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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父母用他們自以為對的方式愛著她,譬如張駿平中考、高考都等在考場外,譬如武美清容許她直呼其名好像是平等的朋友,而她自己也用自以為對的方式回饋父母,比如不經考證的答應祁又銘的交易,比如從未把這件事告訴武美清,同她商量。如今看來,三個人的自以為是的付出恰同於作繭自縛,她明白的太晚了。

武美清生病入院,張駿平及時迴歸,原是他們默契的妥協,於生活,於愛。掙扎和守望十幾年後,他們終於肯承認那份不曾消逝的感情。

張晨又想起大學那會兒,有次和顏沐青出去,他教育她,不是每件事都得親自經歷了才能成長,看看別人的經驗少走彎路,很多事遲一步便步步錯。武美清也曾在住院時候對她說過:幹嗎要和自己的心過不去,小晨也一樣,人自私一點並沒什麼錯,要懂得抓住眼前的幸福。

那麼,祁又銘會是她可觸及的幸福麼?

理順了父母的情感脈絡後,眼下她確實分外煩躁,再聯想到自己的境遇,就更為氣悶了。因為暈厥前那一刻,她忽然間意識到,無論是清醒著還是迷糊著,這個男人對她的態度都是毫無遮掩的霸道,無論她怎麼掙扎抗拒,他都會火辣辣的,不容抗拒的走進她的生命。也或許正是因為這份不容商量的執著,叫現在的她心生憂思。

祁老、顏沐清甚至朗臣軒、戴倩倩都曾經有意無意的問起過她,到底喜不喜歡祁又銘?每一次她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可眼下的狀況完全背離了她的答案,如果不喜歡、不在意,她有一千一萬種辦法逃離,又怎麼會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甚至如今還住在他安排的公寓裡。

只是現在她依舊十分茫然,在經過了那麼多事情以後,她還能自私的坦然接受嗎?為什麼聽過那麼多道理,仍舊過不好自己的生活。

床單被罩已經洗好,她把它們拿出來晾好,轉身看到衣服簍裡,早上祁又銘換下的西褲和襯衫。猶豫一下,她還是把衣服撿起來統統放進了洗衣機。滾筒再次轉動,定時十五分鐘,她走回臥室取了換洗衣服,再回到浴室放了滿滿一缸熱水,準備好好泡個澡,將自己徹徹底底清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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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制

週一祁又銘開完半年財報會議,回到辦公室,戴紜皎送了近期需要簽字的檔案過來,簡單交代了最近的行程,其中一項是他必須在兩天後去Y市出差。他凝眉,戴紜皎馬上解釋:“對方要求您親自去才肯談。”

祁又銘越發皺眉,之前已經叮囑過,他近期都不會離開B市。

戴紜皎馬上讀出了她的心思,“我已經與那邊交涉多次,但對方態度強硬,這次商談事關百貨公司下半年業績,不去的話恐怕”

“好了。我明白。”祁又銘拿過檔案瀏覽一遍,阻止了她對不出差後果嚴重的描述,“訂機票吧。最好是當天往返,多晚都行。跟對方對接人溝通推掉不必要的所有應酬,我不在那邊停留。”

“是。”戴紜皎領命,退出了他辦公室。祁又銘捏捏眉心,疲累的靠在椅背上。

年中已到,集團的各項業務財報也出來了,綜合來看仍舊是持續增長,但比之君馳最輝煌的時候,還差了一截,祿森的案件即將宣判,但對集團的影響猶在。這次危機使得他有理由清退內部不合格的兩三個高層,但那幾個人在集團耕耘多年,勢力盤根錯節,從前連父親都要禮讓三分,到了他這裡執意清理,還啟用了不少年輕面孔帶團隊,老員工們頗有微詞,但多數是敢怒不敢言的。

倒是父親一直鼓勵他放手去做。風波平息後,祁老越發清閒起來,總呆在老宅裡侍弄他那些花花草草,亦很少來集團總部走動,連祁又銘整理的年中彙報都沒有看一眼。想來是鐵了心的不管集團的事了。這讓祁又銘感到肩扛重任的壓迫感和責任感。這時候外人看來,兒女私情彷彿就可有可無了,可是他不一樣,越是這時候越是需要人陪,那種陪伴不是吃喝玩樂那麼簡單,而是從工作生存轉入真正的生活,除了她,他不覺得還可以和誰一起去體味。

面前的電腦發出清脆的叮咚聲,是有郵件進來的提示音。他坐回到電腦前移動滑鼠檢視。

這一封電子郵件,只有短短一行字和一個連結:開啟這個看一下,保證你不會失望。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啟了連結,是一段五分鐘的影片。主人公是張晨,從面試到進入公司跟著章老師學習,到獲得第一批優秀新員工,到她在T市工作的日常,與客戶談判拿下第一個大單,陪同外商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