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貴單位之後,急急趕來會合。
紐鈷祿和卓這一組人,沿途散佈了引狼犬的藥物,所以隨後趕來的人,也靠狼犬引路。
這一組人昨晚沒能趕上,落後了三座山頭,同樣地不敢夜間亂闖,在山腰的樹林中露宿。
七個人,一頭狼犬,平安地渡過寒冷的長夜。
這一組有一位活佛,呼圖克圖哲巴。
這位活佛在宮廷的地位,比錫倫差一級。其實,這傢伙不是呼圖克圖,他是蒙人,正式的稱謂是呼畢勒罕。
呼畢勒罕雖然在蒙人部落中算是活佛,其實只是“算”而已,地位比藏衛出來的呼圖克圖差遠了。
哲巴活佛不是一個能苦修的人,對女人的興趣遠比佛經強烈。
由於隨聖駕朝山,好一段日子沒接近過女人,也就像所有精力旺盛的男人一樣,一早就感到精力過剩,難過得受不了。
他乾脆早些起來打熬筋骨,以便消耗精力。
剛練過氣功,剛準備用大松樹幹來練大印血掌,卻聽到栓在不遠處的狼犬,發出警告的低哮聲。
而且拼命蹦跳,要掙斷鏈子。
他心中一動,轉首向狼犬蹦哮方向看去。
廿餘步外,站著三個青袍已泛灰色,佩了刀劍,背了包裹的灰髮老人。
沒剃光前額,沒留辮子,不是順民。
狼犬的舉動,首先驚動了帶犬人。
接著,另五名高手中的高手也瞿然而醒。
哲巴活佛第一個反應,就是抓起身畔的弧形法刀,和旦夕不離身的中型法輪藏,龐大的身形靈活萬分,一晃便出現在三個灰髮老人面前。
“什麼人?”哲巴活佛用純熟的漢語厲聲問:“鬼鬼祟祟出現在深山裡,一定是逃民。”
這片刻,七個人圍住了三個灰髮老人,加上一頭不住想撲上咬噬的狼犬,反應相當迅疾。
七個人,連帶那位帶犬人,也是拔尖的武林高手。
三個灰袍老人相互交換眼色,神態悠閒,毫不害怕七個氣勢洶洶的高手,當然不在乎那頭豹子一樣巨大的猙獰狼犬。
“哈哈哈哈……”中立的那位紅光滿臉佩刀老人狂笑:“原來你是改穿俗裝的喇嘛。”
“回答佛爺的話。”哲巴活佛喝聲更厲了。
“不要管我們是什麼人,說是逃民麼,也不全對。”佩刀老人聲如洪鐘,笑容滿臉:“這樣好了,你可以叫我們是遊山的人。
我,刀客;那一位,劍客;那位佩了魁星筆的,就叫筆客好了。呵呵!你們這群人辮子編得好漂亮,穿的也蠻像個人樣,只是衣不配身份。”
“那位手中有奇形鷹爪的高瘦仁兄。”劍客向那人一指,那人正是人猛獸中的撲天雕:
“天生的鋼筋鐵骨,一定很了不起。刀客老哥,這些人咱們一個也惹不起呢。”
兩人神色從容,語中帶刺,表現得極為大膽,行家一眼該可以看出都是不好惹的人。
“我並不怎麼了起。”撲天雕笑笑:“咱們的領隊哲巴活佛才真的厲害,你們最好聽他的話,交代你們的身份,以免死了墓碑上不知該替你們刻上什麼字才好。”
“哈哈!你老兄說的是外行話。”筆客也笑吟吟地說:“咱們這些不留辮子的玩命者,山死山葬,路死路埋,蟲蟻不會為咱們掉眼淚,又何必在墓碑上刻上姓名,讓未死的人呼天號地?”
“少和他們廢話了,咱們走吧!”刀客不笑了:“再嘮叨下去,一定禍從口出,被他們宰了才冤呢。”
“你走給佛爺看看?”哲巴活佛兇狠地說。
“哈哈!你仔細看清了,我在走呢!”刀客大笑,舉步向前走,直向哲巴活佛面前闖。
“小心他的轉輪藏中搗鬼。”劍客揹著手叫。
哲巴活佛真聽話,左手的轉輪藏應聲向前一伸。
糟了,剛伸出半尺,輪中的法寶還沒施展,人影已經貼身。
刀客身法之快,駭人聽聞,像是平空變化,乍隱乍現便出現在對方面前。右手一伸,便扣住了哲巴活佛握輪的左掌背,左手託偏了活佛右手的法刀。
噗一聲響,哲巴活佛的下陰捱了一鞭尖,命根子成了爛肉,腎囊破裂。
龐大的身軀飛起,是被踢飛的。
原地屹立的刀客,狹鋒刃不知何時已經在手。
“還有那一位上?”刀客沉聲問,乃發出隱隱刀吟,像龍吟虎嘯,像雲天深處傳來的隱隱風雷。
所有的人,皆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