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看見眼前人越來越多,阿季三步作兩步跑了進去。
眾人正聽得帶勁,突然聽見樓下一個粗喘著的聲音大聲高叫:“殺人啦!黃婆子殺人啦!”
有人好奇去望,就看見一個背後全是血的胖子,哭爹喊孃的從外面閃身竄了進來。而跟在他的身後居然有一個天仙似的美嬌娃!
那些人一看見那美嬌娃,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更有甚者口水都流了下來,剎時間那坐在廳堂中彈曲子的雲雅姑娘便成了糟粕一般,讓人看都懶得去看。
那些老爺少爺們趕忙吩咐了自己的家奴去四處打聽,這姑娘到底是哪家的閨女,價錢幾許。
黃婆子此時卻是坐不住了,忙招呼了夥計龜公,全去抓阿季,一群人圍追堵截,場面頓時好不熱鬧。
阿季肉多,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他飛速地竄上了二樓,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那血刃跟在他後面,臉色鐵青。心中暗怒,今天要是讓這死胖子給跑了,自己以後出手恐怕就沒有那麼高的價碼了。
看著眼前一路狂奔的阿季,血刃一狠心把手中緊攥著的匕首,拋了出去。阿季雖胖,但身手矯健如狐,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
二樓南面正是臨街,阿季一個箭步看見陽臺就在眼前,他絲毫沒有猶豫,一鼓作氣從樓上跳了下去。
阿季本就有二百來斤的重量,後背又受了傷,這摔在地上,頓時感覺後背血流如注,半邊胳膊此時由於缺血都已經麻木了。但是他絲毫也不敢停留,站起身來就跑,根本不管方向。
血刃哪裡肯放過他,剛要去追,卻突然被一個色迷迷的老頭子給拉住了胳膊。
這時候,黃婆子也正好帶人追上樓來。
那老頭子拽著血刃的手,怒氣衝衝的對黃婆子說道:“你個老不死的,太不厚道了。這麼好的女兒,早不給我介紹介紹,當老子是吃素的嗎?”
黃婆子忙上前打圓場說道:“張大爺,您這不是打我的臉嗎?她可不是我的女兒,我可不敢說她的事情。”
血刃此時心情本就不好,又被那好色的老頭子抓住手,心中頓時怒氣滔天,手中突然一轉,便把那老頭子的胳膊給卸了下來,轉身跳下樓去,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此時正是晚上八點來鍾,這片窯口前來尋歡作樂的人著實不少,阿季本就已經身受重傷,左躲右閃之下頓時感覺身子分外吃力。但是他深怕那血刃追上來,只得跌跌撞撞的繼續跑,一刻也不敢停留。
巖玉召被餓醒了,飢寒交迫之下猛然感覺肚子一陣抽痛,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發現已經天黑了,而自己身後的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片,貌似沒有人住一樣。
巖玉召動作敏捷的翻上了屋頂,很快就來到了屋子的後院。
後院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線,更不會有人生火做飯。巖玉召實在餓得不行了,想找些殘羹冷炙果腹,找了半天,只在桌子上找到了一碗剩飯,一些剩菜。
倒了一些冷水,稀里嘩啦的吃了些冷飯冷菜,感覺才稍稍緩和了一些。巖玉召的胃裡蛇蟲鼠蟻都消化過,這些冰冷的飯菜都算是養胃的珍品。
吃完了飯也不敢多留,生怕主人回來,巖玉召把碗筷扔在桌上,就要番強離去。可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猛地撞開了,一個胖乎乎的黑影從外面闖了進來。
巖玉召頓時感到一絲緊張,剛要逃跑,卻見那黑影猛地往地上一栽便沒了動靜。他猶豫了半天,才敢上前去看個究竟,原來是有個胖子昏倒在了門外。 夜幕慢慢地降臨了,昆明城大東門旁的幾幢閣樓頓時熱鬧了起來。
這裡正是所謂的煙花之地,男人的銷金窟。今天最熱鬧的要數位於大東門旁邊的芳香院,聽說那裡的頭牌——雲雅姑娘,寫字描花素了兩年,今天終於要掛牌接客了,只是不知道究竟誰能拔得這頭籌,摘了這朵嬌豔的鮮花。
太陽還剛剛下山,這昆明城裡有頭有臉的老爺少爺們就偷偷的來到了這芳香院,找了一處有簾子的包廂坐好,吩咐了幾個下人時時刻刻的注意外面的動靜。
更有一些家裡窮迫的潦倒讀書人,自詡才高八斗,卻又甘願坐在門口大廳之中,希望能憑藉自己的才學,一親芳澤,風流一夜。
可是,就在眾人忙碌之時,卻不知眾人如花兒般捧著的雲雅姑娘,此時正在自己的香閨中,摟著一個赤身**的男人,哭得正傷心呢。
那男人看著哭得跟個淚人樣的雲雅,卻是一臉笑嘻嘻的,露出了因為發胖而顯得無比圓潤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