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的都不見了……
陸瑾佩默默地轉頭看了一眼憋笑到內傷的東鵲:“我的首飾呢?”
“早上段靂公公把娘娘的首飾金銀全搬到清華殿裡去了,說是等小姐回宮了就加倍地還回來。”陛下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變態,誰特麼的想要。可是這一路上到底該怎麼過喲,東鵲這個臭丫頭擺明了是要控制她的花銷,她陰惻惻地問道:“你帶了多少銀子?”
東鵲愁眉苦臉冥思苦想了半天,才苦哈哈地道:“皇上其實也沒給多少銀子,您和奴婢兩個人勉強撐個十來天吧!您放心,一路上都有陛下安排的人,若是您有什麼事可以和他們說。”
老子缺銀子,他能給麼?陸瑾佩徹底不說話了,她現在真的很窮,很窮,而且還要帶上這麼一位,真的養不起啊。想要不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先把這個吃裡扒外的小壞蛋給解決了。
一路沉默,趕至行軍隊伍時,才被一個匆匆而來的年輕羞澀的錢姓校尉恭敬地告知,她的職位便是懷化大將軍傅堯徽的近身侍衛。
這一訊息,對本來就很陰沉的佩姑娘來說,無非一個晴天霹靂。
傅堯徽這廝也是,在皇宮裡欲引她紅杏出牆不得其果,順帶將梯子搬到軍隊裡來,以權謀私,當真膽子夠肥,可惡至極。
東鵲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還在她身邊提醒:“小姐,小姐,您可要注意點,世子他沒安好心,要是教陛下知道了您和世子過從甚密,奴婢是個腦袋都不夠砍啊。”
陸瑾佩默默地望了眼天,這世上誰特麼的安好心了?不過,她到底要不要把這小丫頭找機會解決了,簡直太可氣了。
☆、皇上派來的逗比(大修)
貼身侍衛之流,陸瑾佩再熟悉不過。
以前她作為鎮國將軍府三小姐的丫鬟加護衛,照顧小姐衣食起居,上得廳堂守衛身旁,下得廚房捧缽端筐,出去遛彎打過流氓,在家還能鬥得偏房;除去這些,還要為陸三小姐和傅堯徽人約黃昏後討巧賣乖,欺上瞞下,捱過受罰。盡職盡責得堪稱典範中的表率,丫鬟中的楷模。
再如何說,陸三是個姑娘,柔軟文靜,兩個姑娘在一起,她性子又自詡好得不得了,撇開她死心塌地追逐傅堯徽那事不提,總體來說相處得很融洽很愉快。
可是傅堯徽不一樣,雖然長得俊俏得女氣了些,但是仍是個正兒八經的大男人,做他的護衛,還是貼身護衛,讓陸瑾佩很惶恐,這是一件比傅堯徽向她大喇喇地告白還要晴天霹靂的事情。
一個姑娘家,能在一個大男人吃飯的時候熱情周到地問:“這個菜吃點嗎?喜歡喝那個湯嗎?要不要多盛一點飯?”
一個姑娘家,能在一個大男人如廁的時候盡職地守衛問:“需要手紙嗎?什麼時候需要手紙?需要多少手紙?”
一個姑娘家,能在一個大男人洗澡的時候悉心備至地問:“水要溫得還是熱得?要來多少花瓣呢?內襯外衣想怎麼樣搭配呢?”
一個姑娘家,能在一個大男人睡覺的時候妥帖照顧地問:“我來給你鋪床吧?我來幫你寬衣吧?我守著你安置吧?”
……
如果以上都成立,陸瑾佩覺得自己斷然不是被嚇死的,完全是陸三小姐從藏身的哪個犄角旮旯裡飛撲而來,拿把刀氣勢洶洶砍死的;而且在陸三趕來的途中,東鵲早把小報告打到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了,說不定,秦作庭飛來犀利的眼刀把她片成了片。
這日子沒法過了。
所以,浩浩蕩蕩的行軍隊伍裡,就見著一匹棗紅色的雄壯的戰馬,馱著一個瘦小羸弱計程車卒,一個腦袋都快耷拉到馬鞍上去計程車卒;旁邊的棕色戰馬上,還有一個想笑不敢笑扭曲了一張臉計程車卒。
陸瑾佩接連遭受來自各方的打擊後就一直很抑鬱,情緒低落,一直興致高昂趴在背上的小包袱都刺溜一聲滑落在了手上。
於是,旁邊策馬的一位傻憨傻憨的校尉,聲音和人一般的粗獷,耐心地同她聊著天:“小哥你這一路都不高興,是想媳婦嗎?”
“……對!”旁邊東鵲接話接得順暢,陛下要是知道小姐想他,不得樂瘋了。
陸瑾佩更憂傷了,我長得也不像斷袖啊。
那校尉哈哈大笑了兩聲道:“看小哥你眉清目秀,是俺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人,和咱們的大將軍一樣俊。”
“……”能不能不提那廝。
陸瑾佩礙於這人是好心,遂勉強揚起一樣傻憨傻憨的笑容,齜著牙豪放地道:“過獎過獎,不過,俺娘也這麼說,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