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油鹽不進的人物。什麼高官厚祿,什麼富貴榮華全都是虛的,他的眼裡就有百姓,拿百姓威脅他,雖然有過猶不及之舉,可是。只要他發現李賢待民至誠,想必也不會多說什麼。
此時,朝廷詔令冀州各部會盟於鉅鹿,訊息傳出,各地軍將有喜有憂。
喜的是,李賢沒有直接出兵,這給了眾人喘息之機。可是,一旦李賢圖窮匕見,又該如何是好?
河間國,淳于瓊再三猶豫之後決定參加會盟。
親歷過征討青州之戰,淳于瓊悲觀地認為,袁尚、袁譚兄弟二人絕不是李賢的對手,與其戰至最後,倒不如趁早歸順,儲存顏面。
想到這裡,淳于瓊獨領三千兵馬往鉅鹿而去,至於河間國,暫時‘交’給沮授掌管。
接連行了三日,沿途間,淳于瓊遇到不少青州‘精’騎,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摩擦,淳于瓊表明了自己身份以及目地,說來也怪,青州騎軍似乎真有準備,他們得知詳情之後非但步再滋擾,反而派出三五人從旁護佑!
這一日,淳于瓊終於抵達鉅鹿。
在距離鉅鹿大營不過三里路的地方,有六騎遊哨聽到動靜,張弓搭箭,緩緩地壓了過來。
淳于瓊不敢造次,急忙表明身份“某乃潁川淳于瓊,此番前來會盟,絕無敵意”。
遊哨雖然收起弓箭,卻從隊伍中間分出一人,徑自往大營報信去了,其餘五人成品字形,將淳于瓊一行人包圍起來。
揮手製止了手下兵卒的動作,淳于瓊氣定神閒的呼了口氣,一別多年,他已經許久未與太史慈相見了。
昔日,冀州軍與青州軍因為中原郡的歸屬權多次發生廝殺,而太史慈恰恰是勝利者之一。
一敗再敗,淳于瓊已經有了臣服的跡象。
不過,此次會盟,自當多加小心,若是能夠自立‘門’戶自然是極好的,為此,淳于瓊寧願付出代價!
想罷,淳于瓊看了自己的長子一眼,為了淳于氏一族的滿‘門’富貴,便是折上一子,又算得了什麼?
“哼哼”,淳于瓊冷笑,他對別人狠,對自己人更狠。
“都尉有令,淳于將軍只可一人入營,其餘人等皆在外等候”,不多久,傳令遊騎便打馬迴轉,帶來這麼一個令淳于瓊憤怒非常的訊息。
太史慈這是在蔑視他!
打馬迴轉?起兵對抗青州?淳于瓊冷冷的打了個哆嗦,昔日太史慈的神勇實在是太過恐怖,至今,淳于瓊的腦海中都還殘留著太史慈殺人如麻的景象。
暗暗的舒了幾口氣,強心按捺下心頭的怒火,淳于瓊翻身下馬,狀似恭敬的應道“末將接令!”
說罷,淳于瓊回首又吩咐自家兵將“且在營外等候,不得放肆!”
河間兵將雖然憤憤不平,可卻也不敢聲張,只得轟然應諾。
隨著指引的兵丁在營盤內七繞八繞了許久,淳于瓊才來到中軍大帳。
心中暗吸一口冷氣,適才一路行來,淳于瓊竟然難辨東西,要不是前頭有人引路,只怕他還真會在營盤內‘迷’路。
這是誰傳下的陣法?早就知道李賢麾下人才濟濟。卻也沒想到太史慈竟然也學會了這一手。
鐵甲明盔、鋼刀鐵矛,青州軍的裝備讓淳于瓊大為眼紅,至今為止,他手下的三千兵丁才有五百‘精’銳換上了鐵甲,其餘人等只能披上單薄的皮甲,與這樣的一支軍隊對抗?淳于瓊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勝算。
適才在營帳外頭巡邏的那六名遊騎,指頭粗大。馬藝‘精’湛,肯定是難得的‘精’銳。
單論步卒。青州李賢足可笑傲天下,可是,馬匹上分生死,青州卻缺乏足夠的底氣。
也罷,無論如何,青州都不是眼下的河間國能夠敵對的。
想到這裡,淳于瓊再也不敢抱著小覷的心思,他將衣盔整理一番,方才大聲唱諾“潁川淳于瓊聽聞太史都尉在此。特地前來拜見”。
營帳內悠悠的飄來一股冷風,吹的淳于瓊猛地一哆嗦,耳朵微動便聽帳內傳來一聲清喝“喔,是淳于將軍呀,快快請起吧”。
淳于瓊不敢囉嗦,急忙耷拉著腦袋,將兵刃遞‘交’出去之後。方才提心吊膽的進了大帳。
“太史將軍!”
也沒見太史慈有什麼動作,淳于瓊只覺得頭皮一涼,接著他驚恐的發現自己腦‘門’上的鐵盔竟然一分為二,悲催的掉在了地上。
“太史將軍,莫要殺我”,淳于瓊嚇破了膽。連連叩首的同時,急忙將這一番說辭飛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