子下面,斟滿酒杯,道:“少性直,一時斗膽。還望老弟你別見怪。不過如今天下之勢,不必我多言,你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北方大亂。朝廷南遷。地方督撫擁兵自重。如此一來,只恐泱泱華夏四分五裂。再不復江山一統!這樣的情形,咱們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蕭然淺酌一口,道:“哦?如此說來,李大人有何高見?”

李鴻章笑道:“少鼠目寸光,高見可說不上,你這是取笑我了!”忽然神情一斂,正色道:“大亂之時,正可成大事。如今地方督撫,好比群雄並起,正需要一個雄才大略之人挑頭。老弟你乃太后面前第一紅人,誰不敬你?沙場建功,誰不服你?大權在握,誰不懼你?到時黃袍加身,那也是在所難免的事!”

聽了這話,蕭然心裡忽然一動:按理說遷都之事才剛剛安頓下來,這時候李鴻章關心的應該是如何去安撫朝政,以及朝廷對地方督撫的態度;可是李鴻章今天地架勢,卻好像只在意自己是不是想做皇帝,十分迫切的想得到一個答覆!為什麼?

滿清政權的倒臺,已成早晚之勢,這一點像李鴻章這樣的人物必然心知肚明。但是江山最終會落入誰手,誰都不清楚,想必這也是李鴻章最為關心地問題。

不過記得當初曾國藩曾經對自己說過,作為一個內廷總管,就算清王朝真的倒了,這身龍袍也輪不到自己。而以李鴻章的心計見識,應該不會比不上曾國藩,同樣的一個結果,想必他完全預料得到。

那麼也就是說……他今天真正在意地,並不是將來時局如何,而是自己是不是想當這個皇帝?!

心念電轉,蕭然立刻便明白了李鴻章今天之所以搞這些個花樣兒,究竟是用意何在!他哪裡是真心要擁立自己,分明只是一種試探!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蕭然有沒有問鼎朝權的野心!

之所以不能確定,是因為蕭然的所作所為,總是有些模稜兩可。實際上他如果真地想取皇位,應該有更為直接有效的辦法,這也正是讓李鴻章心理拿捏不準的主要原因。如果蕭然打算做皇帝,那麼對於李鴻章來說,無非就是兩條路:第一條,先下手為強,伺機將蕭然幹掉;第二條,假裝與蕭然聯手,利用他火中取栗,篡取朝權,然後再將他一腳踢開!以李鴻章地野心,會真心拜服在蕭然地腳下?笑話!

如果蕭然沒有

下地意思呢?那麼李鴻章今日之舉,就成了以退為進白,誰才是坐這把龍椅、穿這身龍袍的最佳人選!這個人,當然就是他李鴻章!

好一個一石二鳥,感情裡裡外外你都不吃虧啊!蕭然禁不住眯縫起眼睛,重新打量了李鴻章一番。李鴻章見他久久不說話,心中不免添了幾分忐忑,道:“老弟,今日少可能話多了些,不過句句都是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