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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部分

然奏效,官兵使者犒軍不成,反弄得群情洶湧,若不是宋江和武松彈壓得力,險些兒釀成大變。見宋江派人送了官兵使者朱武上船,吳用早已知機,溜到水寨中藏了起來。

不一會三阮回營,見到吳用在此,都說軍師用計,果然眾兄弟俱都憤懣,眼見一時不得招安,吳用若有計策殺了史文恭為晁蓋報仇,便可速發。其實吳用哪裡有什麼計策去殺史文恭?全是瞞騙這幾個實心的漢子,他自己生怕招安不成呢,所爭者只是一己之位而已。

當下用言語穩住了三阮,置酒高坐,一面勸酒,一面肚裡盤算:“今番用計,令得招討司和宋江之間兩下生疑,那宋江並非庸才,必定知是我在用計。於今無有證據,自是不能治罪於我,想必要設法與我相談,我便可將楊戩說出,宋江既見有此門路可恃,招討司高強那裡又生了這些齟齬,必定不敢就此與我翻臉,反會命我以招安之事,待那楊戩齎招安文書來到山寨,見到了宋江,大事便諧矣!”想想楊戩是招討司的監軍,由他招安梁山,功勞還是歸於招討高強,大面上總也說的過去,不至於影響梁山日後的發展,而自己既可對山寨有功,亦可取悅楊戩,自己求一個出身,何其美哉!

肚裡越想越美,這酒吃起來格外暢快,一杯接一杯,不覺已經吃了半醉。看看日頭西斜,卻還不見宋江派人來請自己前去商議,吳用正在納悶,忽然聽見山上大寨一陣大譁,正不知多少人在那裡亂,吳用霍然站起,走到窗前向山上張望,驚疑不定。

三阮亦是不知所措。正要派人前去打探,水寨外忽然來了幾個人,有人認得是劉唐寨中的親兵,持著劉唐的令箭,吳用急叫放了進來。那幾人進來,見禮畢,一開口就把吳用嚇了一跳,三分酒意全飛到三十三天外去了:“武松武二爺遇襲負傷。宋江哥哥傳令各寨,不許一人出寨走動,但有違令者格殺勿論!”

再看吳用時,原本喝得通紅的臉已經變的死人一般白:“怎會出了這事!”忙問武松遇襲詳情如何,那幾人道是劉唐寨主打探得幾分,武二爺是下山往水寨來,正不知何事,半路遭襲,回到山上已經沒了知覺,滿身是血。正不知何人所為。

吳用聽罷,正是萬丈高樓失足,揚子江心斷纜,叫一聲苦。不知高低:“苦也!這武松單騎往水寨來,必是宋江遣來招我前去商議招安之事,不想半路竟被人傷了,那黑廝正有疑我之意,如今豈不要當我要反?”

吳用兩手冰涼,心亂如麻,正不知如何是好,瞥一瞥兩旁的阮氏兄弟,個個面色驚惶,顯然這幾個雖然是直性的漢子,卻都是刀頭舔血之輩,現在山寨中殺氣瀰漫,殺機潛伏,他們能沒有感覺?而對於局勢何以演變至此懵然無知,更增加了他們的驚惶。

忽然看見那幾個劉唐身邊的親兵還站在那裡,吳用心中陡然生出一線希望,忙問道:“你等來時,你家寨主爺可有什麼吩咐?”

“稟軍師,寨主爺只是交代了這幾句言語,叫報于軍師知曉。小人等先去了軍師寨中,得知軍師在水寨飲酒,便尋到這裡。”

吳用見說,又看這幾個人面色如常,心下稍安,想:“不枉我這幾年看顧劉唐,危難之際畢竟還是他念著我!說不得,今番只得將此事著落在他身上!”

便即提筆寫了一封書信,用蠟封口了,交給那幾個親兵,道:“煩勞你等再上山去,將這書信送於你家寨主,此事幹系重大,不可輕慢。”

那幾個親兵一聽,臉色都白了,連忙跪倒磕頭:“軍師饒命,軍師饒命!如今宋大寨主吩咐老萬營巡山,但有不持將令出寨走動的,格殺勿論!軍師叫小人送信,便是將小人性命枉送!”那頭磕在地上咚咚作響,幾下便滲出血來。

吳用眼見勉強不得,只得一咬牙,懷中取出一支令箭來,強笑道:“你等且看,我這不是宋大寨主的令箭麼?”原來這廝多智,曉得幾番惹了宋江不快,這黑廝不是好相與的,便偷偷昧了一支令箭下來,留作不得已時脫身之用,如今形勢緊迫,只得也拿了出來,他能否平安渡過眼下的危機,端看劉唐了。

那幾個親兵見了令箭,這才爬了起來,上前接過信箋令箭,復出水寨去了。

放下吳用在水寨度日如年不表,單說這幾個親兵,仗著令箭為信,一路上並無阻隔,回到了劉唐的寨中,將信箋呈上。劉唐卻不看,雙手交於一旁站立的一人,道:“今得了吳用書信,請時爺看過。”

那人是誰?竟是時遷!原來當日燕青上山之時,時遷便在隨員之中,那夜燕青外出勾串山上眾內應,時遷便在一旁護持,便是公孫勝那日沒看清楚面目的黑衣人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