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親了,他卻沒有想像中的憤怒。也許是因為錦霜他們幾個對月兒是出自真心,不會傷害月兒;也許是因為月兒大病初癒,他不想惹月兒心煩;也許他是認定月兒喜歡的他;也許……太多的也許,他已記不清了。那時的他根本沒有想過讓那幾個人同自己分享月兒,如果不是出了後來的那些事。
自從病好之後,月兒是半點葷腥都沾不得,一吃就吐,原本就瘦得不成樣子的身子,更難補回來。最近宮外出了事,可他一心要照顧生病的月兒,並沒理會,而月兒病好後,三令五申不許他插手。他清楚月兒的脾氣,一旦他執意去管,月兒會生氣,會怪他。他並沒有多想,只當是幾隻折騰不出多大事的螻蟻,也就放著月兒去處置了。倘若他知道這件事會讓月兒受那麼大的苦,他就是用強,也要把月兒鎖在身邊,不讓他踏出宮門半步。
月兒執意要出宮解決一直以來找他和堰國麻煩的幕後黑手,他這樣做的原因很單純,因為他們曾傷過他的父皇。對他手臂上的那道疤痕,月兒每看一次,就好幾天都不願說話,為此他特別注意。即使是和月兒交歡,他也儘量在月兒動情後才脫掉裡衣,不讓月兒看到,免得他不高興。
嵐夏和錦霜在他與月兒沐浴游水之時來見他,他故意讓他們進來。水中的月兒美極了,嵐夏和錦霜哪裡能忍得住。不是他大方,是他要在月兒出宮前讓他們明白一件事,非,凡月兒是他的,月兒的身子只有他能碰,只有他能抱,他們該死心了。他和月兒之間,沒有人能介入。
他這般確定還是源於和啟天的那次爭執。啟天給月兒看禁書,說是教導月兒男女情事,還當著他的面滔滔不絕地說要如何如何帶月兒去見世面。若不是啟天是他的兄長,他定會把他丟入天牢,讓他一輩子見不到天日!月兒是他的,只能是他的!皇兄竟然意圖帶月兒去青樓,哪怕是想,都絕對不允!
啟天在得知他與月兒的事後,痛心地大罵他。他和啟天雖不是一母所出,但卻情同手足。啟天怕他和月兒的事對他們兩人及堰國帶來滅頂之災,這些他都懂,可他不能聽任何人說要月兒離開他的話,即使是啟天也不行。
就在那一天,月兒告訴他:“父皇,什麼是逆倫、什麼是愛,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除非我自願,沒有人能把我從你身邊帶走,我離開你的那天也就是你要殺我的那天。”
“父皇,齒痕和烙印是你留給我的,只要你肩上的印記存在,我就存在,沒有這個印記就沒有司寒月。”
原來,在他把自己的齒痕留在月兒身上的那刻起,他就已經得到了月兒,是他看不透,看不清,是他太過多疑,是他沒有自信。月兒早就把他自己手上的那根紅線交給了他,完全信任地交給了他。
月兒,父皇怎會想殺你,怎可能殺你?父皇不是戧龍,不是那個蠢貨。父皇最清楚月兒是多麼寶貝的小豹子,父皇寧肯自殘,也絕不忍心傷你一根頭髮,你全身上下都是父皇的珍寶。父皇會把手上的這根紅線抓牢了,纏緊了,沒有人能分開我們,除父皇非死。可,即使他先月兒走,他的魂魄也會陪在月兒的身邊,他寧願做孤魂野鬼,也絕不丟下月兒轉生投胎。
番外 天月相印(十)
“父皇?”
一聲不悅的喊聲把司御天從回憶中喚醒,懷中的人不知何時醒了。他低頭吻上他的眸,他的唇。
“父皇。”某人仍有些不悅,卻是溫順地任父皇吻著。
“父皇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月兒。”知道這些事瞞不過他,司御天道,並在這人出聲前說:“月兒,父皇常想,你與嵐夏他們三人,也許是冥冥中早就定下的。”懷裡的人七色的眸光微漾。
“父皇從未想過把你讓給其他人,哪怕是嵐夏他們,也從未。”語氣淡然。而一人的眸子卻瞬間變成了紅色。
“月兒,”明知這樣會惹這人生氣,司御天還是說,“還記得你給父王的那封信嗎?那是你寫給父王的唯一的一封情信。”
用吻平息這人的怒火,他低聲道:“你問父王,很多的舒服為何不是喜歡?愛又是什麼?是否和喜歡一樣?為何你沒有給嵐夏和錦霜舒服,他們卻說喜歡你。你說他們沒有父皇舒服,沒有父皇暖。你說你不明白何為喜歡,何為愛。你的信裡,從頭到尾只告訴了父皇一件事,那就是,你想父皇了。”每說一句,司御天的吻就往下一寸。
“父皇。”紅暈散亂,司寒月還是拉起了父皇。既然從未想過,又為何看著他與他們在一起?為何當初要勸說他與他們在一起?
“月兒,”司御天的眸中是痛楚,撫摸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