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境地。”
“其中應該有什麼含意吧?”
“什麼含意?”
“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過了一會兒,悅男問須藤: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假使如你所言,我拍了那些照片,而且又寄給了大場先生,這麼做構成犯罪行為嗎?”
“就法律上而言嗎?”
“是的,譬如毀謗名譽之類的。”
“沒有。”
悅南聞言得意地微笑了。
“失陪了,我還有一些照片趕著要衝洗。”
悅男站了起來,正要走進暗房。須藤從背後丟過來一句話:
“在法律上雖然沒罪……”
悅男突然停下了腳步。
“孩子的父親卻鎖定了這個人。”
悅男走進暗房,拉起了布幕。
“而且滿懷著殺氣。”
悅男開始在暗房中工作。
須藤就坐在椅子上,凝視著掛在牆上的山嶽照片。他用跟剛剛完全不同的輕鬆語氣,對暗房裡的悅男說道:
“咦!你曾經是登山社的嗎?你不是運動社團的嗎?”
悅男在暗房中沖洗照片。
“我多半是一個人爬山。團體行動讓我覺得難過。”
“嗯,冬天更是如此。因為爬山是非得信賴夥伴的力量不可。”
“我不相信別人——這就是你想說的話嗎?”
“啊,不是,我沒這個意思。”
“話又說回來,刑警先生可真是閒啊!在我身旁監視也沒用,大場先生是不會出現的。”
須藤皺起了眉頭。
“不管你再怎麼否認,我還是確信拍下誠跳樓照片的也是你。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寄給大場先生。就像你所說,你不可能讓自己身陷險境。對了,你到底在沖洗什麼照片?”
“哦,上次我跟學生去拍攝昆蟲,現在衝的就是那時候拍的照片。”
那是上次帶著留加到湖邊時所拍的照片。
須藤走進暗房,突然抓住悅男的手臂,並探頭去看顯影液中的照片。可是,裡面真的只有悅男所說的昆蟲照片。
“可以放手了嗎?”
悅男說道。
須藤只好苦笑著說:
“哎呀!對不起!”
無奈地走出暗房。
傍晚時分,一封信送到了停業的“浪花亭”。夏美開啟一看,裡面是離婚證書。上面有衛的簽名和蓋章。
這時候,守在店裡的坂元對夏美說道:
“有客人來羅!可以讓他到起居室去嗎?”
原來是穿著制服的裕次。
裕次站坐在誠的遺照前燒香致意。然後他回過頭來,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學校的同學?”
“我是誠的同班同學松野。”
“哦。啊,我去倒杯果汁……”
“不用了,我馬上就要回去了。”
“哦。”
“店裡停止營業了?”
夏美點點頭。
“嗯。你知道了吧?電視上報導的……”
“……我知道。”
“明明去自首就好了,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可是,他真的、真的不是那種人啊!”
裕次默默地點點頭。
“他是個勤奮、認真的人,甚至執著得有些頑固。他痛恨事情遭到扭曲,而且感情脆弱,對任何人都很體貼的。”
“是。”
“阿誠這孩子很老實,有強烈的正義感。我不清楚學校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我想,他一定是為了不讓爸爸擔心而儘可能地忍耐著。阿鏘總會被抓到的,如果沒有可以酌情衡量的餘地,大概就得在牢裡待很久。不過好像真的有欺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