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真地殺了江丙楚,無不是驚詫不已。新月教眾雖是心驚,卻不敢形於言表,臉上跟沒事似的。
陳晚榮不過是拖延時間的辦法,沒成想他真的殺了江丙楚,陳晚榮都在心裡為江丙楚叫屈,頭皮發麻。如新月教主這等人物,應該避而遠之。
“陳晚榮,你地仇本教主親手為你報了,你大可放心了。你若是加入本教,即為本教的副教主,只在我一人之下。”新月教主擺擺手,過來兩個教眾把江丙楚的屍身抬走了。
陳晚榮心裡驚訝,臉上卻裝作很高興:“教主,你地誠意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懷著十二分的真誠而來,我們可以談談。不過,要我為你們做事,就得滿足我的條件。”
新月教主嘴角泛起一抹笑容:“你說吧。只要你說得出,我就做得到。”脅迫一個人服從,和讓一個人心悅誠服,這效果是完全不同的。陳晚榮關係確實太大,他是真的想讓陳晚榮甘心為新月派做事。
“不得對我用強,不得傷害我的家人朋友!”陳晚榮開始提條件了。
新月教主笑道:“你既為本教效力,你的親戚朋友就是我新月派地親人,當然不會傷害他們。”這話表面上是在答應陳晚榮的要求,實際上是在告訴陳晚榮,若是陳晚榮不答應的話,那麼陳晚榮的家人朋友就要受到傷害。
陳晚榮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接著道:“我什麼時間做事,這得我決定,任何人不得強迫我。”
做事這事很有技巧,今天做了,明天也就會做。明天做了,後天就會做得更多,新月教主相信自己有這種手段,笑道:“沒問題!“可是,你連江丙楚這種追隨你多年的弟子都要殺,我又怎能相信你呢?”陳晚榮抓住機會挑撥一句。一邊討價還價,一邊籌思脫身之計。可是,處此之情,哪裡有辦法。
龍武軍軍營,火炮庫房外,兩火炮兵當值,站得筆直。
夜色下,一群龍武軍兵士走了過多,笑道:“兄弟,當值呢!”
炮兵火長回答道:“是呀!兄弟,夜深了,你們怎麼不歇著?你們這樣四處晃悠,可是有違軍規。”
一個龍武軍兵士笑道:“兄弟,睡不著,出來四處走走。沒成想,居然轉到你們這裡來了。兄弟,裡面是火炮吧?能不能讓兄弟們開開眼?火炮這東西,我們早就眼熱了,還請兄弟成全。”
“那可不行!沒有將軍地命令,我們哪敢把火炮隨便給人看。”火長拒絕。
龍武軍兵士不甘心:“兄弟,就一眼,我們只看一眼。”
“半眼都不行。”火長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兄弟,你也是龍武軍出身,怎麼就如此不通情理呢?”龍武軍兵士圍上來,把兩火炮兵圍在中間。一個龍武軍手一揮,這群龍武軍抽出兵器,對著炮兵砍殺起來。
他們是突然襲擊,滿以為完全可以一擊而中。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炮兵翻手處刀光閃爍,手裡的橫刀迎上來。
炮兵不過兩夥人,而這群龍武軍兵士三四十人,佔了絕對優勢,偷襲不成功,龍武軍仍是不亂,拼命砍殺起來。人數優勢馬上就顯現出來,只眨眼功夫,就傷了兩個炮兵。
只需要有盞茶時分,就可以把這兩火炮兵殺掉。就在這時,庫房門突然開啟,一群炮兵衝了出來,把龍武軍圍在中間,手裡的武器指著他們,喝道:“放下武器,饒你們不死!”
龍武軍知道不妙,忙賠笑道:“兄弟,誤會,誤會!”
哥舒翰大步過來,冷笑道:“新月派的歹人,有什麼誤會可言?我在這裡等的就是你們。拿下了!”
炮兵一擁而上,凡反抗者,一律格殺,只一會兒功夫就全部成擒。
哥舒翰處理好這事,大步趕往軍營門口。只見王忠嗣在劉福清一眾人的簇擁下,快步過來。哥舒翰問道:“王忠嗣,得手了麼?”
“全部拿住了。”王忠嗣回答。
哥舒翰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這事,總算解決了。”
王忠嗣皺著眉頭道:“不好!外面的是吐蕃人、突厥人,還有契丹人,就沒有一個新月派的人,這裡面有問題。哥舒翰有些拿捏不準:“新月派謀劃此事,而外面沒有他們的人接應,不合情理。這問題在哪裡呢?”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第一一六 自救之策
“太子,夜已深了,請歇息。”高力士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向伏案閱公文的李隆基提醒一句。
李隆基頭也沒有抬:“知道了。你先下去。”
高力士應一聲,就要退下,李隆基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