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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把持,我便就帶你去酆山都好了!”

少年附在他耳邊,冷笑道:“對了,有人和你提過‘月酹’這個名字嗎?”

蘇崖愣了愣,說道:“公、公子是誰?月酹這名字家父雖有提及,但外人卻絕對不知的!公子可是認識月酹其人?”

“是啊,月酹,就是我啊……”少年言語低緩,輕如夢囈。

蘇崖覺得彷彿一陣寒意如鱗蛇一般攀上自己的背脊,嚇得面失血色。

少年一把扯起他的手臂,拉著他正是要往城外奔去。面前卻忽然有一個紫色的身影攔下了去路,一隻青鳥落在紫衣人的肩上,而那人正是百里。

百里看著少年,道:“恩怨俱往矣,你為何還要繼續執著?”

“你又知道些什麼!”月酹手上忽然凝起一把無形的刀劍,那銳利的劍氣在他手背上強烈波動著形成一個透明的匕首,稍稍抵在了蘇崖的脖子上便出現一道血痕,蘇崖嚇得大氣不敢出,月酹卻一臉平靜冷漠,“蘇易之將我禁錮在畫軸中便撒手人寰,讓我在那冰雪的畫卷中佇立了無數個日夜忍受痛苦冰寒!我如今便要去酆山都,將他後人的血脈祭出去,一命換一命把他從輪迴中拉出來,將我所受之苦全部償還於他!”

蘇崖聽了,知道他是要把自己送去見閻王,立馬渾身瑟瑟發抖。青煙化回人形,站在百里身旁說道:“那個姓蘇的畫師,能在卷軸上寫下‘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的句子,想必是深深掛念著你,你又為何要報復他?”

“看在是你讓我重見天日的份上,我勸你趕快滾開,我興許饒你一命!”

月酹左手託著蘇崖,足尖一點躍到百里面前,右手發力一掌拍往百里胸口,百里趕忙向後退,卻還是震亂了氣息,一口血當即噴了出來。

“奸商!你沒事吧?!”青煙剛忙跑到百里身旁扶住他。

“不要管我,快去追他!”百里拭去嘴邊殘血,望著月酹離開的方向說道,“我會想辦法的,你隨他去酆山都,切記千萬不要讓他開壇做法引蘇崖的魂魄落入忘川河中,拖住時間等我過來!”

青煙應了一聲,向後騰身懸空,雙臂綻開無數青色的羽毛形成巨大的羽翼御風而去。

'叄'畫中仙

坐看閒雲此處轉,晨鐘暮鼓、梵唱詩經,駝鈴的聲響穿過了風沙,看遍紅雲蕭殺。站在酆山都依山而建的城郭下,展目望去,這座重重疊疊、隱隱流動著黑色暗流的宮殿精美絕倫,一輪紅月映照著滿山曼珠沙華,此景仿若三途河,忘川深不見底。

青煙穿梭在其中,那些房梁、牆壁、巷落中似乎有人輕聲細語,或是老者、或是女子,聲音大或沉穩、又是嫵媚。據傳酆山都是歸墟中的另一座仙都,但此景哪裡是仙都,分明就是亡魂的王朝!

青煙抬頭望去,見山上紅月高垂,一座銅雀臺修在正中,而那臺上正站著月酹與蘇崖!

青煙展開翅膀正要上去,面前卻有一個戴銀甲佩長刀的將軍騎馬攔在前方。這山路曲折,在這座仿若宮殿的城池中百轉回旋,本不容策馬疾馳,而那人騎著的馬卻腳踏彩雲,踏燕飛空。

月酹站在銅雀臺上,對下面喊道:“赫都睿,你攔下那些礙事者,待我報了大仇,便將殊州十萬地界都交付與你!”

“殊州王言過,殊州早已是我囊中之物,您只需告訴在下如何將人的生死從六道中取出來即可!”赫都睿抽出腰間長刀,直指青煙眉心,“你若想活命便滾開,妄得做了刀下冤魂!”

“那你便看著吧!”月酹冷笑一聲,將蘇崖推倒在銅雀臺中央。

蘇崖被他綁住了手腳動彈不得,一個勁的往後縮,只聽見銅雀臺下的小鬼們竊竊私語。

“殊州王果真是回來了,那小子便是蘇家的後人了吧。”“蘇易之早已入了輪迴,今生也不知做了個什麼東西,把他三世以前的記憶連同魂魄一同遷出法界,怕也只有殊州王才做得到了。”

蘇崖越聽越害怕,心想這還了得,讓自己去代替那個誰,豈不知要變成個什麼東西?!

月酹捲起右手衣袖,他的手臂上儼然刺出了一隻九尾玄狐,靈動輕捷。從右邊肩胛骨上一直到右手中指指尖,紋著“主夜神咒”的奇異字元,刺青用墨深紅,乍看之下妖異詭譎。月酹取出腰間一柄銀色小刀,劃開指尖蹲下‘身往地上點上一滴鮮血。

忽然銅雀臺如同地震一般開始劇烈的晃動,月酹架起手涉唸咒語,此時臺下卻轟然一聲巨響!青煙竄出了山地崩塌而捲起的塵土,凌空在銅雀臺之上,月酹啐了一聲,狠狠捏住了蘇崖的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