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儲備,也許都不差他的了。
“還沒天黑。”魔靈斜他一眼,“當初死丫頭連衙役的衣服都偷,後來……又一路被人追殺,憑她謹慎的性子,納物佩那東西,她和飛淵至少有兩到三枚。”
丁岐山垂頭,這個打擊太狠了。
除非在十天內把他們殺了,否則,還是他們被人家追的份。
他清楚地知道,他們彼此的差距。
飛淵是妖,身體的素質,只在普通人上。
這一點,魔靈勉強能跟他比。
剩下的,就是他和盧悅比了。
那個人,最先的出身是侍女,當初他因為谷令則,還在灑水國查過她,那個死丫頭習的是武。
這些年,好丹好藥用著,就算再沒習武,肯定……肯定也差於自己。
好在還有十天。
丁岐山握了握手邊的劍,心裡非常不憤,暗咒老天,若盧悅不曾習過武,他哪用這麼擔心?
身體素質上,他少時也飛過武,和她不差什麼,唯一差的……只在劍上。
邊境之戰,臭丫頭顯然已可以稱為大劍師,這樣的劍客,哪怕沒有靈力,其戰力,也遠在自己之上。
十天啊十天,他到底有沒有機會,逮到他們倆?
丁岐山想得頭疼,狠狠撓了頭髮兩下後,乾脆拿出獸皮特製的小帳篷,逼著自己躺好休息,以待明日追殺大事。
……
盧悅一覺醒來,還能看到爐火裡的灰燼一閃一閃。
“醒了?渴了吧,喝粥。”
盧悅大量失血,嘴巴確實幹得不行,連喝兩碗,感覺身上力氣才回復了些。
只是……只是……
她悄悄地按了按肚子。
飛淵已經體驗過凡人的痛苦,“咳,我扶你到那邊。”
盧悅臉上發熱,可誰讓她確實不利於行呢?
“明天……給我制雙柺吧!”
“……好!”夜色中,飛淵頓了頓後,知道師姐不好意思,只能同意。
走了好一段,盧悅扶著一顆樹站住,“你……你走遠一點。”
“咳……!我身上的法衣有多的,這是……這是我給你制好的……”
幾塊布片,塞給她的時候,飛淵大步離開。
盧悅半晌回不過神。
不過她回過神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低著頭悶笑。
她殺了那麼多人,打劫了那麼多人的東西,別的不多,空白符紙,甚至低階符,絕對有好多,下來的時候,可是眼疾手快地放了好些。
只是師弟……
她把幾個布片塞到懷裡。
飛淵等了有一會,聽到單腳跳動的聲音時,忙過來扶著她。
“咳!飛淵,我這裡有好些不要的空白符紙,一會給你拿一半。”
空白符紙?
飛淵還有些不明白,他只聽到師姐的話音裡,夾了好些忍著的悶笑。
雖然夜間,看不到他的臉,可是盧悅從他的一點也沒遲疑的動作中,就是知道,他還沒明白。
這一下,她更忍不住了,雙肩抖動得厲害,乾脆整個人的重量全壓給他,“你個傻子,沒聽過新入門弟子說,凡人有五大煩嗎?”
“你……說說。”
橫抱起盧悅時,他其實已經反應過來了。只是師姐難得能在這時候,升起笑話他的心,他很珍惜。
“吃、喝、拉、撒、睡,此為五煩也。”
靠得太近,哪怕夜間,飛淵也可以看到她彎起的月牙眼中閃跳著笑意。
“噢……!你是不是早就準備看我笑話了?”
“哈哈!我可沒那麼壞,是……是忘了。”
盧悅簡直不能想那幾個布片,一想到那個東西,哪怕現在身體的安全,還指著飛淵,她也忍不住笑,“這個你得原諒我,我都多少年沒當凡人了,還以為,你都想到了那麼多,不可能不備些呢。”
“我這不是沒當過人嗎?”
飛淵笑著把她放回厚毛法衣上,“等我習慣兩天,你再試試!”
“是啊是啊!你最聰明。”
盧悅從自己的納寶囊裡,拿出一件披風,“你也躺會吧,這大晚上的,丁岐山膽子那麼小,不敢來的。”
夜晚的露水深重啊。
飛淵拿過這件披風,在旁邊用樹枝支起來,就當帳篷了,“我靠著樹,也能眯著的,你自己睡吧!”
“我還有好幾件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