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幾日就棄如敝屣,對方卻當了真,想想真是對不住人家。」
「哎,我那兄長又何嘗不是?實不相瞞,別看他相貌堂堂,卻有戀童之癖,只愛五歲以下小童,真令我頭疼不已。更讓人鬱結的是,他偶爾會對十幾歲的少年看似動心展開追求,但實則最後還是發現自己酷愛小童,於是便將對方置之不理,視若糟糠,只可憐了那些少年芳心錯許,實在令人扼腕。」
「不過戀愛這種事,你情我願,就算最初二人兩廂情願,最後卻反目成仇,那也是這二人之事,與人無干。歐陽兄,你說對嗎?」玄尚德笑著問道。
「那是自然,是孽是緣,旁人干預不得也無權品評啊。」歐陽宇文同樣笑道。
二人目光對視,一陣「呵呵呵呵」意味難明的深笑,便繼續友好地讓茶品茗。
這二人的話外音,無非是醜話說在前頭:若我家這位甩了你家那位,可別怨我們啊!
「話說回來,如今歐陽大人劫獄一事既成事實,只怕京城之內已無立足之地,不知歐陽家今後有何打算?」玄尚德不動聲色地試探道。
見玄尚德開始匯入正題,歐陽宇文口吻輕鬆地應道:「他既為歐陽家的主人,那一切後果自然由歐陽家承擔。此番動作之中所曝露的人脈手段只怕再難運用,一時間,歐陽家也損傷慘重呢。不過。。。。。。」
歐陽宇文語峰一轉:「所幸只有京城一脈,歐陽家不致就此沒落,若有人蠢蠢欲動,只怕要事成也有些難呢。」
歐陽宇文語含暗示,提醒玄家不要妄圖此刻發難,歐陽家還有餘力招架。
「雖說歐陽家不致沒落,卻也只怕元氣大傷啊。」玄尚德的笑容毫無惡意,倒好似誠心誠意的為歐陽一族的前途著想:「畢竟最難鋪設資源的地方便是京城,經此一劫,歐陽家數年之內只怕再難起事。雖說我玄家可與歐陽家做場困獸之戰,但冤家宜解不宜結,大家一場親家,不如安生下來喘口氣如何?」
歐陽宇文聽到「親家」二字時嘴角一陣抽動,但玄尚德最後的宣和令他不由心中一動。歐陽家大傷元氣一事是真,如果太后等人藉勢攻擊確實不易對付,若他們真心想互不侵犯,這絕對是個難以抗拒的條件。
「只是,不知玄兄有何條件呢?」歐陽宇文不信天下會有這等好事,於是問道。
「沒什麼條件,就算看在尚之的份上也不會為難歐陽一族啊,只不過。。。。。。」玄尚德微微一笑:「只怕你們的族人不會甘願歐陽大人為了一名宿敵之子就此落敗,會為難弟媳呢。」
弟媳?
歐陽宇文半天才明白過來玄尚德在指什麼,險些爆笑出聲。他非常不介意自己的兄長「嫁」到玄家作「媳婦」,最好乖乖的在玄家「相夫教子」,那就是宗元孩童們的福音了!
不過。。。。。。
歐陽宇文的眼角閃過一絲精光,聽玄尚德的意思,只怕他們會暗中離間歐陽一族,將兄長拉下族長的位子。
「不妨事,歐陽家人才濟濟,就算哥哥失德被趕了下來,自會另有他人領導群雄嘛。」
言外之意:別以為歐陽宇軒下了臺,歐陽家就會完蛋。
「在下也是這麼想。至於貴府會推舉哪位德才兼備之人來領導群雄,在下也做過猜想。」玄尚德笑得兩眼玻С梢惶醴歟骸概費粢蛔宕蟪け倉�幸耘費縶濤�祝�豢上��曄亂迅咔腋鶴鐫諫恚�灰說奔搖P”倉�興淙瞬偶眉茫��袈劭晌�肆��敝剩�慌陸鯰信費糶幟忝切值芏�肆恕T俾廴似凡胖羌頗保�坪踔揮信費糶幟闈喑鯰誒賭亍!�
玄尚德的意思,無非是太后一黨不怕歐陽家其它族人上臺,因為壓根沒放在眼裡,他們僅擔心歐陽宇文一個人而已。
歐陽宇文聞言一怔,眉頭輕輕皺起。
「歐陽兄有孔孟之才,又有諸葛不及之智,心思縝密,行事嚴謹,若你統領歐陽家,太后、玄家可要比提防令兄還要更加用心的提防歐陽兄你呢。」
歐陽宇文張大了眼,目瞪口呆。
想著兄長的前車之鑑,反思這些年來太后等人對歐陽家虛晃的明槍、唬人的暗箭,雖然事後總不會大傷元氣,卻也是小有所失,而且防不勝防,陰謀詭計層出不窮,一不小心就萬劫不復,實在大意不得。真是勞心勞力,苦不堪言。
而到最後,兄長更是連人帶心一併賠了進去,嫁妝是歐陽家多年的心血和兄長的野心抱負,更可悲的是兄長對此毫無警覺,還義無反顧地抱著草蓆跳進了火坑。
若這一切的謀算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