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趙三,說道:“你以為如何?”
趙三悶頭走著,雙拳緊握,敬安微笑說道:“想想怎麼折騰那小尼姑,才覺得心好過了些,本侯如今吃多少黃沙,回頭就讓她吃多少本侯……”他邪裡邪氣還未曾說完,趙三忽然轉頭,腰間鋼刀剎那拔出,沒頭沒腦,向著敬安當頭劈過去。
敬安一扭身閃過,喝道:“趙三,你瘋了不成,這是做什麼?”趙三雙目血紅,叫道:“當初是你出手引誘靜瑗小姐,此事我看得清楚明白,你勾她上手卻又將她丟棄,才逼得她尋死出家,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想對她不利!”
敬安緩緩說道:“跟你又有何關?還不快快將刀放下,莫非你要犯上不成?”趙三手中提著刀哈哈大笑,說道:“謝敬安,你死到臨頭還在做夢,犯上?我做夢也想著要犯上!今日我便替靜瑗小姐報仇。”
敬安驚道:“原來你早有預謀?莫非你同靜瑗有一腿?”趙三厲聲喝道:“靜瑗小姐天人一般,誰敢冒犯?只有你這登徒子,才不將她放在眼裡。”敬安嘖嘖說道:“什麼天人一般,你可知這天人一般小姐,在我身下是如何浪…叫不已?”
趙三聞言,長吼一聲,縱身躍起,刀光雪亮,向著敬安身上劈過去,敬安閃了開去,才說道:“你為了靜瑗想要設計我,那姚娘子也是你找人擄走?”趙三虎目圓睜,說道:“不錯,你害了靜瑗小姐,如今我便毀了你心上人。”敬安聞言笑起,說道:“心上人?趙三,你跟隨我也有段日子了,難道還以為我會對誰上心?那個村婦,不過是我閒來無趣逗引著玩兒,就跟當初逗引靜瑗一般,你就是毀她千個百個,又跟我有什麼相干?”
趙三握著鋼刀,手不停發抖,說道:“假如你不曾放她在心上,又怎會為了她以身犯險,隨我進入此地?”敬安這才緩緩收了笑容,冷冷說道:“假如不如此,又怎麼會讓你以為自己得了計,露出你本相原形來呢?”
趙三猛地倒退一步,說道:“你……你是說……你早就懷疑我?”敬安目光極冷,說道:“我倒是沒有懷疑到你身上,只不過那黑松林事情,我一早就覺得古怪,那些匪徒本是烏合之眾,怎會那麼知道進退,同我打起遊擊?我按捺許久,就是想看看他們背後是何人。”趙三啞然。
敬安望著趙三,說道:“黑松林之中並無他們巢穴,他們卻能在那作惡良久,可見必定在別處有長久駐紮之地,當初我火攻黑松林,竟有大批匪徒向著此地逃來,其實,他們並非是想自尋死路,而是想返回巢穴,對否。”
“你猜沒錯,”趙三面色驚疑不定,兀自鎮定,又問道:“只是,你為何會懷疑到我身上?”敬安一笑,說道:“我原先真沒有懷疑到你身上,只是猜測自己身邊恐怕有奸細,還不肯確實是哪個……是你自己按捺不住,捉了姚娘子,又非要引我進入這黃沙地,如今我只用三言兩語,就逼得你忘了形,現了身,你說此時此刻,我不懷疑你,懷疑誰?”
趙三呆怔,片刻才又說道:“莫非……你先前為了姚娘子著急,只是……假裝,你只是利用姚娘子之事,將我引出來?”敬安笑道:“你還是有幾分聰明。趙三,如今本侯也不給你假裝,——你跟我良久,雖然因為靜瑗之事想報復本侯,然而靠你自己,絕對不會指使動那麼多山賊野寇,何況你本來也膽子不大……事到如今,你若是能供出指使幫忙你是誰,我便饒你一命。”
趙三不回答,想了一會,終於笑了笑,自嘲說道:“謝敬安,我知道你向來卑鄙無恥,沒想到竟還是低估了你。”敬安說道:“低估了本侯人,向來沒有好下場。”趙三說道:“你當真對姚娘子一點情意都無?”敬安說道:“誰理會她?可笑你自以為是。”趙三面如土色,卻看著敬安,說道:“我原本以為你……哈,果然是我自以為是,以為你這樣人心底也會喜歡上一個人。如此也好,只不過可惜了姚娘子。”說著,便轉頭,看了祖帝廟一眼。
敬安不動聲色,說道:“事到如今,你將背後助你人說了,還可回頭。”趙三說道:“回頭?回頭又是哪裡?你當我會相信你會放我一馬麼?”敬安面色一冷,說道:“你是冥頑不靈了?”趙三長嘆一聲,說道:“謝敬安,動手吧。”
敬安見他固執如此,便不再相勸,探手按住腰間長刀,他平日用劍,上陣用刀,只為殺戮痛快。今日出外,便又配了刀,當下殺心起,手一動,將刀抽出,說道:“趙三,念在你曾服侍我一場,本侯就送你個痛快。”
趙三知道謝敬安武功超群,原本也打算將他引到祖帝廟,大家夥兒一同將他解決,卻不料,這樣兜了一圈,卻是謝敬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