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沉酣睡,就是生命沸騰,不是沉醉於生命的歡樂感,就是去受苦受難,如果二者都沒有,就會感到沉重的苦悶。一切別的人很容易處之泰然的事情,對於這些人就並不總是安全無恙的,哪一個男子不鍾情?哪一個女子不懷春?可是也有一些人,是不能同他們玩弄愛情的:他們一旦愛上了,就決不後退,決不害怕破裂先前的關係,損失社會地位。……‘理性的中庸之道’的人可以抱定隨便什麼一種理論,仍舊和平而幸福地過完自己的一輩子。可是,果戈理卻不是這樣”。《文學的戰鬥傳統》新文藝出版社1953年版第148—149頁。別林斯基也這樣講過:“對於藝術的天性來說,理智是消失在才能、創作幻想裡面的,因此,在作品裡,作為詩人看,他們是非常智慧的。然而作為人看,是狹隘的,幾乎是愚蠢的。”《別林斯基選集》第二卷第442頁注〔1〕。其實,別林斯基自己也是這樣的人。赫爾岑說他不是用理智而“是用自己的血,用自己的神經在寫作著,你可以感覺到,他怎樣地消耗著它們,又怎樣地燒燬了自己,他是病痛的、易怒的,不知道愛的限度,也不知道仇恨的界限。他常常為感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