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笑指對方,屈指輕彈,透骨神針化做三縷津光,分向青衣怪叟前胸“將臺”、“七坎”、“章門”
三處要袕,電射而至。
青衣怪叟才把氣勁提足,長笑聲猶未斷,三縷津光業已聯翩飛到。這三處要袕,處處致命!何況早已看出黑衣老婦所發暗器,光華有異,不似尋常飛針,相距不遠,針光眨眼即到,如若騰挪躲閃,又怕她跟蹤再發,反陷窘境;只得略卸幾成勁力,反掌震落飛針,手掌心一推,一股陰柔暗勁往柏青青當胸拍到。
柏青青微微一哂,高聲叫道:“無恥老怪!你這無風陰掌能傷別人,卻動不了我的毫髮!
我正好懶得回林,就藉這一掌,憑虛御風,倒是一樂!換上那位你看不出來歷的鄔朋友,再讓你嘗上幾手西域絕傳,修羅棒的威力。”
這“西域絕傳”及“修羅棒”等字,青衣怪叟入耳心驚。見那活殭屍似的鄔姓之人,等黑衣醜婦話音一了,果然手執一根三尺來長,棒身鑄狼牙鋸齒的奇形鐵棒,又自林內縱出。
鄔蒙前接青衣怪叟一掌,頗為他絕世功力所驚,但明明看見柏青青被他劈空勁氣按中前胸,卻藉他掌風飄回竹林毫無所損。他哪裡知道柏青青貼身所著天孫錦,妙用無方。反倒以為自己方才把這老怪功力過度評高,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得!驚懼之心一去,獨門兵刃修羅棒又已在手,所以二度出林,便不像先前那麼客套。
一語不發,把修羅棒舞成一片寒光,向青衣怪叟猛攻而至。
青衣怪叟連讓三招,反手一掌,用一股陰柔勁氣逼退鄔蒙,口中喝聲:“且慢!”
武林規矩,對方只要出口招呼,就應該等人把話說完再行動手。鄔蒙聽他一喝,只得停招收棒,青衣怪叟手指鄔蒙發話問道:“你手中兵刃既名‘修羅棒’,老夫看去又覺眼熟,所以想起一事相問。昔年有兩位奇人,所用兵刃與你手中之物相似,名為‘修羅杖’,杖長四尺二寸,杖端並多塑一隻梟鳥。你口口聲聲來自西域,莫非崑崙山星宿海的修羅二聖黑白雙魔,居然還在人世?而你就是他們門下弟子?”
活屍鄔蒙聽人家提到師尊,不能不答,冷冷說道:“青衣老怪果然有點見識!我兩位恩師功參造化,壽與天齊,怎說什麼莫非還在人世?至於修羅杖棒之別,不但長短有異,連質地也自不同。我這修羅棒,若像恩師寶杖般也是風磨鋼所鑄,則棒上狼牙也不會在那位姑娘的青霜劍下斷折兩枚。老怪物話若講完,請亮兵刃。”
青衣怪叟不但怯於冷雲仙子的昔日威名,就是前在華山,也被薛琪用青霜劍削落一片衣袖,引為畢生奇恥!所以自聽活屍鄔蒙說出是黑白雙魔門下弟子,眉頭已是一皺;再聞及“青霜劍”三字,不禁詫聲問道:“青霜劍?難道說冷雲賤婢也這般無恥,偷襲我離憂仙館?”
柏青青怕青衣怪叟對鄔蒙問來問去,套上交情,聽他言語之間辱及冷雲仙子,遂把自己青鋼長劍及得自八臂靈官童子雨的磁鐵五行輪,一齊準備停當,也自林間一躍而出,戟指青衣怪叟說道:“冷雲仙子天上神仙,不容老怪物你妄加汙衊!要想處置你們這樣兩個老怪,隨便派上個把弟子已足,哪裡會用得著她老人家親自出手?”
柏青青話一說完,青衣怪叟陰絲絲地自鼻中冷笑一聲說道:“賤婢目無尊長,妄逞口舌之利,理所難容!慢說是你,就是柏長青老賊在此,我也是一樣處置!”袍袖一揮,他真恨透了柏青青,竟把向不輕用的三粒“星角神芒”,盡數發出。寒光電掣之中,人也隨後撲去。
柏青青長年隨侍龍門醫隱,對各派絕學及極端霸道的獨門暗器,類皆耳熟能詳。她預先端整好磁鐵五行輪,就是恐怕由自己的透骨神針,招惹出青衣怪叟的星角神芒。寒光一閃,五行輪凌空揮舞,叮叮幾聲,竟把青衣怪叟珍逾性命的三枚星角神芒,一齊收去。
活屍鄔蒙心中本對葛龍驤等人並無惡感,又感於柏青青臨危相助之德,無形中二人業已成為一路;見青衣怪叟隨著所發神芒飛身進撲,哪裡能容?修羅棒掉轉棒頭,朝空一指,月光之下,又是幾縷銀絲,電閃飛出。
青衣怪叟自聽說鄔蒙是崑崙山星宿海黑白雙魔門下,便已猜出二弟子惡鍾馗潘巨的死因。
因為雙魔昔年在所用兵刃風磨鋼修羅杖之內,即暗藏一種自煉絕毒之物,名為“毒龍鬚”。
此須長短粗細,便如桃杏等的花蕊一般,一中人身,見血就化,當時絕命,厲害無比!此刻見鄔蒙從修羅棒端之中,發出幾縷銀絲,知道即使不是昔年雙魔所用的“毒龍鬚”,也是類似之物。哪敢怠慢!半空中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