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犬突然折向,同右後力的陡坡急急繞走,沿途不住嗅動,領著帶犬人急竄。
“等一等。”紐鈷祿和卓高叫,帶犬人立即拉住了狼犬,狼犬不安地不斷要向前竄。
“馮堡主。”紐鈷祿和卓向馮堡主叫:“他們好像往回繞走,可能嗎?”
“依山勢估計,他們不需繞走。”馮堡主老眉深鎖:“顯然又是與先前一樣,繞著圈子改道。依在下估計,他們已經知道我們用犬追蹤,恐怕……恐怕……”
“恐怕什麼?”
“恐怕他們要使用引犬術了,魔豹這傢伙知道怎麼對付獵犬,他本人就是追蹤的能手。”
“沒有人能擺脫狼犬的追蹤,繼續尋找。”紐鈷祿和卓恨恨地說:“他們絕對逃不了。”
“天黑了,還能追?”錫倫活佛說:“假使像前兩次一樣,碰上縋下百丈陡崖的事,怎辦?不累死才怪。”
“好吧!歇息,但讓犬先找一段看看。”
帶大人一抖繩,極大便向前一竄。
由於山勢急降,沒有長樹,半枯的草又滑又脆,帶犬人突然失足,一聲慘叫,丟掉犬索骨碌碌向下滾。
“糟!”海山驚呼,疾衝而下,及時抓住了犬索,及時拉住了不住向下亂竄的狼犬。
納拉費揚古也不慢,疾衝而下,在下沉百餘步處,拉住了向下急滾的帶大人。
人一抓住,他心中一涼,趕忙著手檢查。
人已經死了,不可能是滾動中摔死的。
“人死了,”他向上叫。
“這怎麼可能?”上面的組鈷祿和卓訝然間。
“被一根木箭,買入肚腹直抵胸膈。”
“糟!中了陷阱?”
“是的,師兄。”納拉費揚古將死人往上拖:“一定是踏板彈箭,附近一定另有機關陷阱,千萬小心。狗東西!姓張的詭計多端,捉住他,我要剝他的皮。”
又死掉一個人,而且是重要的帶犬人。幸而趕來會合的另一組人中,有另一位帶犬人可以補充。
錫倫活佛心中焦躁,立即下令過夜。
黑夜中本來就不可能追蹤,誰敢說有把握不受陷阱所傷害?
***
清早,南面第三座山峰的半腰樹林中,傳來了嗚咽的法螺聲。
相距最步也有廿裡,聽來顯得特別悽切。
法螺聲透過如嵐似煙的晨霧,把已經起身的人驚得慌亂拾奪兵刃暗器,沒醒的人則驚跳起來。
“怎麼一回事?”錫倫活佛跳起來急問。
名義上,錫倫活佛是司令人。
只因為他是宮廷的國師,地位高所以是當然的指揮。
事實上,真的司令人是紐鈷祿和卓,不論是武功或經驗,活佛皆比不上紐鈷祿和卓,只是所謂法術高深而已。
“告警訊號。”紐鈷祿和卓不安地說:“趕來會合的另一批人,碰上了可怕的勁敵。”
“魔豹?”
“不知道。”
“不可能是魔豹。”海山一面穿衣,一面走近說:“他不可能繞到後面去,更不可能遠在廿裡外出現,所以不可能是他。”
“趕快派人前往接應。”錫倫活佛不假思索地說。
“不可能。”紐鈷祿和卓搖頭苦笑:“這時派人趕去,已經來不及了,只有寄望後續趕來策應的人啦!”
“那怎辦?”錫倫活佛說的完全是無主見的、或者是不切實際的外行話。
“只能祝禱文殊菩薩保佑了。”紐鈷祿和卓無可奈何地說:“遠水救不了近火。聽,法螺聲沉寂了。”
“你是說……”
“但願我估料錯誤……”
“他們完了?”
“這……每一組最少也有七個人。”紐鈷祿和卓明顯地憂心忡忡:“或許,能有幾個人脫身……但願文殊菩薩保佑他們。”
“現在怎辦?”錫倫活佛問:“往回搜?”
“繼續往前追蹤,以狼犬的動向為主。”紐鈷祿和卓發令:“趕快進食,今天一定要追出結果來。”
***
從五臺出發,第一批人共分四組追捕被張家全救走的十七名刺客,預計那些人必定仍然在附近潛伏養傷,必定很快把這些該死的刺客回籠。
按計畫,其地三組人在得手之後,必須立即趕來會合,合力圍捕魔豹張家全。已經有一組人趕來會合,這粗人不曾捉到刺客。
第二組捕獲兩名,押送到臺懷鎮交與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