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相反,在下用接來的袖箭對付你。”
“少獻寶。”
“在下不用遠攻,石頭樹枝皆可作為暗器,你豈奈我何?”
“哈哈!你說得倒輕鬆,辦得到嗎?”
“呵呵!在下自信足可辦到。目下你我相距丈五六,你瞧。”
瞧字剛落,他已飛躍兩丈外,大笑道:“哈哈!咱們在洲上捉迷藏,如何?”
老道大出意外,愕然道:“閣下像成名人物,是不是怕死?”
“在下怕死,所以活得好好的。”
“你忘了貧道四周都有人埋伏。”
“在下不怕。”
“哼!只消有一個人將你纏住,你便死定了。現身!”
隨著叫聲四周又出現八名黑衣大漢。
“你走走看。”老道明森森地說,舉步欺近又道:“他們先用暗器纏住你。”
正危急間,墓地林中長笑震耳,有人叫:“玩毒的,你何不將你的鬼畫持破銅爛鐵全掏出來讓在下見識見識?哈哈!”
隨著笑聲,踱出兩個人,赫然是輕舟上的兩位神秘客,主人白袍飄飄,極有風度地緩步出林而來。兩名黑衣大漢大喝一聲,轉身拔刀相阻。
白袍大人袖一抖,罡風下起,兩名黑衣大漢的刀尚未完全出鞘,突然摔倒在地。
“咦!是你?”九全毒王駭然叫。
這瞬間,艾文慈突然一聲低嘯,人似怒鷹,猛撲西面的兩名黑衣大漢,左手一揚;發出了袖箭,刀幻無數電虹,在刀風凜凜中兇猛進擊,利用老道分神時突轉脫身。
“啊……”左面的大漢有肩並捱了一箭,一蹦三尺,“砰”一聲痛得捧躍出八尺外,滾動著狂叫。
同一剎那,“鈴鈴”兩聲暴響,接著是一聲狂笑,另一名大漢左小臂齊肘而拆,飛退丈外。
人影似電,艾文慈已衝出三丈外,脫離重圍,回身注視結果。
他心中大駭,九全毒王已逃出三丈外,見他的黑衣人也落荒而逃。
白袍人仰天狂笑,像在替老道送行。大名鼎鼎的九全毒王,居然不敢交手,望影而逃,這位白袍人的來歷,定然駭人聽聞的。
他怔立當地,不住打量著白袍人主僕的舉動。
白袍人笑完,向已逃出十丈外的老道背影叫道:“九全毒王,慢慢走。別摔倒了,下次在下再發現你行兇,不會饒你了,你給我小心些,別讓在下又遇上。”
說完,舉步向艾文慈走去。
艾文慈丟掉刀,抱拳行禮道:“多承兄臺鼎力援手,驚走賊老道,感激不盡。在下艾文慈請教兄臺高姓大名。咱們同地泊舟,還不知兄臺是武林俊杰呢!”
白衣人態度和藹,回禮道:“老弟臺客氣,適逢其會,不必相謝,賊老道與在下已經在江湖三度交手,所以他有自知之明,見機遁走以免受辱。在下姓葛,名廷芳,臺安府人氏,舍親在贛州任贛州首富謝大員外的西席,在下經常到贛州與舍親聚首相敘,也經常在江湖走動,不時管些人間不平事。艾老弟本地口音不純,但不知是何方人氏,仙鄉何處?”
“在下本籍淮安……”
“哦!屬南京,大地方哩,老弟為何與那賊老道發生糾紛?是探出他在此建巢吧,所以來搗他的垛子窯嗎?”
“那怎麼會,在下根本不認識賊老道,一時興起在洲上散步,碰上賊人的黨羽,不明不自地被他們用暗器淬然襲擊,如此而已。”
“哦!原來如此。天色不早,咱們回船。賊老道不學好,他不但專煉毒丹販賣,也不時做些見不得人的賊勾當,兼賣一些下流藥,無惡不作,這賊道為人陰險,眥目必報,日後遇上他,你得小心些才是。”
“多承關照,在下當小心就是。”
兩人一面走,一面閒聊,倒還投機。僕人叫葛猛,走在後面亦步亦趨。返回碼頭,葛廷芳堅邀艾文慈過舟一敘,晚膳已備,說是希望做一次東道主,相見也是有緣,客中寂寞,既然彼此意氣相投,正好把盞言歡,以解旅途寂寞。艾文慈盛情難卻,也對葛廷芳甚有好感,只好答應,先返船交代江漢虯龍一聲,方登上葛廷芳的輕舟。
江漢虯龍居然未加詢問,也不查詢葛廷芳的來歷,這在黑道朋友來說,是超出常情以外的舉動。
艙中窄小,但只有主客兩人,便顯得很寬敞了。兩人盤膝落座,艾文慈心中暗驚。艙中的擺設極奢華。艙板上鋪著厚厚的織綿毯,壁櫥內放著整潔的續羅寢具,小案是檀木精雕的傑出傢俱,案上的三腳香爐是赤金精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