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擁有最強大的戰士和最傑出的統帥,但提特洛城的城門並沒有因此而向我們開啟。早在多年以前,提特洛城就已經因為易守難攻而成為大陸首屈一指的堅城要塞,險要的地勢和高大的城牆對於任何敵人來說都是不小的阻礙,對我們也是一樣。
二十天之前,弗萊德和我率領著騎兵和一隊輕裝的步兵用最快的速度穿越龍脊峽谷,來到了提特洛城前。我們並沒有急於攻城,而是在城頭的遠端武器射程之外的地方建駐紮下來,並且大張旗鼓地地向城堡四周派出哨兵和斥候,封鎖了提特洛城與外界的一切聯絡,同時也斷絕了溫斯頓人像七年前那樣伏擊我們的可能性。
緊接著,我們的主力部隊源源不斷地到達這裡,和他們一起的來到的是大量的輜重物資。與此同時,我們開始在提特洛城下搭建營地。在敵人看來,我們所搭建的可不是一座臨時性的住所:無論是四周的柵欄、拒馬還是瞭望的高臺、士兵們居住的帳篷都沒有絲毫的偷工減料。我們甚至還在營地四周開挖壕溝。從我們工程的目標來看,這個壕溝將會有兩人寬,一人多高,完全不遜色於一座小型城堡的防護措施。
不久之後,休恩為我們送來了十幾輛笨重的投石車。要把這些威力和身材一樣巨大的戰爭機器從峽谷中運送過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運送這些東西的開銷花費甚至比他們本身的價格還要高昂。
在提特洛城穩固的城防面前,這些笨重的傢伙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在次日的攻城戰中,雙方的重型遠端武器剛一接觸,就有三臺投石車被砸成了碎片。架設在城頭的巨大弩車和投石機無論是射擊距離還是精確度都要超過投石車,更何況它們的數量起碼是我們的五倍。
那是一場醜陋的戰鬥,在溫斯頓人嚴密的防守下,發起攻擊的德蘭麥亞大軍甚至連線近城頭的勇氣都沒有就迅速向後退去了。當我們離開戰場的時候,投石車只剩下了可憐的九輛,死傷大約三百人。我們唯一的戰績就是把一堆石頭扔進堅固的城牆中,然後眼看著溫斯頓人再把它們當成威力巨大武器扔還給我們。隨著這些一同投向我們的,還有溫斯頓人肆無忌憚的嘲笑和譏諷。
在那之後,我們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建設營地上。營地的規模很大,與提特洛城遙遙相對。營地分主倉和副倉兩個倉庫,都建得非常醒目,每天都會有車隊送來大量的物資。
幾天後,那樣的戰鬥又發生了一次。在再次拋下三輛投石車的殘骸和上百具屍體之後,我們又一次退回到了營地中。
三天前,休恩又運來了二十輛投石車,還有為數眾多的輕型弩車。溫斯頓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或許是對我們的打擊力量增強有所擔心,他們提高了對我們的警惕。
第三次的攻擊發生在夜晚。
當上一個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們趁著夜色靠近了城頭,將運載著破壞和死亡的貨物送到敵人的手中。
在夜色的籠罩下,城防器械的命中率大大降低了,而由於城頭一直燃燒著火把,所以目標依舊非常明顯。大群計程車兵在城外大聲鼓譟吶喊著,似乎正在做著正面攻擊城堡的準備。看起來,好像德蘭麥亞的指揮官覺得圍困城堡的策略並沒有什麼效果,因此打算正面強攻了。
發現了這次襲擊的不同,溫斯頓人提高了警惕。更多計程車兵湧上城頭,或是躲藏在箭樓和掩體中,做好了正面痛擊我們的準備。
很快,第一批德蘭麥亞士兵帶著雲梯接近了城下。他們是勇敢的,但也是孤獨的,在這種攻城戰中,我們最可驕傲的魔法騎兵發揮不了任何作用,精準的精靈射手也受到射程的制約,無法給予他們有效的援助。這些無畏的戰士以血肉之軀承受著來自城頭的擂石和箭雨,幾乎是在用自己的屍體去丈量城牆的高度。
剛一接觸,攻城的德蘭麥亞人就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大量的鮮血從人體內壓榨出來,噴灑在提特洛的城下,將城牆突成一道紅色。
即便如此,德蘭麥亞人依舊前仆後繼地衝向城牆。他們瘋了一樣急不可待地將自己的生命投向死亡的深淵,用自己的血喚起戰友更大的鬥志。儘管一直佔據著優勢,但在這樣的攻勢面前溫斯頓人還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一支又一支後備隊被送上了城頭,將疲憊的戰友換下戰場。
這種以生命為代價的強勢攻潮畢竟不能持久,在拋下近三千具屍體和為數眾多的傷員之後,我們的攻擊勢頭開始放緩。長時間的廝殺不但讓溫斯頓人覺得疲憊,同樣也剝奪了德蘭麥亞戰士的氣力。照著這個勢頭髮展下去,我們攻城的軍隊很快就會達到崩潰的邊緣。不需要更多的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