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酣睡,三來早知昌卡人的驍勇善戰,成事有望,四來擔心敬酒不吃吃罰酒,先成了昌卡人的點心,所以輕易就被說服。叛軍推舉勇猛的安科瓦柳統帥,那兩兄弟為將軍,其他酋長分任本部人馬的統領,日夜輕裝急行,直逼庫斯科而來。
(四)印加王出逃
印加王亞瓦爾…瓦卡克探知叛軍果真來犯,一時間大為驚慌,手足無措。因為,根據歷來的經驗,自從第一代印加王曼科…卡帕克立國直到現在這位印加王,征服了那麼多省份歸附帝國,從未有哪個省份發動過叛亂,所以他絕對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由於始終抱著這種盲目自信的心理,再加上對王子心懷憎惡,印加王的理智被感情所矇蔽,所以既沒有相信王子轉達的神諭,也沒有接受王公貴族的勸導。現在一旦禍事臨頭,毫無防備的印加王根本來不及徵調軍隊進京勤王,承平日久的帝國首都不僅沒有堡壘要塞以據守抵禦,也沒有足夠守城待援的常備軍。他完全陷入了一籌莫展的困境。百般無奈之中,他只好任憑那些殘暴驍勇的叛軍一路上耀武揚威,攻城略地,幾乎毫無阻擋地向庫斯科長驅直入。自己則向科利亞地區撤退,期望能暫時保全王族的元氣和自己的性命以圖東山再起。因為那裡的百姓深受國恩和教化,品德高尚,忠心耿耿。
主意已定,亞瓦爾…瓦卡克國王便帶著能跟隨自己的一些印加王族,一直退到城南三十里處的穆伊納狹長的河谷,在那裡安營紮寨,在那裡一面猶豫觀望,探察敵人在路上的動靜,打聽他們已經到達什麼地方,一面等待援軍到來。
國王既已臨陣脫逃,庫斯科城也就等於被拋棄,儘管人們也想守衛京城故土,可惜群龍無首,又沒有人敢擅權發話下令,大家也只好收拾行囊一逃了之。於是,凡是能逃的人紛紛逃亡,覺得哪裡可以更好地保全性命就往哪裡跑,頓時之間,繁華爇攘的庫斯科眼看著便要成為一座杳無人蹤的空城。
一些出逃的人在路上遇見了因為傳遞神諭而被人們尊稱為維拉科查…印加的阿塔烏王子,向他哽咽著細述了欽查地區北方數省叛亂的訊息,並在神情之中略帶鄙棄地向王子報告說,他的父親印加王因為敵人突然來犯,無力抵抗,已帶領王族成員向南方的科利亞方向撤退。
王子得知父王棄城而逃,心情非常沉痛。他當機立斷,吩咐這些報信的和身邊追隨的幾位牧人趕往城裡,以他王位繼承人的名義對沿途碰到和在城裡遲滯未走的印加人傳令,凡是能夠拿起武器的人都要武裝起來,去追隨他們的君主印加王,他自己也要去把父王追回來;並要他們把這道命令輾轉相告。
維拉科查王子下過這道命令以後,連庫斯科城門也未進,便離開那裡抄近路去追趕他的父王。他一路疾行,在穆伊納狹長的河谷趕上了印加王,他尚未離開那裡。
王子風塵僕僕,渾身已被汗水浸透,手握一杆隨身攜帶的長矛來到印加王亞瓦爾…瓦卡克面前,慘然而又嚴肅地,聲淚俱下著對他說:
“印加王,僅憑一條尚未驗證真假的訊息,聽說有幾個百姓發動叛亂,卻連敵人的影子都未看見,您就棄您的宮室和朝廷於不顧望風雨逃,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前輩諸代印加王和太陽我父的託付和帝國的偉業?您把您的父親——太陽神的廟宇和忠心耿耿的百姓拱手交給那些野蠻的敵人,任憑他們穿著骯髒的鞋子去踐踏,讓他們隨心所欲在那裡幹著我們的先輩明令禁止的那些極其野蠻無恥、褻瀆神明的事,讓他們用無辜者的鮮血,染紅神聖的祭壇,這是何等令人痛心疾首?!
“那些獻給太陽作妻子,烙守永葆童貞之訓的貞女(按照印加入的習俗,從王室血統的女子中嚴格挑選出來,充入太陽貞女宮,以太陽神妻子的名義服侍太陽神,處理日常供奉,最多時,人數達到一千五百人之眾,終其一生,均不能出宮禁一步),如果我們把她們棄之而不顧,任憑粗野、獸性的敵人對她們肆意蹂躪,給太陽我父蒙上永遠難以洗刷的恥辱和汙穢,如何對得起她們,如何有臉面接受太陽我父的召喚與他一起安息?在他的面前我們將何言以對?
“如果僅為苟全性命而允許這些讓我們富貴的血統蒙受屈辱的卑劣行徑發生,我們在百姓面前還有什麼尊嚴和威信而言?即便我們能夠在有朝一日收復故土,百姓照樣擁戴我們,我們又如何不因落得這不戰而逃的千古奇恥而羞愧難當?我們將如何教化他們、號令他們?!
“我不吝借自己的生命,敢冒死請命迎敵,寧可讓他們殺了我,也要證明我們高貴的血統不愧是純正的太陽神的血統,決不容他們大搖大擺踏進庫斯科一步!我不願活著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