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沒事。”任遠山低聲對兒子說,“我只是太激動了。”
海喧朝父親笑一笑,還是測算了一下父親的心跳,放心地收回手。
臺上,一對新人已經親吻了彼此,主婚人宣佈禮成,請所有賓客上車,移至酒店參加喜宴。
海喧看見任五與東少全程用手提七毫米攝像機拍攝,心裡淡淡想,他結婚時,決不要這樣熱鬧場面,他只要和他愛的那個人,找一個風如水,水如鏡的去處,四面群山環抱,他們靜靜地靠在一起,即使什麼也不說,了是已覺得幸福。
那個人——其實並不愛熱鬧。
海喧條忽便笑了起來,婚禮總是教人感觸良多。
看,他便已經想得那麼遠。
結婚?
也許今生都不會了罷。
不遠處,兩鬢花白的男子,看見海喧嘴角落寞的微笑,伸手捂住心臟,痛不可當。
第四十章 黑暗來襲 (4)
海喧坐在辦公桌後,接過秘書送上的檔案,然後揮手示意秘書可以出去了。
等秘書走出辦公室,關上門,海喧倒進靠背椅裡,伸手拉送領帶。
常年呆在荷蘭,除開畢業和實習見老闆時候,穿過西裝,他極少西服革履,感覺極拘束。
想到二哥海嘯結婚當日,將一干準備鬧洞房的兄弟和朋友扔在海燃園裡,偕同新娘偷偷逃跑,度蜜月去了,將整個任氏企業統統交到他們三兄弟手裡,便有捶胸頓足,仰天長嘯的衝動。
老父聽了,只是一笑,說,海嘯守著偌大一片家業,也該休息休息了,你們做兄弟的,替哥哥坐鎮公司,也是應該的。
任五直跳腳,直叫二哥真正狡猾。
任四一貫冷著臉,取過保全公司的公文,揚長而去。
海喧無法,只能將任氏名下醫療機構的檔案取過來。
“我只負責這一部分。”
“小七,其他的你負責,如何?我平生所願,不過是一溪雲,一張琴,一壺酒。”任五雙手捧在胸前,一雙眼裡明光閃爍。
任七面無表情地朝任五晃了晃手裡厚厚一疊資料,“我要去月氏,你是知道的,沒法分身來幫你。”
“小七你最壞了!”任五竟然學女人跺腳。
末了不得不含淚取過娛樂公司的檔案,“我的命為什麼這麼苦?”
任遠山看了,駭笑,對全叔說,“阿全,人家有錢人家的孩子為了錢爭破頭,恨不能多得幾張,我們家的卻一個個有多遠逃多遠。”
全叔微笑,扶住任遠山,“他們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