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轉過彎道,看見她躺在隔離帶裡那一刻,大腦一片空白,也沒說過當她無所謂的道出肇事的是紅色汽車時,他的害怕。加諸到她身上的所有難堪危險都因他而起,所以他怎麼會再允許她在他視線之外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人行道
夜風透過半搖下去的車窗吹進來,祁又銘開車開的有些麻木,下了立交便有點不辨方向,卻好像看到她坐在副駕駛上,穿著有個毛茸茸帽子的呢大衣,臉半埋在圍巾裡,整個人和外面灰白的天氣一樣消沉。那是為數不多的,她不再掩飾情緒直面他的時刻。
他清楚記得,那天是研究生考試結束的日子,他不知她準備的如何,考的好不好,也不太在意,原本只是想過去看看情況就走。可是她獨自在路上徘徊,四處張望後失落的神情沒能逃出他的眼睛。他太清楚她的過往——每個她升學的日子,她父親張駿平都會出現,默默等等她考完,然後迎上去囑咐兩句話就走掉。
那天下了雪,天灰濛濛的,她單薄的身影在喧囂的人群裡更顯得羸弱。他不知怎的就下意識的按了喇叭,看到她不開心的眼睛。但只要幾秒,她又變回那個盡職盡責的張晨,笑臉相迎,好像他親自來接她是多大的恩賜,但畢竟年紀還小,在副駕駛上坐定之後話語明顯少的多。
他開車時候幾次轉頭看她,她都沒發覺,只是呆呆的看著前面,他撇頭看到那個沉靜的面孔,竟然有說不出的怦然心動。一直以來她都是隨叫隨到,但這次不同,他是自己尋過來,她心情不好,也就沒有精力全副武裝的應付他,這樣也好,他想。也是那一刻,他決定帶她回公寓住,然後才有了到她畢業前,那段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