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無餘物,只需他食指一勾,扯開衣帶,便能完全露於眼前。
為她今夜這一番煞費苦心的佈置,他不情動便是很不給面子,只好聲音也配合著啞了:“知道我要走了是麼?”
兀勒城侯府後院的那晚,是彼此之間最瘋狂最難忘的那一晚,因為那晚之後,他便走了。
如今又是。故技重施。
他偏偏心甘情願踩入她的溫柔圈套裡。
嬴妲望著他,雙頰緋紅,用雙臂將他的腰箍住慢慢收緊,“嗯,知道。”
蕭弋舟從來不是被動的人,被人拍在門上之後,他攬著嬴妲將人推過去,便立即反客為主,將嬌妻壓在了牆上,跟著他開始吻她的鼻尖、嘴唇、耳垂,極盡溫柔之能事。
這時的蕭弋舟,又變成了新婚之後那個雖然偶爾作惡,但一直對她窮盡溫柔、非常照顧的良人,嬴妲有些迷醉,感到深陷其中,臉熱得幾乎要燒起來了,還不忘了說要說的話。
“他沒親過我那兒……”
他微微一怔,動作頓了少頃,嬴妲柔柔地摟著他的後頸,嬌小的身子攀附著他,才夠得著在他耳邊吹風:“最多隻是不慎教他看了一眼罷了,都不算什麼輕薄,夫君若不提,我都快忘了。本來不想同你解釋,你為這事生氣著惱的時候,我也氣你不體諒我懷疑我,如今卻還是想同你說清楚,以後你也可以為了旁的事跟我慪氣,但若是為了莫須有的罪名,一個不問,一個不說,平白誤會下去,我與夫君還能情比金堅麼?”
他沒想到嬴妲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又沉默了少頃,將人更緊地壓在牆上。
嬴妲攀附著他,有些力不從心,呼吸急促起來,咬著他的耳朵羞澀地閉上了眼:“我只想我的夫君入我,不停地入我……”
他的呼吸也滾燙起來,發出一聲低啞的哼聲。
“我讓周媽媽暫時抱走了平兒了,我身子也已復原,夫君不必顧忌,願意在哪兒欺負軟軟都行。”
蕭弋舟的黑眸緊緊盯著她,幾乎要黏在她的身上,他咬了一口在她的雪白後頸,發出輕輕一哼:“是麼,試試。”
他準備了兩個月,打算同她告饒的話——我若有不好,你只管打罵我,不許冷著我,我找不著機會向你求好。在這一晚,嬌妻並沒有給機會讓他開口。
第77章 纏人
帷幔幾重, 燭花朦朧透出紗櫥。
鏡臺因為持續不斷地撞擊發出劇烈的砰砰之音,釵環、脂粉盒被一應掃落在地,滿地深紅淺粉,如霞般鋪了一地, 嬴妲唯一籠著青絲的金釵也因為不斷的晃動落在了冰涼的案上, 被一隻無情的大手嫌棄礙事地揮落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 嬴妲癱軟無力地沿著鏡臺滑落下去,被一雙手掌託了起來,她就勢抱住男人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嬌喘微微,如被風摧雨折的殘花, 懨懨地吐露出最後一絲生息。
她緊緊攀著男子, 小臉上掛著汗珠, 顯得嬌嫵而蒼白。
“夫君。”
她閉上了雙眼, 雙臂仍然緊緊摟著他, “我歡喜同你做這種事。”
蕭弋舟將她託著放到鏡臺上坐著,欺身而近,一貫沉靜而冰冷的黑眸此刻有些迷醉,還是深得迫人,“竟如此不捨麼?”
她慢慢地平復著呼吸,鬆開手臂垂落下來, 蕭弋舟將她額前因為汗珠而緊緊黏在肌膚上的髮絲撥開, 露出她秀嫵的完整臉部輪廓來, 嬴妲低垂了眸,羞赧得全身發紅。
“不是不捨,”她嘟起了唇,“是我想讓夫君帶著我上戰場。”
蕭弋舟還待進一步品嚐醉人紅唇的動作倏地停頓住了。
在嬴妲這話吐出口之前,他還以為,嬌妻今晚做如此盛大的安排,又任他予取予求,是因為不捨他離開,留下這一晚以作戰時分別的慰藉,未曾想並不是如此,她是出賣色相有求而來的。
當下他輕輕地哼了聲,食指勾起了嬴妲柔軟的下巴,“帶著你去了,誰照顧兒子?”
嬴妲被迫抬著頭與他對視,這樣的對視不止一回了,蕭弋舟喜愛她的仰視,在脖子不痠痛時嬴妲是順從的,她也不躲避,“平兒由我來照顧,這一點上夫君可以不必分心,若是還擔憂,我帶著平兒住在軍醫帳中,戰時絕不見你一面。”
蕭弋舟皺起了眉。
他不覺得如果嬴妲跟著去了,她能忍住不見他,即便她能忍住,他也不能,何況中間還有一個出生不久嗷嗷待哺的小崽子。
“你認為我還會放任你住在滿身臭汗、舉止逾矩的男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