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殺了,也算是給其他弟兄的一個警告。”
“是麼,可是這一次背叛的不止他一個,實際說來,所有人都在背叛,最大的背叛者就是我們,你若以這個理由殺他,會不會太牽強了?”
花鳶一語中的。
“……那不一樣。”沈青愁又添了一筆顏色。
“有什麼不一樣?”
“……”
是,何平有什麼和其他人不一樣的?
最大的不一樣,就是從他們一入堂,何平就對花鳶表現得很親近,他對她很感興趣,因為他從未見過她這樣的女子。
也就罷了,天生神力的花鳶的確很引人注目,但是她的性格和力氣,讓多數男子不敢不自量力的打她主意。
可何平的興趣持續了很長時間,他還送了一隻鳥給她。
關鍵是,這隻鳥不是什麼鶯兒翠兒之類,白尾鳶本就難以捕捉,尤其馴化之後更不是俗物,他得了一對,好多人向他討要都沒給,偏偏輕易就送與了花鳶。
那段時間,獅子宅裡都在傳,何平手上的鳥兒是一公一母,正好配做對,送給花祭酒,只怕也是想要配對罷。
他有沒有心思,沈青愁也不確定,然而這一次十里坡伏殺,他沒有向他報信,反而是向花鳶飛鳶傳書,實在是讓人覺得,他這是在賣人情。
這個人真是是討厭得很。
“自然不一樣,他是穆仁川的心腹,是心腹自然和一般人要區別看待了。”沈青愁說著,飽蘸了顏色,在花鳶腰處最盛開的一朵花的花瓣上落筆。
手不小心重了,藥物的涼意陡然滲入**辣的肌膚,花鳶又一顫。
“嘶——”
便是在那一顫之際,花鳶背上蝴蝶翅一般的肩胛骨動了動,沈青愁此時收回了筆,目光正好看到那裡,突然驚覺,當她一雙蝶翅輕動的時候,秀背上那隻欲飛之鳶也跟著動,就好像活了一般。
沈青愁看愣了,結果未料筆尖的顏色溢了出來,滴在她的腰側,刺青範圍之外
雪麗肌膚上,便落了一點啼血般的胭脂紅。
好美的顏色,好美的背,還有他親手繪上的畫,美得是那麼驚心……花鳶在說什麼,沈青愁聽不見,只望著這一點胭脂色,猛然覺得,若是那衣衫從肩頭滑下的風情,叫別人窺去半分,只怕他窮其一生,都要讓那人死無葬身之地。
然而,胭脂紅並沒有安於現狀,滴落在腰側之後,緩緩的隨花鳶身子的弧度滑落,看到此的沈青愁心臟慢掉一拍,急上心頭,頓時忘了一切,竟然俯身低頭,以舌尖舔去。
舌尖觸及肌膚,才知道肌膚是如此的滾熱,他輕輕的舔著,顏料能不能吃,是辣是苦,這些事情都淡化了,甚至也忘記了他的原意是為了阻止顏色繼續滾落。
所有的感官只在口中小小一點軟肉尖兒上,他沉醉,再沉醉,忘乎所以,就好像他真的是那隻筆一般……
花鳶並不知道發生的一切,還以為沈青愁在描畫,只是她方才說的話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忍不住回頭一看——
“咦——”花鳶訝異。
卻同時驚醒瞭如在夢中的沈青愁,他猛然抬頭對上花鳶那雙驚訝的雙眸,頓時驚慌失措。
只怕沈青愁這輩子沒有如現在這般羞愧尷尬又慌張,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嘴唇上和下巴上染了胭脂紅的顏色,只顧急忙起身往後退,差點給散落的衣帶絆倒。
好容易站穩,卻不知該怎麼辦好,這一瞬間他不再是運籌帷幄談笑風雲的沈青愁,而是一個被心上人撞破自己壞心思的年輕男子。
“我……我……”往日能言善辯的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
花鳶盯著他嘴唇上的紅跡,什麼都沒說。
在她的注目下,沈青愁如渾身被針氈裹著一般,最後居然將牙一咬,轉身逃走。
所謂倉皇而逃,便是如此了。
望著他離去,花鳶一直都沒回過神來。
老實說,她驚訝是因為,如今是第三次刺青了,前兩次都沒發生什麼,所以她身為女子的不安已經淡散去了,誰知——
而且,花鳶不比尋常女子,沈青愁若是忍住了,她會贊他一聲君子,若是沒忍住,不管她反不反抗,他能不能得手,她也清楚,此乃人之大欲,但是她就是沒想到,他最終會“未遂”且在被發現了,如一個受到驚嚇的小孩子一般,不管不顧,倉皇而逃,實在……出人意料。
就算他一時色…欲燻心,對她用強,都沒有這個更出人意料,這一番幼稚青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