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脫臼,隨即撮唇一吹,那盞燈立刻熄滅。
“天哥在哪裡?你告訴我,他在哪裡?”突如其來的黑暗之中,只看到她眼睛裡閃爍的碧光,像是困在牢籠裡的焦躁的毒蛇。
我伸出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以“鶴嘴勁”的功夫在她太陽穴上輕輕一啄,讓她短暫地失去知覺,以免激動過度,造成更嚴重的內傷。她軟軟地倒了下去,幾秒鐘內,我的眼睛也適應了黑暗,沿樓梯而下。
一樓不過是簡單的床、桌椅、灶臺,也是空無一人。
我在一樓大廳裡停了幾秒鐘,一下子想到梁威應該也看到了那個男人的存在,畢竟是他首先用望遠鏡向村寨裡窺探的。不管那男人是誰,我得先確定他是真實存在的。奔出大廳之後,梁威正在吃力地爬起來,有兩個表情古怪的胖大女人正彎腰去抓他的胳膊。
“梁威!”我躍下階梯,在兩個女人後背上輕推一掌,她們便“噔噔噔”地踉蹌著跌了出去。
“告訴我,二樓上有個男人在看書——我們剛剛發現這村寨時,你也看到過,對不對?”我壓低嗓音,儘量讓自己的表情趨向自然,不在大家面前失態。
梁威愣了愣,仰面向二樓黑糊糊的視窗看了看,竟然慢吞吞地搖搖頭:“我不知道,當時我只注意到灶臺前的人,至於二樓有什麼,根本沒注意。”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我們向木樓方向窺探時,前後相差不過幾秒鐘,那個在窗前看書的男人身穿黃褐相間的豹皮大衣,非常顯眼,以梁威的警惕性怎麼會沒注意?
“的確有那麼一個男人,梁威,你必須肯定地告訴我,有沒有看到——”我提高了聲音,飛鷹、飛月都支撐著起身,奇怪地看著我。
梁威皺著眉想了想,很肯定地搖頭:“沒有,那個視窗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我凝視著他的眼睛,他沒有撒謊,而且也沒必要撒謊。
何寄裳出現在二樓的窗戶裡,油燈重新點燃,但她眼裡已經沒有了殺氣,向對面的叢林眺望著,陡然發出一聲滾雷般的呼嘯,驚天動地一樣遠遠地播散出去。
“‘盜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