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
要解決安楠的問題,壓力最大的就是如何解決下崗職工再就業的問題,以及安楠如何自力更生的問題,這兩個問題,是關係到安楠問題是不是能夠順利推進的最關鍵的問題。”
“嗯,你講講。”
“解決安楠自力更生的問題,我看最主要的是從三個方面入手,一是解決安楠礦業集團創收問題,而是省裡投資,安楠也據此形成合力的問題,還有一點,那就是城鎮化,主要透過這三方面來提升安楠的財政收入。”
周書明微微一愣:
“城鎮化,只是安楠現在這個局面,土地出讓的價格很低,很難有機會拉起來。”
“土地出讓確實不大,推進城鎮化的建設其實主要目的拉動投資,城鎮化的建設必將伴隨大量固定資產投資,並相應產生諸多相關需求,從而成為下一輪經濟增長的引擎。
通常情況下,城鎮化的過程伴隨著農村人口向城鎮的轉移,城鎮規模呈從小到大、城市群不斷壯大的發展狀態,二、三產業逐步集聚。
城鎮化過程中伴隨發生的一切,比如公共基礎設施建設、居民住房建設配套的醫院、學校等民生服務需求等,進而為維持生活所需的耐用消費品、汽車等商業服務需求等,均需投入大量的資金,從而必然會帶動投資擴大,推動經濟增長。
這樣透過稅收,規費的收入來增加財政收入。”
“那安楠礦業集團的問題怎麼解決?”
“要想礦業集團能夠給安楠輸送更多的財政收入,按照馬英華的說法是必須要裁剪掉一半以上的人員,並進行改制,爭取在短時間上市,這樣既能輸血,又能擴大規模,再又能促進就業”
周書明慢吞吞地笑道,小小的火焰不一會兒便燃到了火柴棍的盡頭,灼疼了省長的手指。他不緊不慢地晃滅了它,把多半截已燃成炭條的火柴棍扔進那隻異形菸缸。
陸政東的這話讓他心裡有些震驚,陸政東雖然是借馬英華之口,實際是陸政東的想法,這想法實在是太過大膽,再下崗一半,那就又是小十萬人,真要是一個閃失,陸政東和他都得被炸得粉身碎骨。
“其實留下馬英華,也是個麻煩”
周書明溫吞吞的說著,進一步試探陸政東的意思。
“何以見得?讓他一走了之,你我就痛快了?”
陸政東也試著追問。
“嗯”
周書明再一次划著火柴。這一回真把煙給點著了,但只吸了一口,就問那兒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陸政東。
陸政東也說道:
“不過真要讓馬英華那傢伙走了,不管他去哪個省,都讓那個省白撿個便宜。怎麼說,這小子也是個人才啊。人、才、啊”
在說最後那三個字時,他用了很感慨的語氣,很重的語調,很深沉的眼神,臉部表情忽然間也變得十分嚴肅,就那麼直瞠瞠地看著周書明,似乎是在用這些無言的表達傳遞著一種確定的“意向”。
陸政東一時間拿不準周書明在處置馬英華的問題上,到底是怎麼打算的,草率地和省書記志“唱了反調”,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但作為一省之長,他確實又不捨得放走這麼一個人才,又覺得自己應該不失時機的向書記同志表明自己對馬英華這個人、這件事的看法。要很得體地,很婉轉地把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這是非常必要的
周書明聽得陸政東如此講,似乎是突然想起剛才的問題,問道:“政東省長,你是行家裡手,馬英華想用小伎倆糊弄你是不行的,他到底還有什麼辦法解決下崗職工再就業的問題?”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周書明之前對這個馬英華也是絲毫沒有任何印象,也就是出了陸政東那檔子事情才開始關注,而真正關注到這個馬英華,還是因為這次民意測驗,一個根本就沒有出現在測驗名單上的人硬是被人推舉上來,而且在全省這批幹部中名列第一,他這個一把手想不關注都難,他也是從多方面、多渠道、系統而全面的對馬英華進行了一番瞭解。
而得到的結論同樣和陸政東一樣,對這個人如何使用有些犯難。
不用,可是馬英華的民意測驗又是第一,自己推翻自己的建議,那等於是自己的嘴巴。
使用馬英華是有極大風險的,但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一旦把馬英華這樣的人用好了,就會給當前略顯沉悶的貝湖省幹部隊伍注入一股清新之氣,一股掠野之風,也會給一部分面對眾多積重難返的地市而稍感“計從何出”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