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宇沒有搞清楚狀況,微微皺眉,詫異地道:“艾總,你的意思是?”
“調過來,到濱海市來工作!”艾蓉蓉語氣堅定地道,眼神裡滿是期待。
王思宇愣了一下,隨即擺擺手,輕聲道:“不行,不行,開什麼玩笑,我們這裡可是小廟,供不起你這尊玉觀音。”
艾蓉蓉哼了一聲,揚起下頜,有些不滿地道:“王書記,是不是應該再考慮一下,別拒絕得這樣快,你這種做法,很傷人的,知道嗎?”
“艾總,你又不是剛出校門的小師妹,有那麼容易受傷嗎?”王思宇微微一笑,把杯子放下,耐心解釋道:“省信託投資公司可是個好地方,多少人削尖了腦殼想鑽進去,都不能如願,你這樣出來,未免太可惜了,更何況,這裡也沒有適合的位置。”
艾蓉蓉卻不買賬,盯著王思宇的眼睛,悻悻地道:“老實說吧,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謝家?亦或是我父親?”
“都不是!”王思宇擺擺手,喝了口咖啡,悠然道:“是覺得沒那個必要。”
艾蓉蓉拿手敲了下桌子,振振有詞地道:“怎麼沒有,王書記,你知不知道,濱海市委秘書長侯晨,他也是杜山的人,這次南粵官場的地震,險些牽連到他,要不是杜山出面相保,他早就完了,把這樣的人放在身邊,無異於臥底,一舉一動,都會落在人家眼裡,你能放心嗎?”
“還可以吧,至少到現在為止,秘書長幹得還不錯,無可挑剔!”王思宇微微一笑,喝了口咖啡,又抬起頭,一臉認真地道:“艾總,我說的是實話,可不是在敷衍你。”
艾蓉蓉有些生氣了,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王大書記,看了你上午的出色表現,原以為你是個難得一見的梟雄,沒想到,居然也是這樣迂腐,要當心啊,別被人家的表面現象迷惑了,他隱藏得越深,就越可怕,等到亮出獠牙時,可就晚了!”
“嗯,說的蠻有道理的。”王思宇笑了笑,把身子向後一仰,抱肩道:“艾總,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儘量不給他可乘之機,免得在陰溝裡翻船。”
艾蓉蓉拿起杯子,蹙眉道:“這樣吧,我要求不高,如果實在沒有位置,紀委副書記也可以,只要書記大人不反對,其他的事情,我可以自己運作。”
王思宇收起笑容,望著那張漂亮的臉蛋,沉吟道:“艾總,你這次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抄杜山的後路?真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一定要瞄著他下手呢?”
艾蓉蓉抿了口咖啡,把臉轉到旁邊,望著窗臺上的一盆蘭草,語氣冰冷地道:“我這人記仇,他攔了明輝的路,險些把明輝送進監獄,折騰得我們擔驚受怕,半年都沒過上好日子,我總要以牙還牙,讓他嚐嚐相同的滋味才好。”
“明輝?”王思宇腦海裡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想了想,才笑著道:“是謝副市長啊,記得以前來南粵考察,見過一次,但沒說上幾句話,他是您的愛人?”
艾蓉蓉點點頭,忿忿地道:“現在調到梅嶺市去了,被杜山搞了這一下,起碼要耽誤三五年的功夫,搞不好,以後再難翻身了。”
“別那樣悲觀,一時的挫折沒什麼,以後會好起來的。”王思宇微微一笑,安慰了她一句。
艾蓉蓉點點頭,殷切地望著他,輕聲道:“怎麼樣,王書記,剛才的提議,您同意嗎?”
王思宇斂起笑容,拿手敲著桌子,一字一句地道:“艾總,謝謝你的坦誠,你來與不來,都是你個人的事情,我不想幹涉,但需要強調的是,在濱海,我不允許任何人由著性子胡來,你可聽好了,是任何人!”
“王書記,你這是擺明了……把衣服還給我,馬上脫!”艾蓉蓉火了,豎著眉頭嚷嚷起來,周圍的人聽了,紛紛轉過頭,望向這裡,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在咖啡廳裡,情侶吵架是常見的事情,要對方當場脫衣服,還是初次見到。
“噓,冷靜點!”王思宇有些哭笑不得,搖頭道:“艾總,你這樣的性子,可做不好秘書長的工作,還要再打磨幾年才成。”
艾蓉蓉也覺得有些失態,就轉過頭,望著窗外,半晌,才平復了心情,冷哼道:“如果是你最親近的人,被人三更半夜帶走,一關就是幾個月,以各種莫須有的罪名進行打擊,要能忍住才怪呢,我涵養已經算高的了!”
王思宇眉頭一挑,不解地道:“艾總,這些事情,應該由葉部長來處理才好,你不該參與的啊。”
艾蓉蓉猶豫了下,欲言又止地道:“葉部長也有他的難處,他肩上擔子很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