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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步竄上去,雙手搭上雲梯,使勁往外一推,就聽在雲梯上還未爬到城頭的蠻軍士兵在“哎哎”的喊聲中,人也隨著雲梯一起倒了下去。

許諸這才拍著雙手的灰塵轉悲為喜,哈哈大笑起來,轉頭一看,曹智邊忙還邊在瞪他,趕緊收了狂態,轉到別處殺敵去了。

第一輪攻擊直殺得屍積如山溝渠滿,血流成河映紅了天,這場惡戰,從拂曉打到正午,蠻軍死傷累累被迫暫時停下攻勢,留下數千具屍體收兵後撤。

陸康昨晚是回自己的府衙休息,戰事一開,他就跑到東城督戰去了。這是聽報說蠻軍在南城大敗,被自己的官軍殺死無數,立刻頂著像臉盆似的頭盔上城來觀看戰果,他全身戎裝披掛,前後簇擁著幾十名親兵護衛和廬江官員,還專門有兩個家奴給他扛著大刀,當然這口刀從沒有人看見陸康用過,純屬是增添虎威的一副擺設,等他到了城頭之後,已被身上厚重的盔甲累得氣喘吁吁 。

陸俊一看自己老爹來了,趕緊命人搬了把太師椅來,請陸康在城樓上坐了督陣,陸康看到蠻軍在城下屍橫遍野,心中頗為滿意,扶正了頭盔,神情冷俊地對眾人說道:“當今聖天子在位,咱們的皇上是何等地英明神武?這些不自量力的發逆反賊無異是以卵擊石,能興得起什麼風浪?我看也不用朝廷起大兵來剿,只須我等如此再接再厲,此輩醜類就已被咱們斬盡殺絕了。”

陸康一說完,底下那些官員趕緊迎合,先說皇上乃是真龍下凡,確實英明蓋世,神鑑無雙,又贊陸康是皇上手下的福將,說得天花亂墜。

陸康是個明白人,什麼是馬屁,什麼是忠言,他還是分得清楚的。一眾官員自顧自說著,但他心下卻不以為然,眼見這一仗雖然殺傷賊寇無數,但勝得格外蹊蹺。

陸康揮退幾個拍馬屁的官員,招來陸俊問明敵軍情況,再親自登上南城最高的城樓,檢視敵軍情況。

陸康帶著一眾人員跑動走西,折騰了好一陣,才在一處箭垛前停住腳步,看著遠處安營紮寨的蠻軍,不知想著什麼?

等了半響,陸康像是想起什麼,對著陸俊道:“曹智,曹都尉呢?”

“在這呢!”曹智的聲音在人群后響起,他從陸康來了之後,就沒掉過隊,一直跟在陸康和廬江一眾官員身後。曹智不喜跟著廬江一眾官員身後拍陸康的馬屁,但因職責所在,他又不好意思獨自離開。再說他也想聽聽陸康對接下來部署、應對的方案、措施,但令人失望的是這位陸太守,稀字如金,半點接下來的守城方案、退敵之策也沒透露。

不知為什麼,陸康在這時想起了他。聽見陸康喚他,一眾廬江官員自動分開一條道路,都轉臉看著身處隊伍之後的曹智。曹智不太習慣受人“敬仰”的看著,低頭走至陸康跟前,拱手道:“太守喚我何事?”

陸康先看了一眼曹智的衣甲,雖說曹智身處城上,一場守城之戰下來衣甲還不至於殘破不堪或滿是血跡。但由於曹智激戰時的認真,在他的鎧甲上還是到處可見汙痕、刮痕。這其實很正常,痛過這一上午的激戰,那還會有人乾乾淨淨的,比曹智弄得髒、弄得狼狽的大有人在。

陸康很滿意曹智的表現,剛才呈報軍情時,陸俊也適時的提到了兩句曹智,諸如:曹智箭法如何了得,簡直到了百發百中的境地,及其曹智手下兵將作戰的勇猛,特別還提到了許諸。

許諸後來因為怕曹智在罵他,等於是在整個南城防區,滿天飛。敵情最嚴重的地方總有他的身影,現在弄得整個南城防區的廬江兵士個個都認識他,陸俊也是對此人映像深刻。

陸康“嗯”了一聲,不冷不熱的看著曹智說:“辛苦你了,你對此戰感官如何?”

曹智並沒有陸俊的讚美,而沾沾自喜,卻是一臉凝重的拱拳回答道:“那裡,智職責所在,理應守城殺敵,但智對江夏蠻瞭解不多,以前聽聞蠻人作戰英勇善戰,今日上午一觀,只覺得蠻軍好像極具缺乏協調指揮,如一幫莽夫般橫衝直撞,不知為何?”

陸康聽完曹智所言,嘴角牽動了一下,像是笑了笑,但他卻不直接回答曹智的問題,而是轉而對自己的兒子別部司馬陸俊感慨道:“俊兒,你聽到看到了,這就是差別,人家幾乎第一次接觸蠻軍,就能看出問題的所在,你就不行。這就是他為什麼和你差不多年紀就能官至都尉的原因,你服氣了嗎?”

陸俊俊臉微微一紅,待父親訓示完畢,看了一眼曹智,朝曹智善意的笑了笑,然後低頭躬身道:“是,父親教訓的是,曹兄非但武藝非凡,眼光也異常的敏銳,確是我輩之楷模,孩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