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時一輛摩托車轟隆隆的開過來,張晨還沒注意到車子已經轟鳴著一閃而過,他及時拉了她一把,她嚇的呆了一下,才想起該往後退,周圍早有路人開始對莽撞的騎車者罵罵咧咧了。
“謝謝。”張晨不自在的看一眼被祁又銘握著的手,想掙脫又不好做的太明顯,急中生智把另一隻手裡的袋子舉到他面前,仰著笑臉:“阿瑪尼,送你。”
祁又銘看了看袋子,總算鬆開她,卻沒接過去,而是把手伸進褲兜裡,掏出一個深藍色絲絨小盒子遞給張晨,“卡迪亞的鑽石耳釘,蒂凡尼的手鍊,禮尚往來。”
張晨看著他一臉正經的說著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接過盒子在手裡把玩著,驚奇道“你什麼時候買的?我都沒看見。”
“你跟賣阿瑪尼毛衣的人砍價的時候。”祁又銘回答,攬著她的腰繼續往前走。
張晨正要收起盒子,祁又銘先她一步把東西搶了回去,把耳釘拿出來,拉著她,摸摸她潔白的耳垂,認真的把針穿過去。兩隻都戴好了,張晨掏出手機做鏡子臭美的扭扭頭,“好看嗎?”
祁又銘點點頭,“紅色的寶石很適合你,非常漂亮。”
“謝謝。”張晨拉拉根本不存在的裙角,作揖鞠躬。
逛了一下午,回到老屋,張晨打點著買來的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不免泛起了愁,本來她是回來收拾姥爺的東西的,沒想到自己添置了這麼多。歸置了一會兒就沒有買東西時候的好心情了,雖然都不貴,但是太瑣碎了。她選擇先洗手做飯,解決生計問題。
晚上祁又銘又賴皮的躺在她身邊,抱著她,這次她若再忸怩怕是說不過去,只好伸出一隻手搖著新買的摺扇為自己散熱。祁又銘在玩她的頭髮了,一圈圈的繞到手指上,再一點點拆下來,偶爾扯痛她的頭皮,疼的她直咧嘴,他就像哄睡得不安的孩子,拍拍她的背,好讓她重回美夢中。
“明天回去吧。”張晨主動打破沉默。
祁又銘沒說話,固執的玩兒著手中的頭髮,過了一會兒側著身子把整個張臉都埋在了她頭髮裡。
“你以前送我的那些東西都存在銀行的保險櫃,密碼是你生日,算一算,四年下來應該也有不少,拿去賣了換成現金,或者給相關部門的人送禮都可以。我不知道君馳遇上了多大麻煩,但是請相信一點:辦法總比困難多。”祁又銘還是不搭理她,張晨有些惱,把自己的頭髮從他手裡解救出來,推推他肩膀,“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別人講話?”
“沒有別人,只有你。”祁又銘悶悶的回答。
“算我多嘴。”張晨也跟著悶起來。不耐煩的翻個身,感覺祁又銘摟著她的手臂更緊了一點,一整夜兩個人的睡姿就像兩把親密相依的勺子,堅硬和柔軟沒有一點距離,身體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囧
☆、豐海
第二天清早,祁又銘發動了車子,張晨怕他不認得路,只好把幾個小包裹搬上車,跟著他回城。他已經請人買好了機票,車子安頓了秘書來開走。
張晨打車把他送到機場,祁又銘一直沉默著沒說話,辦理登記手續前他接了一個電話,半晌一個字也沒說,結束通話了還是一臉平靜。張晨還是察覺出他的情緒很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等待安檢時他突然走過來,抱了她一下:“小橙子兩年”
他們的心是不是從未像此刻一樣彼此靠近?可是中間漫漫歲月,靠什麼去泅渡才能真的放下?一笑泯恩仇的快意,這輩子都不會用在他們的故事裡。這樣的人,這樣的相遇,好像靜海下的波濤洶湧,愛情,始終是我自己的事。
張晨苦笑,想掙脫他,“祁先生,別開這種欲擒故縱的玩笑。你說過的,沒有把握的事情何必要去做。乾脆點,說再見吧。”
“你總是那麼要強。”祁又銘的聲音啞啞的,帶著笑意。
“謝謝謬讚。”她擠出一個笑容,張晨不會等任何人,自然也不會叫任何人等她。
是誰說過“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蒼老”這麼酸腐的話她不得而知,但是想想武美清的這些年,她無法不動於衷。
祁又銘終於鬆開她往登機口走,如果不出意外,這一次他們真的是徹底了斷了。
也許在鋼筋水泥鑄就的城市,每個人都必須帶起面具生活,才能不被生活輕易左右,但這裡不同,這一片踏實質樸的大地,有一種讓人返璞歸真的魔力。張晨覺得這次在自己家鄉見到的祁又銘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四年的陪伴總歸還在他的生命裡留下了點什麼,他那個人一向不苟言笑、武裝的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