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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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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人就是我。”

“啊?”

裕次彷彿使盡全力才下定似地,低下頭說道:

“我是欺負誠的人之一。”

夏美聞言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是默默地盯著裕次看。

裕次哭了起來。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對不起……”

裕次開始嗚咽。

“你跟我道歉也沒有用啊!作證時把所有的事實都說出來吧!將你們的所作所為都說出來吧!這樣至少可以減輕阿誠他爸爸的罪行,他真的是愛子心切才不惜殺人的啊!”

裕次淚眼看著夏美。

“這個我做不到。”

“你說什麼?你明明跟森田老師說要出庭作證的。”

“請原諒我!請原諒……”

“怎麼能原諒呢?你這麼做我怎麼能原諒你!?”

裕次低下了頭。夏美拉開嗓門,大聲說道:

“你就只是這樣道歉?你以為道了歉,你的罪過就比其他的同學輕嗎?你是存著這種心理的嗎?你不敢讓父母知道?你怕被退學?想想阿誠!他經歷過比這更孤獨、更可怕的事啊!”

裕次的頭根本抬不起來。

坂元開啟門探頭進來,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

夏美從抽屜裡拿出裝著誠的信的袋子,交給默默不語的裕次。

“這些是阿誠的信。”

裕次怔怔地看著放在自己腿上的袋子。

夏美哀求似地說:

“看過這些信以後,你再好好想想。只有你!只有你!能救他爸爸的只有你了……”

裕次兩手緊緊地握住裝信的袋子。

第二天,三年A班的教室裡正在考試。學生們正專心地伏案作答。

千尋出神地站在講臺前面。

突然間和彥站了起來。

“武藤同學!”

其他的學生都莫名其妙地看著和彥。只見和彥捂著雙耳,臉上盡是苦惱的表情,大叫著:

“不要再鬧了!我叫你們安靜,聽不懂嗎!?”

千尋見狀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和彥喘著氣說道:

“消失吧!消失吧……大場,你消失吧!”

教室裡頓時騷動了起來。千尋要大家專心考試,然後把和彥帶去保健室。

就在這個時候,衛潛進了修和學圓。之前,他曾在校外跟蹤過悅男,可是被巡邏中的警察發現而作罷。

或許是考試的關係,走廊上和樓梯間幾乎沒有人影。

衛先到社會科資料室去查探,可是悅男不在裡面。風從敞開的窗戶吹了進來,衛突然往中庭看下去。被拆除了的兔籠還堆在原地炫ǔмDтχт。сοм書網,裕次拿著信出神地站在兔籠前面。裕次手中的袋子,無疑的就是裝著誠的信的袋子。

裕次開始朝體育館走去,衛也立刻離開了社會科資料室。

裕次穿過無人的體育館,走進倉庫。衛來到倉庫前,從門縫看著裕次。

裕次一直注視著手中的誠所寫的信。他的耳畔響起了和彥的聲音:“我想你的父親會大傷腦筋的。”

裕次小聲地說道:

“對不起。我再怎麼樣都不能出庭作證。”

然後,裕次爬上了小小的板凳。他的面前懸著一條用跳繩綁成的環。裕次把頭伸進了繩圈裡。身體因為恐懼而慢慢地顫抖起來,眼中盡是淚水。

“請原諒我!我用這種方式祈求你的原諒。”

裕次閉上眼睛,踢倒了板凳。

就在這個時候,倉庫的門開啟了,衛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裕次。

“大場爸爸!”

“阿誠原諒你了!”

衛低聲說著,用一隻手鬆掉了繩子,把裕次慢慢放了下來。

然後衛回到社會科資料室,終於在悅男的桌子裡發現了殺宮崎時被拍下的照片。照片上用紅色的奇異筆這樣寫著:

(今晚十點)。

衛的肩膀因為極度的憤怒而開始抖動。

晚上,千尋來到‘浪花亭’。

夏美為千尋和須藤泡了茶。

“對不起。我原以為松野會出庭作證。”

千尋向大家道歉。

“我倒是關心老師您……”

千尋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