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想那方七佛對我也未出幾分力,卻不敢說他武藝究竟如何。只是倘若動手過招,石某必定不輸於他!”
高強一邊聽著他說話,一面細看石寶的神色,這些人裡頭,石寶在東京汴梁曾經和石秀過過招,又與方七佛熟稔,當知道兩方高下,見他此刻神色默然,好似預設了石秀的判斷,心頭暗喜:“如此甚好,便由三郎與石壯士依舊同行,務必平安救出聖女,不得有誤。”那日夜探聖女是這二石的搭檔,這次還是照舊辦理便了。
石秀大聲應命,石寶默不作聲,卻也微微點了點頭,看來意見也不大。
許貫忠接著指點:“此處便是朱衝老先生居處的別院,日常有些守衛,約莫三五十人,領頭的武藝也只平常,僕意教一隊軍士襲取即可。”
跟著指點前門後院,朱緬主樓所在,駐守家丁班房等處,分派井井有條,高強聽的舒服,不花自己半點氣力,不禁又走起神來,眼光漸漸往身旁的白衣東瀛女橘右京身上飄去,忽聽方天定道:“許兄說了這許多,聽來都甚有理,小弟只有一事不解,這攻打都監府之舉,究竟何時進行?”
許貫忠輕輕咳嗽一聲:“此事衙內見解獨到,還請衙內講解便了。”
高強心裡這個罵呀,這許貫忠分明是故意的,本衙內又沒想要吃掉她,只不過過過眼癮罷咧,你也不幫我配合配合?腹誹幾句,擺出一副正經面孔,向方天定略拱了拱手道:“方兄,此事我等的目標鮮明,意圖一舉將朱緬和令尊等盡數控制,聖女務必平安救出。現今對方人力顯然多於我方,我所恃者,一來我暗彼明,有心算無心,二來朱緬和令尊等彼此不齊心,各懷心事,我等正好就中取事。有鑑於此,方兄以為當何時下手呢?”
方天定被問到了,便想了想,說道:“至遲不過明日午夜,家父以聖女下嫁朱緬為名義,卻無論如何不能弄假成真,否則教眾們敬重聖女,也不能答應聖女被那朱緬玷汙,因此必定在明日洞房之前動手,我等若要就中取事,也可撿在這時候。”
高強一笑:“方兄所言極是,只可惜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以小弟看來,若我是令尊,要在端午之夜動手確實是最佳方案,只是那朱緬也非草包一個,令尊要出到聖女下嫁這一招才能有把握對朱緬動手,可見其人陰狠狡詐,定然不會沒有防備。明日端午節之夜。那都監府必定外緊內松,雙方都繃緊了弦,只等對方動手便予以痛擊,此刻我們若去攻打都監府,發動早了的話,恐怕雙方都要衝著我們來,到時候無慮以卵擊石,”說到這裡,忽地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個帶葷的歇後語來,想了想還是忍住沒說,續道:
“若發動晚了,雙方恐怕頃刻間便分出了勝負,我等難覓可乘之機,又或貴教聖女受了朱緬那廝玷汙,則大勢去矣……”剛說到這裡,石寶低吼一聲。虎目圓睜,怒道:“此事決計不可!若那朱緬敢碰聖女一個指頭,我摩尼教上下數十萬眾勢必血洗杭州都監府,決不善罷甘休!”
高強嚇了一跳,心說看來你們關係果然不尋常,怎地如此激動?轉念一想又覺未必。本·拉登若死了,阿拉伯人為他去死的恐怕也不是少數,宗教領袖往往能有大批忠實追隨者,說不定倒是本衙內思想不CJ了?咳,且不管他,起碼這士氣可用,等我再加把柴。
“石壯士所言極是!若容那狗賊朱緬得逞,要我等男兒何用?因此端午節夜動手殊為下策,皆因主動操之在彼不在我手的緣故,以本衙內看來,今夜便是最佳時機!”
“今夜?”幾人同聲問道。
高強洋洋得意,正要大肆吹噓一番,石秀忽地把大腿一拍,叫道:“衙內果然妙算,今夜確是最佳時機!”他這裡激賞,卻不見旁邊時遷眉頭一皺,又生生將一聲喊憋了回去,心裡好不委屈:“我說石哥,你就算激動萬分,能不能拍自己的腿?……”
石秀也顧不得去管自己一掌拍下,大腿上怎的只聽響動不覺得痛,興高采烈道:“既然朱緬與摩尼教都定在明日動手,今夜倒是防衛最鬆懈的一刻,雙方必定都在為明日養精蓄銳,都監府的形勢恐怕比平日還要鬆弛幾分,我等就趁此時潛入都監府中,先一舉佔了後院和別院兩處,保護了聖女與那老朱衝的安全……”
“不錯!”陸謙也跳出來,“石三郎所言極是,此時朱緬和摩尼教必定受驚,黑夜中不知何事,一方是自己老家主受襲,一方是聖女落入他人之手,定是都以為對方提前動手,不立刻大打出手才怪,我等趁亂可收漁翁之利,將都監府進出道路盡數封鎖,待雙方力盡時一鼓殺出,必竟全功矣!”
楊志較為穩重,等這倆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