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是咬牙切齒的吃光的。”
張出塵好心提醒。
寶玉擺了擺手,隨意的道:“知道了,不就是冬天沒新鮮物什吃嘛,改天給她弄個大棚。”
寶玉覺得羅長纓在青廬山文院也算關照他,弄點新鮮東西也無所謂。
他讓青蓮送客對待張出塵和薛寶琴,他覺得還是疏遠點好……
薛寶琴又被攆了,以她的性子,也是忍得夠嗆。
她上前一步,笑道:“你也不用再攆著姐姐,陛下說了,既然你不願意娶太多,也就隨你。我和出塵妹妹今天來,是想問你掌控金陵的事情,需不需要我們幫扶?”
“用不著。”
寶玉還是避諱她們。
和掌控金陵的事情相比,他更在乎林妹妹的感覺。
金陵和中都又不遠,要是有個風言風語的,他怕林妹妹傷心……
於是,薛寶琴再次體會了一次被人嫌棄的感覺,她和張出塵一起,被客氣的送出了府門。
“寶琴姐姐,咱們又被嫌棄了?”
張出塵提著兩個果籃,眨眨眼睛,有點純。
薛寶琴同樣提著兩個果籃,她看看張出塵手裡的,再看看自己手裡的,彷彿看見了羅長纓咬牙切齒,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樣。
寶玉說了既然羅長纓喜歡吃,嗯,多拿點……
“少了二十個世家呢。”
金陵城最大的酒樓雅座,挨著街道,唐二捧著書卷,漫不經心的道。
唐三溫溫抿茶,笑道:“誘之以利,示之以威,賈寶玉用了一半手段,從存周兄的手裡奪得了二十個世家。不過……”
他搖頭笑了笑,不怎麼在乎。
二十個世家而已,加上豪強、大商,最多發動五萬精壯民眾,佔據金陵城的三分之一地盤。
三種管道需要遍佈整個金陵城的地下,三分之一的地盤根本不成!
也就是說這三流統管衙門,如今只不過是個空殼子!勞力不足,統籌不足,三流統管衙門,就是個形同虛設!
唐二放下書卷,輕笑道:“誘之以利的後面,自然是壓服以威了,唐三兄,猜猜賈寶玉會怎麼做?”
“不用管他怎麼做,他就算再威風,能比過我們唐白衣?別忘了我們可是存周兄‘收服’來的,真個叛變了,順手滅上幾個世家跑掉,他們還有地方說理?賈寶玉的威風,比不上我等!”
說到這裡,唐三搖頭笑道:“其實從根子上去講,不如我們殺了賈寶玉,一切就全部了結。”
“存周兄不允許,他太心軟,看重林修竹。”
“林修竹不過大周土著,存周兄再心軟,也比不上屬國大計!比不上他的聖途!我不殺賈寶玉,是因為現在殺不死他。”
“為何?”唐二十分疑惑。
他見過賈寶玉,知道不容易殺死,但是,也只是不容易而已。為什麼唐三會如此肯定,就是殺不掉賈寶玉?
面對他疑惑的眼神,唐三微微搖頭,偏過臉,看向側前方的青衣司小樓……
“封號霸龍啊……”
他低低的嘆了一句,怎麼也想不明白
以羅長纓這種開創文火煉體的能人,在盛唐也算拔尖的人物,怎麼會時時刻刻的,神念關注賈寶玉?
唐二沒得到解釋,剛想繼續詢問,突然看向下方的街道,譏諷的笑了。
“唐三兄,”
他叫了一聲,嘲笑道:“來看看,賈寶玉新官上任的第二把火,也是他最後的手段,來了!”
唐三往下看去,發現求不得和方思民押解著一個堅固牢籠,正往尚寶卿的府邸去……
牢籠很是堅固,森冷黑光,乃是精鐵鑄成。
但是別說是精鐵的牢籠,就算是精鐵做成的堅固大箱,也鎖不住當中的那人。
甚至唐二和唐三知道如果那人願意,區區求不得和方思民,反手之間就能斬殺!
“是史府辛苦維持門臉的雙爵之一,忠靖侯史鼎。”
唐二輕聲道。
唐三搖了搖頭,笑道:“史府雙爵,忠靖侯史鼎和保齡侯史鼐。史鼐目前在偏遠的大州做官,自個都顧不得;史鼎則是被舊傷折磨了十幾年,出手一次得吐血三月,連湘江水匪都脫離掌控了……
我敢保證,史鼎不僅幫求不得和方思民滅了湘江水匪,更是自願進的牢籠,他要幫賈寶玉立威!”
“可是立威的話,為什麼不把水匪的頭顱帶來,只要鑄成頭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