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季布舔了舔有些上火的嘴唇,輕聲說道:“聽說西楚軍中有不少樓煩人,也許是他們乾的。”
“樓煩人?”項羽皺起了濃眉。沉吟了片刻,站起身來喝道:“披甲,備馬。”
“大王?。季布不解的看著項羽。他想親自前去單挑嗎?這好象不是一個王應該乾的事吧?
“我聽子異說過,樓煩是個專門出神箭手的蠻夷,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項羽擺擺手,示意季布照辦,季布無奈,只得吩咐人備馬備戟。然後親自給項羽披甲。一邊給項羽繫著甲絛,一邊勸道:“大王身負我東楚存亡,依臣看,還是不要去了吧。”
“有什麼好怕的。”項羽嘴角挑起。不屑一顧,握緊拳頭互擊了一下:“區區一個蠻夷,還能傷了我不成?。
季布苦笑了一聲,只得閉上了嘴,項羽出了帳,上馬執戟,季布帶著親衛營緊緊跟隨,一起來到西楚軍的陣前。
蒲宜子趴在箭眼前,和樓煩有說有笑。樓煩年約三旬,長了一臉的絡腮鬍子,身高臂長,體格健壯。他是一名神箭手,就是他連發三箭。射死了三名前來挑戰的東楚勇士。樓煩這個名字很怪,有多重意義。樓煩首先是一個種族的名稱。樓煩族以出神箭手著稱,而神箭手中箭術最高明的人,名字就叫樓煩。另外樓煩還是樓煩族聚居所在地的地名。韓信拿下雁門之後,聽說有這麼一個種族,十分感興趣,就蒐羅了百十人,送到咸陽。共尉見過他們的表演之後,也十分滿意,就把這百十人組成樓煩營,主將就是這個樓煩,蒲直子為副將。蒲宜子和樓煩較量過箭術,各有千秋,兩人英雄惜英雄,到是十分投契。
“你也不用在這裡待著了,回去報告大王,就說有我樓煩在,東楚軍來一個我射一個,一直到他們沒人為止。”樓煩拍著胸脯,大大咧咧的說道。
蒲直子笑了笑,直起身拍了拍樓煩的肩膀,起身回去了。共尉聽了樓煩的豪邁之言,只是淡淡一笑。樓煩在咸陽一張角弓打敗了包括胡騎營在內的所有人,說話難免有些張揚,今天接連射死了三個東楚勇士,已經有些忘乎所以了。
“讓他小心點。”共尉只是很淡然的提醒了蒲宜子一句,“東楚那個殺神,可不是普通的勇士那麼簡單。”
“應該不會吧。”蒲宜子心知膽明,卻並不是很是擔心。項羽雖然武藝絕倫,但他是堂堂的東楚王。應該不會做出親自上陣挑戰這樣跌份的事吧。而且他也有點私心。真要是項羽來了,讓樓煩吃點苦頭未嘗不是好事,免得他以為天下無敵了。
話音未落,薄昭一溜煙的跑了進來,連聲叫道:“快來看,快來看。項羽親自出陣了。”
“啊?”蒲宜子大吃一驚,和共尉對視了一眼。共尉嘴角含笑,揮揮手道:“還不快去看看。”
蒲直子不敢怠慢,跟著薄昭匆匆的出了大帳,網走到半路上,就聽見山下一聲怒喝,如同一聲炸雷在耳邊炸響,驚得兩人心神一震,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面面相覷。他們定了定神,又加快了腳步趕到陣前,只見樓煩背靠著掩體坐在地上,面色煞白,汗如漿出,那張硬弓就在手邊,一支羽箭掉在旁邊,原本銳利的雙眼充滿了恐懼。 蒲直子駭然,看來樓煩被項羽這一聲大喝嚇得連箭都沒射出去,直接坐在地上了。他透過射擊眼向下看了看,只見項羽手持長戟,坐在高大的烏雕馬上,怒視著山頭。烏雕馬昂首奮蹄,來回的盤旋著,碗口大的馬蹄踢踏著地面,塵土飛揚,更襯得馬上的項羽威風凜凜。
山坡上的西楚軍都愣住了,就連巨弩旁的弩手都傻乎乎的站在那裡。蒲宜子大怒,衝到弩手的旁邊。一掌推開他,大聲喝道:“豎子。你傻了?這麼好的機會,不一箭幹掉他,還等什麼。”
弩手被蒲宜子推到一旁,還沒有回過神來,蒲直子操弩在手,轉過弩架,向項羽瞄準。彷彿有感應一般,項羽的目光越過了二百步的距離,死死的盯在了蒲宜子的臉上,正透過望山瞄準項羽的蒲直子被他這麼一看,有若被劍刺了一般,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心慌,不由自主的向後讓了一步。
“怎麼樣?”共尉一把托住了蒲宜子的背,笑了笑:“厲害吧?”
蒲直子心跳如鼓,抬起手抹了一把冷汗,苦笑一聲說道:“大王說的對,他果真是戰神再世,非常人可敵
“哈哈哈共肚放聲大笑,…消拍蒲苞子的肩膀。讓他站後老到掩體的最前了上面防箭的封蓋,露出了上半身,衝著下面還在抖威風的項羽大聲叫道:“兄長,別來無恙?”
項羽總算見到了共尉本人,心中一喜,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