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發步槍,等它們快飛到我們頭頂時,一躍而起。一看到我,這群大鴇便拼命擠成一群,這正是我希望的,我朝它們中間最擁擠的地方開了兩槍,非常幸運,打下了一隻,真是個大傢伙,足足有20磅重。半小時後,我們用幹西瓜秧支起一堆火,在火上烤了走來。我們已經有一週沒有吃東西了,因此這次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頓。除了骨頭和嘴,我們把那隻大鴇吃得乾乾淨淨。後來,我們再也沒有吃過比這更好的東西。
那天晚上,我們儘可能帶上更多的西瓜,又在月光下繼續前進了。我們不停地往上爬,發現空氣越來越涼爽,這讓我們感到非常舒服。黎明時分,我們判斷現在的位置離雪線大約不到12英里了。在這裡,我們發現了更多的西瓜,不用再擔心水的問題了,因為我們知道馬上就會出現雪了。但是山坡卻變得非常陡峭,前進非常緩慢,一小時還走不了一英里。晚上,我們把最後一點乾肉全吃了,然而,到目前為止,除了那隻大鴇,我們在山上沒有看到任何生物,也沒有看到一眼泉水或一條溪流。山上都是積雪,總會有一些融化,但此時卻看不到水,真是非常古怪。但是後來我們發現,由於一些無法解釋的原因,所有的泉水都從山的北面流了下去。
現在,我們開始為食物而憂心忡忡了。逃過了渴死的危險,我們好像又陷入了餓死的深淵了。接下來的三天發生的悲慘事情,當時我在自己的筆記本里做了詳細的描述,現在就在這裡抄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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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水!水!(4)
“5月21日——上午11點開始出發,此時天氣已經涼爽很多,可以在白天趕路了,我們隨身帶了一些西瓜。掙扎了一整天,我們再也沒有看到西瓜,很明顯這個地方已經出了長西瓜的區域了。我們也沒有看到任何其他獵物。日落時分,我們停了下來,此時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夜裡,天氣非常冷。”
“22日——太陽昇起後又出發了。此時,我們感覺身體非常虛弱,一天只走了大約5英里,路上發現了一些雪塊,我們吃了點,但再也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吃了。晚上,我們在巨大高地的邊緣下宿營,大家喝了點白蘭地,每人裹上一條毯子,蜷縮在一起保持體溫,維持著生命。現在,大家又餓又累,都以為文特沃格樂會在那天晚上死去。”
“23日——太陽一升起來,四肢暖和了一點,我們又開始掙扎著向前走。現在大家的境況極度惡化,我擔心如果再得不到食物的話,這可能會是我們最後一天的旅行。但是還有一小點兒白蘭地。古德、亨利爵士和烏姆寶帕還能撐下去,可文特沃格樂好像快不行了。像大部分霍屯督人一樣,他不能忍受寒冷。現在飢餓感不是很強了,但是我的胃已經麻木了,其他人也都是這樣。我們現在處在連線兩個乳峰的陡峭山脈或火山岩壁上,景色非常壯觀。我們身後,光彩奪目的廣闊沙漠向地平線延伸過去。我們身前是數英里又硬又滑的雪層,從雪層中央逐漸起伏向上,大約400英尺高的山頂直插雲霄。在這裡,看不到一個活的東西,上帝保佑,我想我們的末日真的要到了。”
現在我要放下日誌了,部分原因是這些東西讀起來沒有意思,也是因為後面的內容可能需要更準確的描述。
5月23日一整天,我們就這麼緩慢地向雪坡上掙扎著,不時地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我們看上去一定非常奇怪、非常憔悴,身負著重物,拖著疲憊的四肢在曠野中穿行,飢餓的眼神不斷地向四周尋找著獵物。但是看也沒有用,因為周圍沒有什麼可吃的。那一天,我們走了不到7英里。就在太陽落山前,我們發現已經站到了示巴女王峰左乳峰的乳頭下。它是一個巨大光滑的凍雪,有幾千英尺高,直插雲霄。儘管我們十分虛弱,但仍然忍不住讚歎起這奇妙的景色。在夕陽餘光的照射下,這裡景色更加奇妙,山上的雪都被染成了血紅色,為上面的山峰戴上了一頂璀璨的王冠。
“我說,”不久,古德氣喘吁吁地說,“我們應該到了老先生所寫的那個洞穴附近了吧?”
“是的,”我說,“要是真有那個洞穴的話應該快到了。”
“等等,夸特曼,”亨利爵士呻吟著說,“不要這麼說,我對多姆非常信任,記住他告訴我們的水窪!我們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這個地方。”
“如果在天黑前找不到的話,我們死定了,這就是我要說的。”我回答道。
接下來有十分鐘,我們都不說話,繼續跋涉。突然,在我邊上的烏姆寶帕裹起毛毯,抓住我的胳膊。他的腰上用腰帶緊緊地扎著,他說這樣可以減少飢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