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緊狐狸尾巴,讓你無懈可擊。所以我得拉,讓于小偉他們掉以輕心,露出破綻,如此才能痛擊,一擊成功。而不是打草驚蛇,既沒有將對方打死,讓人家有了苟延殘喘的機會,還有可能倒打一耙,你要知道,狐狸是狡猾的,而狼是會咬人的。”
第9章專橫跋扈(3)
安茗不解:“既然渣土車的事情于小偉摘得乾淨,與他無關,為什麼他還有管偷拍的事情,吃飽了撐著。”
楊志遠說:“其實還是‘利益’兩個字。你要是偷拍,于小偉的人沒有發現也就算了,既然發現了,于小偉就必須站出來,必須擺平這件事,為什麼渣土車都要入會,就是因為于小偉能平衡各種關係,你于小偉如果連電視臺的人都擺不平,渣土車司機會不會因此懷疑你于小偉的能力,入會的人會不會越來越少,他的利益會不會因此受損。不僅僅如此,于小偉只是一個渣土車協會的會長?不是,他還有插手了會通的許多事情,渣土、金色豪庭,還有你我現在不清楚的其他。你安茗昨晚的偷拍實際上是在挑戰于小偉的權威,他要是不管不問,袖手旁觀,那他在會通的許多利益都會受此影響,所以他必須得站出來,說說話,砸砸攝像機,因為他是會通的‘二哥’,得有人怕才行。”
安茗點點頭,表示明白:“這麼說,你這次還真要幫于小偉擺平曝光一事。”
楊志遠點頭:“放長線釣大魚,必須如此。其實我知道,現在於小偉倒不是怕你曝光渣土車的問題,他害怕的是你曝光毆打記者的問題?你們肯定拍了一些他們毆打記者的鏡頭。”
安茗點頭:“有一些,打人的鏡頭倒是沒有,但是那些所謂的督查隊的成員囂張跋扈的鏡頭倒有不少。”
楊志遠說:“于小偉怕的其實就是這個。都說于小偉是會通最大的黑社會,但只是說,證據呢?都是沒有,其實是于小偉將其合法化了,金色豪庭的保安、這個所謂的督查隊的人都是哪裡來的?以我估算,應該都是以前給於小偉辦事的那些地痞流氓轉化而來。昨天那麼多人參入,為什麼你們的記者都只是受了些皮外傷,這說明他們有組織,不願授人以柄。于小偉這些年為什麼一直查而不實,就因為他們現在在收縮,不到萬不得已,不出手。那些督查隊員現在小事不斷,大事不犯,但以前呢,未必就乾淨。所以你們這次所拍的東西有作用,如果細細加以甄別,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既然你要求不曝光,不想打草驚蛇,那我把攝像帶交給你。”安茗說。
楊志遠笑著搖搖頭,說:“不用交給我,你今晚在金色豪庭把它交給於小偉更有效果。”
“既然攝像帶有用,為何還要交給於小偉?”安茗不解。
楊志遠笑:“母帶交給於小偉,複製帶你回去後,交給彪子。”
安茗點頭:“這麼說來,你讓吳彪到會通來,早就深思熟慮。”
楊志遠說:“必須在對方認可的情況下,將彪子調到會通來。為什麼攝像帶我不交給會通的公安部門,而情願交給彪子?為什麼你打110報警,警察遲遲不到?說明這個利益集團在會通的方方面面根深蒂固,不可能輕而易舉將其打破。”
“那就沒有辦法了?”
楊志遠笑,說:“應該說這個利益集團的第一代人都老謀深算,至今沒有把柄外露。但第二代就不一樣了,專橫跋扈,不可一世,這就是他們的死結。于小偉這人其實不難對付,只要放任自流,他的尾巴遲早會露出來。”
安茗笑,說:“所以你給吳彪做工作,其實做不做得通都是一樣,會通吳彪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所以金色豪庭的這頓晚宴,我安茗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沒得商量,而且還得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其一馬,相逢一笑泯恩仇。”
楊志遠笑:“很對。”
安茗笑,說:“我現在終於知道,省委為什麼派你到會通來了。你這是什麼?分明就是老謀深算。”
楊志遠說:“安茗,我怎麼聽這話有些彆扭,老謀深算是褒義詞嗎,好像不是哦。”
安茗咯咯地笑。楊志遠笑,說:“你三位屬下的工作由你做,心裡咬牙切齒沒關係,但表面上還得相聚甚歡,一團和氣。”
安茗笑,說:“你這不是老謀深算是什麼。沒問題,于小偉會裝,我們就不會了?肯定會讓他眉開眼笑,放下包袱,讓其繼續將為所欲為、專橫跋扈發揮到極致,把狐狸尾巴露出來,給楊市長抓。”
楊志遠表揚,說:“很好,領悟市長的講話精神透徹,值得獎一個。”
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