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地,並向所有士兵公佈這一決定,士兵們聽到溫良玉要讓權於一個外人,而且還是以前的仇家,一個個不禁面面相覷,不少人甚至在那裡嘀嘀咕咕的議論著,雖然聽不清在說什麼,但多數人的語氣顯得很不屑,看得出來,他們一下子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其中表現最為突出的還是溫良玉的副將左常生,這傢伙酒勁剛過,腦子稍稍有點清醒,就聽到這麼荒唐的訊息,他不緊不慢的走到臺上,當著眾人的面,對著紹巖冷冷的道:“石大人真是厲害,這才不過一個晚上,您就令我大哥交出了兵權,照我看,您送公主回國事小,恐怕這才是你此行的主要目的吧?”
“常生,不得對皇”溫良玉下意識的改口道:“不得對石大人無禮,石大人救過公主,這是大恩,並且,將虎符交於他也是公主的意思,眼下金定國的兩路叛軍已經向我部進逼,敵人的兵力數倍於我們,我等一旦被圍,怕是很難突圍出去,何況,石大人在東林國向來用兵如神,只有他才能讓我們轉危為安。”
左常生道:“大哥,你好糊塗啊,東林人對我們恨之入骨,您若將軍權交由他們,豈不是讓我們這些幾十萬弟兄跟著往火坑裡跳?”
“左副將此言差矣。”紹巖面無表情的反問道:“你知道我們東林人為什麼對你們恨之入骨嗎?我現在就來告訴你,普天之下的每個老百姓其實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想過著太平安寧的日子,最不願看到的就是戰爭,可是,當初挑起戰爭的是你們,是你們讓我國的百姓流離失所,是你們計程車兵手刃了數萬萬手無寸鐵的百姓,是你們像魔鬼一樣,每到一個地方便要執行什麼狗屁的‘三光政策’,你們摧毀了一個又一個幸福的家庭,你們的手上沾滿了我東林子民的血,他們能不恨你們嗎?”
溫良玉慚愧的低著頭,左常生卻是不以為意道:“那又如何?打仗本來就是要死人的。”
“說得沒錯,戰爭一旦爆發,無辜喪生的必然不在少數,但是,有些事情明明是可以避免的,比如,瘋狂的屠城,姦淫擄掠,無所不為。”紹巖淡然嘆息,語氣一轉道:“當然,我也知道這些事都是金定國的部隊所為,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東林人並非是好壞不分,他們會把這筆血海深仇記在部分人頭上,而不是在場的諸位,換句話說,如果你們對東林人仍舊充滿了敵意的話,那恰恰說明你們就是那些屠城的禽獸,又或者說你們對金定國犯下的惡行比較認可,如此一來,那我倒是覺得,我今天完全沒必要站在此處,因為我在你們的眼中是敵人,而不是聯合對敵的朋友。”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士兵紛紛點頭稱是,左常生自知無言反駁,卻又不肯俯首認輸,於是慢條斯理的道:“石大人,就算如你所說,你是真心實意為我們好,那麼,我忍不住又要問了,你有什麼本事統領我們二十萬兵馬?要想登高一呼,可不是上嘴唇搭下嘴唇這麼簡單的,得拿出點真材實料來,否則難以服眾,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場上士兵異口同聲道。
紹巖聽出他的意思,說來說去,這傢伙還是有點看不起東林國的人,媽媽的,老子今天就要讓你心服口服,想到此處,他不動聲色的道:“左副將言下之意,是想與我比試一番?”
左常生冷冷笑道:“不敢,在下只是想向石大人討教一番,還望大人不吝賜教。”說時遲,那時快,他的話剛一落,兩拳已然同時出擊,直朝紹巖胸前抓去。
鄭月桂、溫良玉及現場所有人不禁大吃一驚,白如雪欲要上前幫忙,紹巖示意她退下,然後不緊不慢的一個側身,左常生兩拳落空,復又提起右腿,猛地朝他踢去。
紹巖眼疾手快,迅速閃過他的小腿,並趁他單腿直立,下盤不穩之際,突然用手抓住他的腿,使勁這麼一拉,左常生猝不及防,咣噹一聲摔在了地上。
“好??”白如雪、鄭月桂歡呼道。
本以為這傢伙經此一敗,必會無話可說,誰知他剛起身就道:“這次不算,我還要與你比試腿力。”說罷指著遠處的一個小山頭道:“看到那座山沒有?你我從同一起點賽跑,誰第一個跑到山頭,就算誰贏,如何?”
紹巖毫不在意的點點頭:“悉聽尊便。”
“預備??,開始??”
溫良玉作為臨時裁判員,他高舉小旗一聲令下,左常生鼓足了氣力,拔腿就跑,紹巖卻不像他那般猴急,一路上勻速前進,並走馬觀花似的欣賞著兩旁鬱鬱蔥蔥的風景。
從校場到山頭足足有好幾裡地,左常生光有一身的暴發力,卻無持久的耐力,快到終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