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我現在忙,回頭再說。”
林惠然只好閉嘴,又看見迎面跑過來一名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的中年男人,沿著元流火的蹤跡追趕。這兩人一前一後,都跑成了一股旋風。林惠然有些困惑,只得調轉了馬頭跟上去。
共工氏眼看元流火跑得飛快,只好動用了法術,驟然移形到元流火的身邊,還一把抱住了元流火,將他推到一處僻靜的巷子裡,微微喘息著微笑道:“我的小寶貝,你跑什麼?”
元流火又氣又惱,霍地掀開面巾,瞪著眼睛,粗聲粗氣地喊:“誰是你小寶貝,你認錯人了。”
共工氏嘖嘖嘖地嘆氣,又深情款款地說:“哎,凡人只能看見皮相,我是天神,自然能認出來你就是我嬌滴滴的小寶貝了。”兩手撐在牆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元流火,聲音低沉而蠱惑:“自上次一別,你我有多久沒見面了?我可是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呢。”
元流火有些頭疼:“你省省吧,剛才還光著屁股跟幾十個女人滾床單呢。”
共工氏神情自若地糾正道:“亂講,還不到十個呢。”
“我不跟你扯淡,你也別來煩我,咱們兩個互不干涉。”元流火在兩人中間畫了一道線,以示自己的決心。
共工氏很不開心,粗重英俊的眉毛微微揚起,他輕聲問道:“哦,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元流火臉色登時沉下來,咬牙道:“那件事情,我就當不知道,你以後也不準提。”
共工氏搖頭,緩慢而認真地說:“不行。”他意味深長地一笑:“我可是很回味的。”他伸出手指在元流火的臉頰脖子上摩挲,輕聲說:“你這個小傢伙有意思,床下是一個樣,床上面又是另一個樣。”
元流火徹底火了,爆發似的揪著共工氏的脖子廝打,兩人剛鬧起來,旁邊傳來清脆鎮定的馬蹄聲。
林惠然坐在高高大大的馬上,手握鞭子,淡淡開口:“醜醜,怎麼回事?”
元流火像是得了救星似的,推開共工氏,飛跑到林惠然身邊,翻身騎上馬,抱著林惠然的腰,氣呼呼的說:“沒事,遇到一箇舊友。”
共工氏衣衫暴露,頭髮凌亂,然而劍眉星目,器宇軒昂,依舊不失上古大神的風範,他十分倨傲地打量林惠然,才問道:“閣下就是林公子,久仰。”
林惠然比他更加倨傲,連馬也不下,就只是拱手,道:“幸會。”
這兩人彼此十分嫌惡地打量著對方,最後雙雙告辭,林惠然調轉了馬頭,帶元流火回去,又跟他說那些戲子已經被接入府中了。元流火鬆了一口氣,很誠懇地說:“謝謝你。”
林惠然不發一語,任憑胯|下的馬在官道上行走,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跟那個男人摟摟抱抱的,怎麼回事?”
元流火含糊其辭地說:“他……生活作風不檢點,我沒有理他,是他纏著我。”
林惠然嘆了一口氣,痛心疾首地說:“我沒有想到,你這樣醜陋的人,竟然也敢出去勾三搭四。”
元流火聽了這話,一時不知道該從哪一個字開始反駁,最後他無辜地說:“我沒有啊,林公子。”
林惠然只是搖頭,最後語重心長地說:“醜醜,我不知道你以前都經歷了什麼,但是從此以後,我希望你能做一個清清白白的好男子。你本來模樣就醜,若德行上還有虧,那還有什麼可取之處呢?”
元流火又氣又笑,把額頭抵在林惠然的後背上,心想:他這人嘴巴毒,但心腸還是好的。不過說出來的話也太難聽了。
元流火問道:“我上午在花園裡對你笑,你怎麼不理我呢?”
林惠然簡簡單單地說:“對我笑的人多了去了,我難道個個都要理嗎?看我心情罷了。”
元流火喟然嘆氣:“我是個很脆弱的男子,你要是不肯理我,我也不會再招惹你了。”
林惠然反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嚴厲地說:“你敢。”
作者有話要說:
☆、一條毒計
鄧君儒成婚當日,滿院子裡張燈結綵,歡聲笑語不斷,夜宴時幾個青年人商量著去鬧洞房,鄧君儒暗暗把周、李、林三人叫到一旁,囑咐道:“崔小姐斯文沉靜,最厭惡那些輕薄浪子。待會兒你們把他們灌醉,胡亂打發了就行,可千萬不許吵我的新婚夜。”
周學之拍著胸口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李蘇也嚶嚶地點頭:“我酒量不好,只怕他們沒醉,我自己先醉了。”林惠然無可無不可的,不發表意見。
鄧君儒瞧他們三個都很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