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淵高興,“我們大概要在這裡呆兩年,東西不夠消耗也沒事,採果子再打點獵,也差不多了。”
“嗯!”
“對了,你弄出來的乾坤葫蘆裡裝得是什麼?我的是靈水,不過這地方,大概只夠我們煮一次粥,以後找到水源就得裝上。”
盧悅把她腰上的葫蘆舉起來,“是靈酒。”
這個葫蘆,是她所有的乾坤葫蘆中最大的了。可惜這地方,沒了乾坤之效後,也只有斤半左右。
“沒事,有比沒有的好,”飛淵安慰她,“你歇著,我把靈米加點肉乾煮一下。”
“你有火嗎?”盧悅很憂慮,她跟上官素在凡人界痛苦生活過一段時間,原有些經驗的,今天衝下來的時候,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火’這個東西。
可是這裡,杳無人煙,借不著別人的火。
飛淵悶笑一聲,“你忘了全才大師兄?他當時給我們準備逃亡東西的時候,第一想的就是我們躲凡人界。特製的廚具裡,有火石呢。”
他站起來,把不大的靈爐弄出來,在地上撿枯枝枯葉,打了幾下火石,果然點著了。
濃煙漸漸被火光所替,盧悅看著他解下腰間的葫蘆,所曾經儲備的靈水倒進去,心思漸安,靠在樹幹上,精神漸漸不濟。
飛淵再抬頭時,看到她居然靠著樹幹就這麼睡過去了,輕輕嘆口氣,乾脆把自己的厚毛法衣拿出一件來,鋪到地上,過去扶她躺下。
如果丁岐山不是丁岐山,如果魔靈不是一次又一次的算計她,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回無淵海的路上了。
可恨打了那麼多架,他們都沒傷到一丁半點的皮毛,在這裡,原以為十拿九穩的時候,居然栽了。
他盯著濃霧,把那兩個人恨毒了的時候,丁岐山也同樣鬱悶得不得了。
他們跑過好一段時間,才回過神來。可是拼命找回來的時候,那裡除了留了點血跡,什麼都沒留下。
木府夜晚的濃霧漸起,失去最佳的反報仇機會,過一夜,等盧悅回覆點,他們想再拿她,可就難多了。
這還不是丁岐山最鬱悶的,真正的鬱悶在於,魔靈幻兒突然有了實體,她沒一件衣服,沒鞋,沒吃的。
任何物資,他都只備了他一個人的,現在一下子多出一個人,可想而知,他們的兩年時間是,將會過得何等艱難。
就像現在。
幻兒的腳沒有他的大,他的靴子,她穿上連跑都跑不快。
還有衣服太長,跑起來也一樣的磕磕跘跘。
為此,兩邊的衣襬都在匆忙之下用劍割了,以至現在,不管是近看還是遠看,形象都糟糕透了。
“……吃吧,我們大概有十天時間的追殺他們。”
丁岐山把一塊靈米餅遞給幻兒的時候,跟她算盧悅受傷的情況,“吃飽了才有力氣找人。”
吃東西呀?
幻兒有些怔愣地看著手中的餅。
她在心下唏噓不已,有多少年,她想這種口腹之慾,想得想哭?
可是現在……
她按按肚子,那裡好像確實有些餓的樣子,她輕輕地咬了一口,再咬一口,這樣一口又一口,巴掌大的靈米餅,片刻間,就沒了蹤影。
“再拿兩塊給我。”
丁岐山一滯,明明她的肚子不大,怎麼這麼能吃呢?
他默默拿了兩塊靈米餅給她,“還不知道,這裡能不能打到獵物,我……我沒算到你這樣。”
幻兒瞟了他一眼,啃靈米餅的動作,沒有一點停頓,“再給我點水。”
丁岐山只得再把腰上掛得大葫蘆遞過去。
他弄了十個納寶囊,只是這東西太低階,空間小就算了,還不能保質。為此,他裝了八袋靈米,剩下的兩個,一個裝著生活用品,一個放的全是酒罈子,早知道……
他好後悔啊!
這點東西,肯定不夠他們兩個用。
“你說盧悅和飛淵那麼衝下來,他們會不會什麼都沒準備?”
如果這樣,餓也能餓死他們,連動手都不用了。
“別做夢了。”幻兒品水也品出味來了,“你跳下來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他們兩個,都有那種比納寶囊大的納物佩,我親眼看到他們一齊頓在半空一會,往裡面倒騰東西。”
丁岐山:“……”
他其實想說,怎麼就能不讓他開心一會呢?
納物佩那種東西,正常都是納寶囊的三倍四倍,這樣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