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校長的常規啊!這樣的校長還有資格去上訪嗎?”但是轉而一想,輪起龍山會的父親龍海濤,龍山會還是他的侄子。50年代初,他和龐海濤就跟龍大河、於槐江讀小學。歷史的變遷,一個當了市教育局的主要領導,一個還是地地道道的老民辦。正因為是他和龍海濤的關係,或許領導考驗他呢。如果把作文和備課全拿出來,龍山會就“死”定了!處理一個民辦教師大不了一個街道說了算,還用得著市教育局出面,可以推斷出市裡對民師上訪的重視。不過是是透過教學整你們啊!如果不反映上去,自己就怎麼辦?裝作沒有看見吧,如果黃主任看到了,那也怪不得他啊!他總不能親手將龍山會捋下來吧。龍山會已經夠慘的了。就折中吧!龐海濤想著,小心翼翼地取開抽屜,把作文字放進去。
“龍山會的作文,龐主任看到了吧?那的確是另一番景緻。”龍天宇取下眼鏡,半眯著眼睛端詳著龍山會的教本。
龐海濤的手抖了幾下,把書放下,說:“可惜,聽老師們說,被盜了!我還是看看龍校長的備課!”
龍天宇是黃金槐的兒子,剛過四十歲生日,他的父親在文革整過好多人。要不是因為父親,憑他的才華早幹上局長了。龍山會的母親黃香槐是黃一槐的親姑。親故,親故,現在龍山會到了難處,他怎麼不幫呢。大不了下次晉升再靠邊站。可是看了龍山會的常規工作,讓他著實嚇了一跳,因為除了龍山會的一本課本之外,沒有找不到他的備課本,“或許他的備課本也被盜了吧?”
“我要的是他的教本。”龍天宇聽龐海濤命令他,知道他給局長難堪了,想從龐海濤臉上的表情上領會領導的意圖,不情願地把課本遞過去,他不是擔心因為備課把龍山會給整了,而是讓龐海濤下不了臺。龍天宇能不知道龐海濤和龍山會是一個家族的,逢年過節還一起到大槐樹下上墳。然而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了,他順手開啟了龍山會的教科書證實了龐海濤的發現,先是搖了搖頭,再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龍天宇還是不放心。心想:龐海濤就算不會當場揭穿,也一定會在某個場合給山會一點顏色瞧瞧,不負責任的做法不符合龍局長的性格。
檢查完畢,槐樹園小學的任課教師到辦公室內聽彙報。龐海濤先是朝大家笑笑,那意思我們都認識,別有什麼擔心,然後朝龍天宇一個眼神,說:“你講吧。”
龍天宇看過那眼神,心裡就有了底,喝過龍山會倒過的水,毫無情面地作了點評:
“大部分教師的備課從教學計劃、單元備課、課時備課各環節符合區中小學常規要求,抄寫字跡工整,數量達到要求。語文、數學備祥案,常識、藝體備簡案。教師能夠依據教參確定教學目標,定位教學重點、難點,構思教學方法,設計教學流程,創設問題情境,化解教學疑問,促進學生心智發展上。但相當一部分教師備課是是複製、克隆的教案。這些教案費盡千心萬苦,洋洋灑灑幾千字,卻上課毫無實用價值,備課上課兩張皮,更為可悲的是:在公開的工作場合,為了表明自己對工作是‘負責任’的,他們誰也不願公開承認,我私下調查,絕大多數教師承認自己的教案是‘假’的,是抄的。我提兩點供大家商討。要落實好常規教學改變‘教而不研’、‘教而不改’的現象,教案就要完整,即有目標,有重點,難點,有教具和課時安排、教案正文、教後感想。正文又包括匯入,每一部分的詳細教法,過度語、小結、總結等等都要清清楚楚,寫得秀麗工整。一些教師甚至教幹在教科書上圈圈點點的所謂書頭備課能否體現教研室的要求?更何況個別教師用舊案。至於作業所存在的問題,我已向教師個別談話,不在重複。”
“山會,給你們添麻煩了,能否談一下你們的書頭備課的改革?”龐海濤說著,隨手開啟記錄本,又合上。“今天,我們的商討不作記錄,可以暢開欲言。山會。”
“既然要暢所欲言,我就直話直說。今天各位來的架勢,看似教學檢查,而實際上摻雜了一些政治的成分。”龍山會說。
大家目瞪口呆,誰也不相信龍山會從一個編輯當了教師還這般地倔強。你這樣的口氣和領導說話,不是自取滅亡嗎?
“我看各位領導是奔著市區某某領導的任務來的!是因為大家前些日子到市區門前維權,惹怒了某些領導不高興吧。是不是透過教育的檢查來整治大家?”龍山會態度異常地堅強。
“你,龍山會!你別認為你回來當了教師沒事。如果這種態度,再站在民辦教師這一邊,你的公辦教師乾脆免了!”龐海濤動起怒來。
“如果能夠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