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花美也說過求饒的話,你們誰繞過她了?霍水仙一拳把王五打暈了,這才去拐角見那個始作俑者。
唐金萍坐在地上,兩腿直打哆嗦,身上散發出一股子尿騷味,她哆嗦得話都說不順,顛來倒去辯解她只是被鬼迷了心,才想來破壞別人家庭!今日放她一馬,來日當牛做馬。
她原想著自己人多勢眾不怕事,讓齊花美吃這個啞巴虧,料她有苦無處說,活活憋死,但唐金萍沒料到齊花美是個一身奇力的怪胎。她幻想著齊花美被毆打、強。暴的時候,興奮得直抓頭髮,今天自己可能要面對這種事了,活了三世的她感到了難以承受的絕望。
霍水仙不是聖母,她提起唐金萍的衣領,給她臉掄圓了一巴掌,打得唐金萍吐出一顆牙來。唐家只她一個女兒,從小被嬌慣著長大,雖說住在鄉下,生活條件不怎麼樣,但家裡從沒說過一句重話。活了三世,還從未被人甩過巴掌,這樣惡狠狠地羞辱過!她的怒火佔領了高地,下意識張嘴罵道:“不要臉的娼。婦,你打我?哎呦——”
霍水仙給她打對稱了。
唐金萍眼裡直冒火,她一手上去撓人,分散注意力,另一隻手迅速拔出褲兜裡的刀,狠狠扎向對方的臉。
霍水仙抓住她手腕往裡一掰,唐金萍用力過猛,沒剎住車,正扎進了她心臟裡。她不甘地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最後死在自己手裡,連刀上也只有自己的指紋。
刀拔了出來,她的傷口的血很快把胸前染紅了,又滴滴答答染紅了地面,唐金萍眼裡沒了光彩,她死了。
任務結束得有些猝不及防。霍水仙眼前一黑,下一秒就感覺自己像是站在泥濘的河灘上,有人在下面拉著她的手要上來,但是那人力氣太大,幾乎是想把她拽下去。
霍水仙使勁眨了眨眼睛,一下子看清了眼前的人,這不是剛剛死在自己面前的小唐嗎唐金萍使出吃奶的勁兒想把霍水仙甩到河裡去,霍水仙兩手纖細光滑,一掙就從唐金萍手裡脫了出來,唐金萍沒了著力點,揮著胳膊倒進了河裡,撲騰著大叫:“救命啊!我不會水,救命!”
河底淤泥打滑,她心慌亂撲騰站不穩,一連喝了幾口水,最後嗆著水吐了幾個泡,沒了聲響。
霍水仙抱著胳膊站在岸上,心裡琢磨,這是幹啥呢?又重生了?正想著呢,眼前又是一黑。
再睜眼,眼前光亮得模模糊糊,好一會兒眼睛才對上焦。眼前是個木門,裂開幾條縫,光透過縫正打在她眼睛上,霍水仙想拿手擋一下,這才看到自己倆手被捆在一起,栓在床頭。這床也不能算是床,拿石頭和著黃泥,壘了個矮臺,鋪了一條髒得發亮,看不出顏色的舊被子,散發出油乎乎的味道。霍水仙稍微一使勁,就把那麻繩掙脫開了——看來那一身武功還在身上,只是肚子餓得厲害。
下了床打量了一番,左半邊房支了個灶,裂了一半的灶臺上放著一大鍋,裡面還剩了些黃呼呼的冷玉米粥。角落裡亂七八糟堆著柴火,釘耙,鐵鍬,黑乎乎的,也看不清。再往前走,一隻活物竄了出來,一隻大老鼠。這老鼠不怕人,大搖大擺爬上了灶臺,探著腦袋在鍋裡吸溜吸溜喝粥。
這都哪跟哪啊?
門外有幾個人踢踢踏踏往這邊來,霍水仙趕緊藏到門後面,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大,一個男人高著嗓門道:“大爺,你這招好,餓她幾天,再打兩頓,俺就不信這娘們還敢跑!”
“嘿嘿,俺拿了棺材本請的婆娘,值!白花花的腿,水靈靈的眼珠子。就是屬驢的,犟得俺整不下,今天招呼你們幾個來,一起破了這婆娘,不信她以後還跟俺拿喬!”
好嘛,這是重生到齊花美被賣到山裡那會兒了!
被稱呼為大爺的老頭掏出鑰匙開了門,招呼大家夥兒進來,這再一看屋子裡,那婆娘不見了!苟老頭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急道:“不是又跑了吧?”幾個人奔房西頭,拿起鋤頭、釘耙要出去,“吱嘎”一聲,門給關上了,霍水仙一手拎著一根木棍子,站在門後邊,嘴角微微翹起,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幾個人。
“婆娘,你沒在跑?”為首的苟老頭也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他上前伸手拉人,霍水仙一閃身躲過了,苟老頭罵罵咧咧,知道這獨食不好吃,還是要先讓眾人把她整服帖了。這是老辦法了,前些日子,苟七買回的媳婦也是這樣整的!這些山外的女人心野,不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心高氣傲,非得這樣好好整治一下,滅了她的心火才行。況且自己一個老頭子,半截身子埋土裡的人,有時候還打不過這女人,只有大家都佔了便宜,以後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