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季嘿嘿冷笑一聲,沒收了她手中的匕首,細看那匕首上還油膩膩的塗抹著一層什麼液體,頓時怒極反笑道:“狗日的,你們準備的還真周全,居然連匕首上都塗了毒藥,這是非要置老子於死地啊!真夠狠的啊!”
事已至此,那“姑娘”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靜坐在桌邊,沉默了起來。
阿季把匕首在桌布上擦了擦,****了腰間的褲袋上,好奇的問道:“話說起來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是個公的還是母的。”
說罷,阿季就上前去摸那“姑娘”的**,觸手一片柔軟,與尋常女人沒什麼兩樣。想了想,又去掏那“姑娘”的下體,卻沒想到她居然直接就跳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那“姑娘”頓時怒目而視。
阿季把盒子炮插在腰間,舉起雙手,笑道:“怕什麼!老子不過是好奇而已,又不是真要把你怎麼樣,激動個啥子嘛。”
又思索了片刻,阿季幽幽的問道:“那黃婆子給你許了什麼好處,叫你來殺我。”
那“姑娘”嘆了口氣,回答道:“我也不想殺你,只是我的命都攥在她的手上。她許諾我,若是殺了你,她便會把我的賣身契還給我,給我個自由之身。”
“她黃婆子能把賣身契還給你?”阿季突然感覺到好笑,說道:“你不過是她找來的替罪羊罷了,別痴心妄想了。”
此話彷彿如當頭棒喝,一語點醒了夢中人,讓那“姑娘”突然間整個人都沒了神采。
她潛意識裡已經明白,面前這胖子說的很可能是對的!
想著想著,頓時亂了方寸。
阿季眼睛賊溜溜的看著那“姑娘”,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是男還是女,但是姿色真是沒話說,就算說是國色天香也不過分。
阿季頓時有些憐香惜玉了,建議道:“你不如跟了老子,咱們合夥把那黃婆子幹掉,不是都能各得其所。”
那“姑娘”思索片刻,嘆息說道:“也只好如此了。”
阿季想了想說道:“那你現在就去把黃婆子誆來此地,然後我們兩個合力將她殺死,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那“姑娘“想了想說:“不好,我可信不過你,你要是跑了,怎麼辦?要去咱們一起去,要不然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阿季一看那姑娘,嘴裡說的雖然是男聲,動作卻全是一派小女兒姿態,心裡也有些發毛,苦笑道:“我怎麼會跑呢?你要是實在信不過,咱們就一起去。”
“那你走在前面,我怕你在我身後跑了,我都不知道。”那姑娘帶著哭腔說道。
看著那姑娘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阿季頓時又心軟了,當下說道:“好吧,老子走前面,你可跟緊了,別又說老子壞話。”說罷,他大大咧咧的就朝著外面走去。
可是他剛走到門口,突然感覺一股寒風就在後背吹起,心中頓時大罵自己王八蛋,微微的一側身,就猛地感覺後背一沉,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肩胛骨處傳來。
阿季回身看去,卻見那“姑娘”手中握著一把匕首正插在自己的背上!
那“姑娘”獰笑著,說道:“死胖子,色心不小,還想讓本姑娘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今天要是讓你跑了,我血刃的招牌不是砸了麼?”
阿季一聽,猛地吸了一口冷氣:“什麼!你就是血刃?”說罷,猛地一個加速飛一般的衝出了小院。
這血刃在江湖上的名氣比他阿季可大多了,傳聞是一個極其神秘的職業殺手,性別和年齡不詳,手中兩把匕首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血,這樣的人他可惹不起。
其實阿季在這一帶的名氣也不小,他的外號叫做浪豬,天生的鬼主意多,以前給土匪山寨做軍師,後來那寨子被滇軍剿滅,他便做起了收購古董的買賣。
雖說是買賣,可到他手上就成了狗屁倒灶的事情,加上他又喜歡逛窯子,幾年下來也沒存上多少錢,但走南闖北的,也在街面上混了個臉熟,後來不知哪裡得了個盒子炮,更是牛的不行,自覺成了昆明一霸,更是肆無忌憚。沒成想,今天居然栽在了這裡!
阿季此時發現那不男不女的“姑娘”竟然就是傳說中的殺手——血刃,頓時是沒命的奔逃,生怕跑慢了一步。
可那血刃猶如跗骨之蛆,就跟在他身後兩米處,駭得他魂都差點沒了。
這個年月,槍這玩意還沒有普及,要是血刃現在手上有把槍,早一槍把阿季給幹掉了。
兩人一路追趕,很快跑到了前廳,雲雅正化了妝坐在廳堂中彈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