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
“稍加挑撥?這要挑撥的他們打起來可不容易啊?”
“太守不知,這馬騰在招兵買馬,和太守坐上了販馬的生意,他韓遂就會不眼紅,只要故意把訊息捅給韓遂知道,韓遂一定會更加防備馬騰。太守這時可以向韓遂表示也願意與他做生意,讓他們兩家為了太守這個大財神,而相互競爭,據我所知他也是緊缺軍餉、糧草的。這樣一來一定會演變成一場兄弟反目,大大出手的結果,到時我們在趁虛而入,一舉取得幷州,運氣好甚至連涼州都可收服。”
荀諶說到這裡喝了口面前的涼茶,潤過嗓子後看了看皺著眉頭在咀嚼荀諶話語的曹智,微微一笑道:“太守是不是覺得荀諶計謀過於卑劣?”
曹智呵呵一笑,也不拐彎沒腳,直接點頭道:“是啊,如果照荀先生的做法,曹某可是好人、壞人都得做,將來這名聲可真是不好聽。”
“哎!”荀諶搖頭道:“好的首領,就是要會做人,好人要做,壞人更要做。”接著荀諶摸著自己的手掌,目光炯炯的看著曹智意猶未盡的繼續道:“如果太守能在幷州站穩腳跟,那對今後的發展就太有利了,對現在北地這塊混亂的局面也可做更多指手畫腳之事!”
曹智不得不驚歎這個一直話不太多的傢伙,說起來簡直比那個審配、沮授還要能說,看來是在袁紹這憋壞了,而且說的話通常都讓曹智聽不懂。
“如何指手畫腳?”
荀諶看了一眼曹智後,緩緩道:“除了我剛才說的太守此時有機會入主幷州以外,這時我們還可以回過頭來看看冀州的情況。我想張燕和臧洪這群烏合之眾不可能是袁紹的對手,曹太守能排除韓遂、馬騰等人,入主幷州時,袁紹差不多也解決了他們,但如果曹太守肯放下那份對“割袍斷義”的執著,此時已與公孫瓚取得聯絡,並說動他再次與你建立聯盟的話,那麼袁紹的麻煩可能就大了。”
卑鄙!徹頭徹尾毫無廉恥的卑鄙!荀諶這個傢伙還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呢,他明明知道曹智在鮑丘對陣時,已向天下之人表明與公孫瓚決裂,現在為了一點虛幻的可能,竟然要曹智放棄對“割袍斷義”的執著,厚著臉皮去再次拉攏公孫瓚。
荀諶不用在往下說,曹智已基本瞭解了荀諶的全盤計劃。他是要曹智趁袁紹會冀州平亂之際,北上,見縫插針的去幷州把韓遂和馬騰挫動的得自相殘殺,然後在幷州坐收漁翁之利的霸佔幷州。在取得幷州之後,在調轉槍口,聯合幽州公孫瓚和兗州曹操,三面聯合夾擊袁紹,把袁紹併吞,瓜分冀州。
曹智預計荀諶這傢伙接下來會不會說,在幹掉袁紹,他們兄弟取得冀州後,再過河拆橋把公孫瓚幹掉,併吞幽州。
但曹智不能再聽下去了,他舉起手掌,漲紅了臉朝著講的興致勃勃的荀諶虛擺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曹智突然覺得這個看似文弱的傢伙,怎麼這麼狠毒?要麼不說,一說出來的計謀,簡直就是驚天大案。
第六百零四章 發怒的袁紹
不把這差不多半個天下的北地鬧個天翻地覆是誓不罷休,他到底是恨北地這些大佬,還是恨這個世界!
“這小子會不會想害我?”諸多懷疑和疑問在曹智腦中閃現之時,使本來還能控制表情的曹智,臉上忍不住出現了諸多喜怒哀樂的豐富表情。
荀諶看到曹智的表情時,知道他一時難以消化自己所講的。他知道自己盤算多年的東西,的確不易被別人所接受。但今天荀諶自己也失控了,知道應該循序漸進的他,其實因為寂寞了太久,在頻吊曹智胃口的同時,自己也是剎不住車的把設想多年的宏圖偉業全盤托出。
在這間不大的營房裡,本來討論熱烈的兩人,突然都沉默了會兒。最後,還是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的荀諶鼓起勇氣,不放棄的對著曹智再次沉聲道:“大人,我知道,你對我還有成見,我們相交的也不深,但是我現在已經是一個站在懸崖邊的人,於公於私我也沒有再害您的心思了,此刻我只有您願意庇護我,我又有怎麼會做出什麼危害您的事情?若是我想放倒您,我又到哪裡去找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樹呢?”
荀諶的話說的很中肯,任誰聽了都不會再懷疑他的用心。但曹智繼續愣著神,面無表情的不發一言。
然後等得不耐煩的荀諶只能嘆了口氣,冷笑道:“我恐怕犯了一個錯誤。曹太守請叫人進來送我回關押審大人他們的牢房吧!”
荀諶最後這句話說的很是不客氣,等於是他要放棄繼續投效曹智行為,因為他覺得他犯了一個錯誤,看錯了曹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