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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轉了一圈也沒想明白的問題,在他把一串粽子俘虜塞進簡易軍帳,剛拍著手彎出來的時刻瞬間揭曉了謎底。只見貓爪嘴角扯著笑朝他揮了揮手,原來他們哥幾個早就在這帳子外邊挨排蹲好了。連山伢子也跑來湊熱鬧,任憑石頭的大手抵著那糖糕一樣的猴蛋子,還一個勁地往上擠。

合著不是不審,只是換了個審法,蒼遠這是要他們自己招供呀。王鵬也樂呵的探低身子湊過去,可這邊還沒找好位置,就只見蒼遠眉眼一沉,箭一般的躥進了帳子。石頭也是眼疾手快,雙手扯著帆布虎腰一擰,乾脆把整頂帳子給掀了起來。

再往中間看,幾個赤膊大漢疊羅漢一樣的擠做一團,因為手腳都被綁著,只能靠扭曲身體施力,看上去像是幾個人在奮力合體,場面一片混亂。王鵬和山伢子直接看傻了眼,半天才反應過來,趕緊學著蒼遠三人的樣子,手腳並用的把這堆人扒開。

直到最後,所有人才弄明白在那一眨眼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幾乎就在王鵬踏出帳子的同時,先前還在帳子裡蜷做一團的狼崽瞬間以一個紅綾才能做出的柔韌動作把原本綁在身後的兩隻手從屁股下面移到了身前,然後豹子一般的躥到一個小頭領膜樣的莽士面前,藉著捆住自己雙手的繩子死死的勒住那人的脖子。其他被俘的莽士見狀,想設法施救,但苦於手腳都動彈不得,只能用身體往上壓,所以才出現了帳子掀開後的那一幕。待蒼遠幾人扒開最後一個人,那個被勒住脖子的莽士早已翻了白眼。

那狼崽被壓得一張臉憋得通紅,還咬著牙死死不肯放手,最後還是被石頭一把拎起來,才最終癟了氣焰。

原本以為讓兩撥人打個照面,一來便於攻心,二來如果他們有所交流,說不定會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可沒想到,那狼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雖然目的是達到了,只是依眼下這情況,一切都在向著更復雜的方向發展,這場仗估計會打得更艱難。

“說吧。”看著眼前那個被澆了幾泡馬尿終於甦醒過來的俘虜,蒼遠的開場簡單直白,他相信那狼崽想要置其於死地必定事出有因,他相信那人會給他滿意的答案。

也許是鬼門關前轉了一圈,那漢子先是雙目空空的環視一週,然後才張開嘴,嘰裡呱啦的吐出了一串土番話。

蒼遠雖然沒有全部聽懂,但幾個關鍵詞已經足夠讓他推翻胸中的沙盤。

剛風風火火回到營中的斷山貓,此去一趟果然撲了空,本來氣就不打一處來,吼了句,“就不能說句人話!”上來就照那漢子頭上啪啪兩巴掌,結果把那人當即打懵,又癱軟在地上。

眼看斷山貓口裡罵著,“奶奶的,還敢給老子裝死。”又要上腳,王鵬連忙上前拉住,“我說八爺,再踩人就死了。”

“那你倒是說說他那鳥語說了個啥?”

被斷山貓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王鵬也不惱,要說除了蒼遠,這滿帳子的人也就他能答上老貓的問。“他說咱們先前擒住的那娃娃是莽王的兒子。他們首領的大軍如今正與莽王在北面八十里的石頭城交戰,增援的軍隊準備繞到城西面進行夾擊,他們拖在尾巴上掉了隊,結果就落在咱手上了。”

這一切都佐證了蒼遠之前的推測,只是另外那個敵人來自土番內部,這個國家的鬆散政權早已為動盪埋下伏筆,只是不知道這內亂是經歷了幾回起落,還是自他們上次離開宿關就一直不曾停歇。所以血洗宿關的是莽王的人,他們再度折回去為的還是籌糧,沒能如願便大開殺戒。乘著沙暴突襲的是莽王的人,他們守在那裡是為了預防來自東面的敵人亦或根本是為大軍的撤退開路,但遇到蒼遠這支強軍,只能改做誘餌妄圖引開火力。而後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兒子走出最後一步險招,可以想見被逼在石頭城的莽王是已經到了如何山窮水盡的田地,如果這時候白虎再介入戰局,所有的可能都只會指向一個結局。

“所以那小崽子拼了命的要殺這個軟蛋,就是為了不讓咱們得到這訊息,然後仗著這鬼地方活活耗死咱們。”已經被這無孔不入的黃沙消磨得再沒一點耐性的斷山貓,轉頭朝向蒼遠,“那咱們還等什麼,去石頭城把那幫狗畜牲一鍋端了。”

蒼遠用沉穩的目光按住下一刻就準備扯著旗子直奔石頭城的斷山貓,“八叔,你剛回營,先好好歇息,咱們不急。”眼看老貓臉上那表情又矛盾壓抑的擰巴起來,蒼遠這才舒開眉眼,露出了一絲瞭然於胸的輕鬆,“咱們等著坐收漁人之利。”

☆、第七十二章 不戰

在白城的那段日子,常聽錦珏叨唸,說四家之中想來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