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陰席之地!”
曹智其實真被這個荀諶吊起了胃口,這人到底有哪些宏圖偉論,他很想聽聽。雖說曹智知道荀諶在甩一些感情上的小伎倆,但還是毫不猶豫道:“我現在就應了你,這次回去後,你在我郡府裡任職!”
眼看曹智做出了承諾,荀諶臉上卻並沒有絲毫的喜色,卻反而深深吸了口氣,神色鄭重,臉色也隨之一正,用正統的稱呼對著曹智道:“好,曹太守,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為什麼要你入主幷州吧?理由很簡單,讓我先從曹太守攪亂冀州這鍋粥說起,現在曹太守和十萬雄獅已身在鄴城,但這次侵佔是三家聯合行為,張燕和臧洪誰都看得出,他們都有意入主,他們是老冀州,曹太守攪了袁紹的好局,能不貪,主動抽身,隔岸觀火,讓袁紹和這兩幫人火併,想法正確。這裡出現了個入主冀州的機會,就是趁袁紹和張燕和臧洪火併的兩敗俱傷之際,曹太守聯合兗州牧曹操,也就是你大哥,兩面夾擊,最終併吞袁紹、張燕和臧洪,入住冀州,這也是一種傳統的思路。”
“嗯,嗯!”聽的津津有味的曹智不住點頭,並請荀諶不要再站在城牆上續話了,邊走邊說的引著荀諶往就近的城樓裡,找個能坐的地方,坐下說。曹智現在覺得眼前這個傢伙隱藏的太深了,連思路都分“傳統”與“非傳統”的,有看頭!
荀諶說完傳統思路,邊走邊道:“但是曹太守有沒有想過,袁紹要急著回來奪回鄴城,肅清冀州的叛軍,一定會不遺餘力。就算他打完了黑山軍和魏郡的叛軍,他的實力依然可以和你和你大哥合併的實力相抗衡,我們又何必去和袁紹正面交鋒,硬碰硬呢?水太清了,根本養不了魚。我們完全可以站在一旁,把這趟水攪得更渾,看著他們幾幫人死命拼殺,曹太守為什麼不可以回過頭來聯絡一下公孫瓚,讓他在幽州再給袁紹製造點麻煩,這樣不但可以讓我們有更多的時間來爭取我們的利益。”
曹智聽了荀諶的話,只是嘿嘿笑了幾聲,他有點明白荀諶的意思,但又不完全明白。曹智那古怪的眼神在荀諶的臉上打了個轉,看了看身材略微有些消瘦,相貌也不算很英俊的荀諶,覺得這個傢伙在卑鄙程度上倒是有的和自己一拼,連聯絡公孫瓚都想到了,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但是曹智聽完荀諶的說辭,眼睛裡卻帶出幾分陰狠來,略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抵不住誘惑的目光閃動後,看著荀諶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荀諶看著曹智那張表情豐富的臉龐,心裡卻忽然就有些畏懼起來,隨即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惡念:“我幹嘛要如此培養和造就這個把我折騰的夠嗆的傢伙?我這樣幫他對是不對?”
可這種念頭在荀諶心中只是一閃而過,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而且曹智也的確在剛才話語很是坦誠,他是希望荀諶對他有人生和事業上跨時代的指導的。人經歷過的事情多了,心態也和從前大大不同,荀諶正是一個看過和經歷過很多人與事的人,他此時心中的惡念漸漸散去,恢復了幾分本性良知後,當下吐了口氣,略微一沉吟,眼神坦誠,緩緩道:“曹太守,幷州並不只有曹太守想的有買賣可做,哪裡還有一池好人和壞人分也分不清渾水,曹太守何不去攪渾一番。曹太守可知袁紹在取得幽州後,對於並、涼二州也是有併吞的準備?”
曹智嘆了口氣道:“他袁紹胃口大,也不足為奇,但荀先生何以認為曹智這區區幾萬兵馬就能入主幷州呢?”
對於曹智的質問,荀諶神色不動緩緩道:“因為幷州的韓遂和馬騰沒有那麼強大,自從出兵長安,討伐李傕、郭汜兵敗後,韓遂、馬騰聯合的並、涼兩州的六郡兵馬迴轉並、涼二州後,就四分五裂,韓遂、馬騰在也沒能控制住他們。所以他們才會在後來臣服與公孫瓚,答應受他轄制,其實現在韓遂和馬騰的手上兵馬都不會超過兩萬,還不能號令所有轄區內的郡縣都聽命與他們,所以他們經常在轄區內發生討伐戰,你打我,我打你的。最重要的是馬騰和韓遂在兵敗長安後,兩人間就有了分歧,兩人現在是面和心不和。”
“喔!”曹智此時已和荀諶走進了東城的一處城樓裡,這個城樓駐守的軍士都是曹智的人,曹智依然屏退左右,要了壺涼茶,為荀諶和自己個倒上一杯後,請荀諶坐下道:“馬騰和韓遂不是結義兄弟嗎?”
“結義兄弟又怎樣?在利益面前,親兄弟都可以翻臉,更何況這兩人本就是為了利益而走到一起的。曹太守既然已和馬騰的兒子有了生意上的往來,何不借袁紹無暇顧及幷州這塊亂地之際,你帶上這數萬將士,去哪裡稍加挑撥馬騰和韓遂,讓他們也火併,然後我們在藉機入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