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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黃的油燈下,伊人絲髮散亂,唇色蒼白,有一種惶亂無依的美,蘇璇越加心憐,替她攏順絲髮,指尖過處她微微一顫,宛如不勝風的荏弱,蘇璇心神一漾,吻住了她。

過去他也曾有過綺思欲想,出於尊重一直剋制,如今死過一次,禮法的拘束也淡了,一旦親暱就如激火引燃了荒原,蘇璇越吻越深,難以自控,身體也越來越硬。

他從沒有這樣肆意,阮靜妍被搓揉得面紅身軟,卻攬住他大膽的回吻。山谷空寂,暗夜無聲,佳人柔情蜜意,宛轉相就,蘇璇哪還忍得住,一把將她抱去了榻上。

素藍的布衣褪落,她的肌膚似玉白的凝乳,香軟得不可思議,他愛不釋手的品嚐,神魂顛倒的糾纏,始終不得其法,不知怎的想起曾在天香樓見過的靡亂之景,幾番觸弄試探,忽然明白過來。

他的身體成了一把炙熱的劍,第一次探入她甜美的鞘,看著伊人眉尖蹙起,櫻唇緊咬,卻怎麼也停不下來,汗溼的脊上躥過陣陣酥麻,所有的意識集中在一處,難以言喻的刺激契入靈魂,點燃了侵奪的本能。

快意的廝磨越來越烈,他的意識迷醉而狂亂,衝撞變得放肆,她破碎的喘息,揪著他濃密的發,想求他緩一些,卻被他俯吻下來,吞沒了話語。

一重重顫慄洶湧的覆過來,他野蠻的侵襲她的深處,彷彿連心也一併穿透。潮紅湧上了玉頰,她緊緊的掐住他的臂,嚶唔著湧出了淚,在他激猛的起伏中忘卻了所有。

待動靜終於歇下來,她以為已經結束,誰知蘇璇初嘗情愛之歡,食髓知味,很快又再度索求,阮靜妍不忍相拒,被折騰得神魂都飛去了天外,幾度下來汗溼遍體,羸弱不堪,蘇璇自知放縱太過,不由生出了懊悔。

阮靜妍逐漸緩過神,濡溼的身體相嵌,有一種羞人的粘膩,又異常安心,聽著山中野蟲的低鳴,她的睫上微微沁出了淚,將頭埋入他堅實的肩膀。“我沒事,只是很歡喜,真的和你成了夫妻。”

隔了漫長的歲月,這一刻的相偎異常珍貴,蘇璇復醒後總有一種飄渺之感,所見都似幻覺,到此時才覺出真實,他愧疚又疼憐,“傻奴奴,你多年前就該嫁給皇親貴胄,偏來山裡陪一個瘋子。”

阮靜妍模糊的低噥,“我喜歡,山中幽靜,有你有我,多好。”

她依然是那樣嬌美愛哭,卻忍過了世事的摧折,忍過了親人的冷語,忍過了荒蕪的韶華,在翻覆無常的塵世中長夜寂守,歷盡滄桑不改。

蘇璇心頭激盪,珍惜的吻上她的額,同樣微溼了眼。

第73章 勿復念

中原在西南最遠的邊城為拓州,古有夷民部落在此興旺,後歸化中原,城內漢夷雜居已有百餘年,彼此親善,多有通婚,依然保持著邊鎮村寨的習俗,一旦逢市,遠近的鄉民都趕來買賣物件,街市格外熱鬧。

拓州的長街兩側擺滿了各式的竹蔞,花腰裹身的女郎在挑選銀飾,精壯的小夥在翻揀鐵刀,阿婆阿公叫賣雞仔與松菌,雜聲喧譁如浪。

城北的一方宅院大門深閉,將所有吵鬧隔之於外。

院內有一棵枝葉繁密的老樹,樹下置著黃竹躺椅,一個俊美的男子長眸半闔,慵懶似睡。

一個年輕的侍從自院外快步走入,近前壓低了聲音,“公子,秦塵偶然見到一名男子從失驚的車馬下救人,武功絕非尋常高手能及,與之相伴的女子竟是琅琊郡主。幸而秦塵與對方並未照面,只私下打探,得知兩人來拓城已有一段時日,不過郡主一直寄居在庵堂,男子單獨離城南行,前日才回返。”

竹椅上的男子突的睜開長眸,氣息微冷,“看來藥方有效,來得也真快,還算有幾分在意自己的徒弟。”

侍從小心觀察主人的面色,“公子,要不要避著些,萬一蘇姑娘知道——”

男子停了一瞬,懶懶的一勾唇,“怕什麼,要她知道才好。”

侍從怔住了,方要再問,一個絕色的胡姬美人已經冉冉走近,他立刻閉上了嘴。

胡姬生得眉目深楚,濃髮雪膚,睫下一顆小小的紅痣,手中端著一方托盤,不避人的直喚,“阿卿醒了?”

男子漫散的坐起,神態親暱,“早被白陌吵醒了,阿落做了什麼?”

侍從白陌無語的望天,識趣的避在一旁。

托盤置著一碗冷麵,點綴著碧色的瓠瓜絲與紅椒,看著十分可口,胡姬道,“阿卿近日胃口不佳,我尋了一種調味漿試了試。”

男子接過托盤交給白陌,話語溫柔,“阿落費心了,滋味一定極妙,我稍後品嚐,秦塵似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