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劉海中所提出的處理辦法完全是行不通的。儘管他一遍又一遍地著重強調傻柱出手過重這一問題,但院子裡人們關注的焦點卻始終牢牢鎖定在許大茂攪黃傻柱相親這件事情之上。
似乎對於許大茂捱揍一事,所有人都覺得是理所當然、活該如此,彷彿他天生就應該被教訓一頓似的。
此刻的劉海中徹底傻眼了,整個人呆若木雞般杵在原地,腦子裡一片空白,全然不知接下來究竟該如何應對才好。
就在這令人尷尬且緊張的氛圍中,閻埠貴輕輕嘆息了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先是向眾人擺了擺手示意安靜,然後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各位街坊鄰居們的想法和態度呢,我和二大爺心裡都跟明鏡兒似的,一清二楚。
沒錯,許大茂蓄意破壞人家傻柱相親這事啊,做得的確不地道。可話又得說回來,我和二大爺的本意呢,是希望往後大家要是再碰上類似這樣的事兒,儘可能先交由咱們院裡的管事大爺出面協調解決,而不是二話不說就直接動用私刑。
畢竟嘛,總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動不動拳腳相加吧,這可不是個文明之舉呀!再說了,並非意味著許大茂僅僅道個歉就能將此事一筆勾銷的。
大傢伙不妨靜下心來好好琢磨琢磨,二大爺方才所說的這番話是不是多少還是有點道理的呢?假如今後不論碰到啥情況,人人都像今天這般私自採取暴力手段去解決問題,那咱這四合院豈不是要亂成一鍋粥啦?”
閻埠貴的這番言辭,可以說是拿捏得恰到好處、滴水不漏啊。傻柱聽完後,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唇,但卻並未出言反駁。
因為此時此刻,即便他再次提及許大茂蓄意破壞自己相親一事,如果劉海中堅持要報案,一旦公安介入並徹查此事,那麼自己恐怕也會惹來不少麻煩。
於是乎,傻柱將目光投向了易中海。而此時的易中海恰好也留意到了傻柱投來的求助眼神。只見易中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在用這種方式向傻柱傳遞著一個資訊——放心吧,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緊接著,易中海緩緩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三大爺剛才說的非常在理。不過嘛,今兒個可是柱子頭一回相親吶,心裡難免有些緊張和激動。
然而誰能料到,就在這麼個節骨眼兒上,居然讓柱子撞見許大茂從中作梗,壞了他的好事。柱子因此動怒發火,倒也算是人之常情。
只不過,一時衝動之下出手打了許大茂,這的確是柱子做得有些魯莽了。
但正如我剛剛所說,事出必有因。此次事件歸根結底,還是由於許大茂犯下了違背道德倫理之事在先。所以依我之見,就讓柱子承擔起許大茂的醫療費用,權當給這件事兒畫上一個句號得了。如此一來,大家各退一步,也算皆大歡喜,大傢伙覺得怎麼樣?”
易中海的話同樣讓院裡人再次的議論起來。
劉海中顯然是不滿意這樣的結果,但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能接受易中海的提議。
此時,劉海中的目光緩緩移向了一旁的閻埠貴。只見閻埠貴同樣凝視著他,並輕輕地微微頷首,似乎在傳遞一個無奈的資訊:眼下這種情況,確實也只能如此行事了。
實際上,閻埠貴心中猶如明鏡一般清楚。此時此刻,如果還想要強行給那個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的傻柱安上個什麼罪名,簡直就是痴人說夢,絕無可能實現的事。
畢竟形勢比人強,倘若明知此路不通卻非要硬闖,那無疑是自討苦吃,純粹是給自己找麻煩上身。
當看到閻埠貴點頭示意後,劉海中不禁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然後有些不甘地開口說道:“算了算了,既然如此,那就依照一大爺的意思去辦吧!”言語之中,透露出滿滿的無奈與妥協。
而易中海聽到劉海中的話後,則是微微一笑,緊接著站起身來,高聲喊道:“行啦行啦,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大家夥兒都辛辛苦苦工作了一整天,想必也都累了。還是趕緊各回各家,吃飯歇息去吧!”
隨著易中海的話音如同石子落入平靜湖面般盪漾開來,原本圍聚在一起的人群開始逐漸鬆動、分散。人們或是三三兩兩結伴而行,或是獨自一人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緩緩向著各自家中走去。
劉海中在離去之前,又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然後才轉身拂袖而去。
而閻埠貴呢,則將視線投向了站在不遠處的自己的兩個兒子——閻解成和閻解放身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滿與責備之意,顯然對於