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下來一戰。可乎?”
共尉樂不可支,大聲應道:“兄長莫急,我自當與你一戰,只是,我先有個訊息要告訴你。”
“戰便戰了,有什麼訊息戰完再說。”項羽不耐煩的叫道。共尉大軍在砌山一個月了,書信來往了好幾次,可是他卻是第一次在陣前看到共尉本人,所以特別希望能和共尉決一死戰,就此結束戰鬥。至於有什麼訊息,他根本不在乎,也不想聽。
“莫急莫急,看完訊息再說吧。”共尉氣定神閒,擺擺手,叫其一個親衛,將一直捏在手裡的一張紙交給他。那個親衛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下面的項羽,面帶難色。親衛將李機見了,一把奪過那張紙,順手一掌將他砍翻在地,喝了一聲:“滾!”然後對共尉拱了拱手,慨聲說道:“大王,讓我去吧,免得讓這個豎子落了我西楚的威風。”
共尉嘿嘿一笑,點頭同意。李和橫了那個面色脹紅的親衛一眼,飛身躍出掩體,大步流星的向下走去,不大一會兒來到項羽馬前,沉聲喝道:“我家大王有書,請項王下馬接書。”
項羽愣了一下,對這個鎮定自若的年輕人頗有幾分欣賞之意,但他卻沒有下馬,而是穩穩當當的坐在鞍橋上,喝了一聲:“來者誰家子?”
“西楚王帳下親衛將,上蔡李機。”
“上蔡人?”項羽沉吟了一下:“李斯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祖。”李松不卑不亢的說道。
“原來如此,看你還有三分氣度。饒你一死。”項羽長戟一伸,戟尖正好伸到李託的面前,鋒利的戟刃反射的光一下子照亮了李永的臉。李永下意識的想閃身避開,可是身體剛剛一動,又強行忍住了。他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深吸了一口氣。鎮靜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戟刃,又抬起頭直視著項羽戲德的目光,淡淡的說道:“世代為將的項氏後人 就是這麼不知禮數嗎?請項王下馬接書。”
項羽面色一僵,不禁有些難堪。他這麼做確實有些不合貴族的禮,節。殺死李永很容易,可是又違背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習慣,他猶豫了一下,回頭示意了一下季布。季布連忙趕上來,對李託拱了拱手:“東楚王帳下親衛將季布,接西楚王書。”
李永這才將書信雙手奉上,向後退了兩步,然後看了一眼項羽,一步步的回了山。他的步子一直很穩健。回到掩體之後,默默的站到共尉身後,一身冷汗才湧了出來。共尉讚賞的看了他一眼,笑道:”子。敢在他面前這麼走一遭,你也算有種。” “大王過獎。”李桓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的將繃得有些僵硬的身子松馳下來。
季布回身將書信交給項羽,項羽接書在手,卻沒有立刻拆開,看著李扭的背影,微微一哂:“豎子。年紀不大。倒還有三分膽氣,難怪能做到他的親衛將。”他一邊說,一邊展開書信,掃了一眼,笑容立剪僵住了。
雕陽失守,項儒投降!
睢陽失守當然讓項羽很吃驚。但是卻不是什麼不可想象的事,但項億投降,而不是戰死,卻讓項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項詫是他項家的嫡系,也是他十分器重的子侄輩,當初項梁還在的時候,項俏就受到過項梁的賞識。在項羽看來,項住應該是和他一樣,為了項家的榮譽寧願戰死沙場,也不會向共尉投降的。
可是事實偏偏是,項儒投降了,而不是戰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共尉在使計離間我們。
“豎子!”項住大怒,將紙捏成一團,扔在地上,舉起大喝:“共尉。你敢欺我乎?”
共尉早就料到項羽會是這個反應。他微微一笑:“兄長稍安勿躁,子異正在趕來的途中,今天不到,明日也能到了。到時候兄長一見便知了。”他頓了頓,又大聲說道:“兄長,我可從來沒有騙過你啊,你這話可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項羽已經被他氣暈了,哪裡還顧得上細品他話裡的調侃,他圓睜雙目,暴跳如雷,胯下的烏雕馬也跟著不安起來,不停的刨著地,跟在一旁的季布吃了不少灰,只得抬起袖子掩住口鼻。
共尉還是從容自若的看著快要暴走的項羽,過了一會兒,又大聲叫道:“兄長,你不要急啊,再等兩天。最多兩天,我就下山和你決戰,你可要有耐心啊。兄弟我還有軍務要辦,失陪了,兄長也回營候著吧。注意休息。保重身體,我們不見不散啊。”
說完,他帶著人大搖大擺的回去了。原本被項羽的威風鎮住的西楚軍見大王這麼有自信,面對項羽的沖天殺氣也是從容自如,談笑風生。一個個也大笑起來,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