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時候裕次突然說話了。
“喂……”和裕次相對而視的確良哲雄也說道:“玩真的?”
“不是嚇嚇他而已嗎……”俊平問道。
可是和彥卻歇斯底里地對大家叫道:“動手吧!動手吧!”
誠開始劇烈地顫抖。
“救命呀……”
和彥定定地看著誠。
“你就像兔子,一隻沒有抵抗能力的兔子。”
留加把針筒拿得更近誠的手臂,可是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停下來了。裕次等人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為什麼停下來了?”和彥詫異地看著留加。
“不行……我做不到……”
和彥嘖了一聲,把留加手上的會筒拿了過來,並說道:“沒想到你們竟然這懦弱。”說著,和彥接手留加未完成的工作,再次把針筒逼近誠。落日惡狠狠地映照著大地。
“今天好熱啊!”針頭在陽光下閃著光芒,和彥眯起眼睛抵擋著反光,低聲說道。
“不、不要……”留加試著勸和彥。
“熱得讓人受不了。”和彥終於把針頭刺進誠的手臂。誠高聲尖叫,掙脫裕次等人的手,微微滲著血的針筒掉落在水泥地上。誠站了起來,翻身越過欄杆。
“誠!”留加大叫。裕次等人完全嚇呆了,和彥則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而誠則在欄杆的另一邊茫然地顫抖著。
“到我這邊來!”留加說道。誠默默地搖了搖頭。
“你不要慌!”留加伸出手時,誠瞄了一眼地面。
“抓住我的手!”
誠又看了一下地面。
“不要過來!”誠鬆開了握住欄杆的手,整個人搖晃了一下,便跌了下去。
我好快樂啊……在往下墜落的時候,誠的心裡這樣想著。“因為我可以再跟爸爸玩球了……”
第六章 最後一封信
和彥跑在前頭,裕次等人臉上盡是膽怯的神情,也跟著穿過中庭跑了過來。臉色蒼白的留加最後才跑到。
誠臉朝下趴在兔籠前面,嘴裡流出了鮮血。他們幾個人圍在誠四周。
“免籠的屋頂好像減低了一些下墜的速度。”和彥說道。
“他……他……死了嗎?”裕次問道。
“那是當然羅!”
和彥用輕蔑的眼神看著裕次;留加則沉默地低頭看著誠。
“這……這下糟糕了。我們得趕快逃啊!”哲雄說道,並且不安地看著四周。
“逃是要逃,但是之前還有事情要做。”說完,和彥蹲了下來,把手伸向誠。
“喂!你幹什麼!?”俊平說話的聲音幾近尖叫。和彥伸手脫下誠的鞋子。
“我們得把他的鞋子擺到屋頂上去。”
留加還是默默地低頭看著誠。
從頭到尾,這些事情都被一個暗中偷窺的男人看在眼裡,他就是新見悅男。悅男將相機裡的底片捲回來,然後慢慢地拿起話筒,拔了一一九。誠被救護車送往醫院。
當衛到達醫院時,已經有幾個醫生在為誠進行緊急手術了。衛慌張地在醫院的走廊上跑著。神情茫然,眼睛通紅的千尋和悅男正站在手術室門前。
“大場先生……”
悅男先注意到了衛,向他打了聲招呼。衛抬頭看著門上亮著“手術中”的燈。千尋則忍不住哭了出來。
“對不起,我……”
“阿誠呢?”
千尋和悅男互看了一眼。
“阿誠的情況怎麼樣?”
“他……”
悅男吞吞吐吐,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這時,一位拿著口罩的醫生,一邊指示著護士一邊從手術室中走出來。
“這位是?”
醫生問悅男。
“是傷患的父親。”
醫生對衛說道:“手術是由第二外科的今井負責的。”
衛點點頭。
“阿誠呢?我兒子呢?”衛聲音沙啞地問。
“由於全身受到強烈的撞擊,造成腦部和肺部挫傷,還有一部分的內臟破裂了。”
凝重的氣氛籠罩著現場。醫生簡短地說明:“目前的情況非常危急。”
護士送來了輸血用的血液。在護土的催促下,醫生正要再回手術室,這時,衛抓住他的手,說道:“請救救他。請救救我兒子!”
“我們會盡全力的。”
醫生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