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進手術室裡了。
在動完緊急手術之後,誠被送進加護病房。衛在護土站借了電話,和夏美聯絡。
“接下來還得動另一個手術。”
“是嗎……那現在還不能會客羅?”
“還說什麼會客……總之,我會留在醫院裡。”
“阿鏘,你也不要太勉強自己了。”
“我知道,那再聯絡了。”
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放下話筒。
醫院的候診室裡,幾個患者坐在成列相連的椅子上看著電視。悅男和宮崎坐在最裡面的椅子上交談著。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宮峙問悅男。
“不清楚,好像還在手術當中。”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訊息?我是說傷勢。”
“很嚴重哦!沒有當場死亡已經算是奇蹟了。”
宮崎窺探著悅男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道:“這麼說是相當危險羅?”
“聽你的語氣,好像是希望他趕快死嘛!”
“你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希望我的學生……”
“那你為什麼特地跑來醫院?”
“什麼特地跑來?你不要忘了,我可是學年主任!回去還得向教務主任報告哪!”
悅男露出嘲諷的表情,故意說道:“如果大場醒過來的話,不知道會說些什麼啊?”
宮崎不說話了。
“警方可能也會來打聽一些訊息吧!”
宮崎鐵青著臉,嘴角因緊張而扭曲著,可是他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那是最好不過了。”說完悅男便站了起來。
衛打完電話,回到手術室前,看到千尋坐在長椅上。衛走過去坐在她旁邊。
“我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千尋喃喃自語地說道。衛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這又不是老師您的錯。”衛說著抬頭看著千尋。
“—切都是我不好,是我逼他去上學的。沒想到他竟然會從屋頂上跳下來。”
淚水又從千尋的眼底湧上來。
“都是我不好。”
悅男從走廊那頭走了過來。“會客的時間好像已經過了。院方請家長以外的訪客離開。”
“啊,可是……”
“老師,您的好意我心領了。請您先回去吧!我會一直守在這裡的。畢競他是我兒子。”
千尋默默地點點頭。悅男對衛說道:“如果有什麼狀況,請立刻跟我們聯絡。這裡就拜託你了。”
衛點了點頭。
“那我們先走了。”
“啊,新見老師!”
“嗯?”
“多謝老師您的幫忙。謝謝您立刻叫救護車把我兒子送過來。”
“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
在悅男的催促下,千尋無力地向衛點頭致意後,便朝門口走去。千尋彷彿無主遊魂似的,任由悅男引導著搭上了計程車。
“真是謝謝你。”
“謝我什麼?”
“你一直這樣陪著我。如果要我一個人獨自面對這種事,我……”
千尋抽抽嗒嗒地哭了起來。悅男溫柔地環著千尋的肩膀。
“你得堅強一點才行,因為你是導師啊!”
“嗯,我會的。”
“目前最重要的是,你必須穩住其他學生的情緒。”
“嗯。”
“不會有事的。大場同學一定會沒事的。”
“是的。會沒事的……”
千尋拼命忍住想將臉埋在悅男胸前痛哭的衝動。
當天晚上,和彥一行人並沒有立刻回家,反而聚集在卡拉OK的包廂裡,留加也出神地坐在包廂的一個角落。
“你們怎麼不唱唱歌,好讓心情舒暢一點?”和彥環視著眾人問道。
“少開玩笑了!他被救護車載走,搞不好還有救哪!”
小個子的裕次一臉不安地說道。哲雄怯怯懦懦地開口道:
“我們打電話去確認一下吧?好不好?”
俊平聞言驚愕地叫道:
“打電話去問的話,他們說不定就會認為我們跟這件事有關。”
“沒想到那傢伙竟然會真的跳下去了。”裕次說道。
眾人都默不作聲。過了一會兒,和彥發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